沐云舒回去之后,便開始大刀闊斧的清理秦氏安在府里的人。
對而言,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心里半暢快,半憋屈。
二房的人都將族長請來了,迫著老夫人,要把沈觀山,過繼到名下。原本以為,沈鶴亭定會嚴懲他們。
誰知道,他只是輕飄飄的,讓他們對著那幾個牌位,磕了幾個頭。
看來,報仇的事,還得靠自己,別的誰也指不上。
午后,睡了一會才醒來。
沒想到蘇蒹葭竟然派淺月來了。
“給夫人請安。”淺月恭恭敬敬給行禮。
然后在沈青芷有些詫異的眼神中,說道:“奴婢奉夫人之命,來取上一回罰夫人抄寫的那一百遍家規,夫人恤夫人小產,已經寬限了數日,想必夫人定然已經抄寫好,請夫人拿出來吧!奴婢也好回去復命!”
沐云舒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還以為蘇蒹葭也忘了呢!
淺月當即皺眉,“怎麼這都幾日了?夫人還沒有寫好嗎?”
沐云舒著心頭的怒氣,急忙解釋,“請你回去告訴母親,我不是不想寫,而是前幾天上實在不舒坦,這才給耽擱了……”
不等說完,淺月便打斷的話,“想來夫人也不想落一個,不敬婆母的名聲吧?”
沐云舒噎了一下,“我這就寫,后日,不,明日一早便親自給母親。”
淺月這才滿意的離開。
聽雨軒。
聽著淺月的話,蘇蒹葭笑了起來,沐云舒怕是還以為忘了吧!
這樣的事雖小,但卻像是一張細細的網,能得人不過氣來,沒有人比更清楚這種。
一個孝字下來,你只能逆來順的忍著,著。
要麼怎麼說,鈍刀子割才最疼!
巧兒要事,也得給創造機會不是?
夜里,沈追回來的時候,他先去了沐云舒房中。
沈家的家規可不短,一百遍要寫到什麼時候,沐云舒不過才寫了幾遍,手腕就酸疼的厲害。
“表哥……”沈追進來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歡喜的,本想讓沈追幫著一塊抄寫,可見他滿酒氣,回來就往榻上一躺,看都沒看一眼。
的心突然就涼了,也跟著怪氣起來,“呵,今日太可是打西邊出來了?你怎麼沒去,你那心肝寶貝巧姨娘那里?”
連連挫,已讓沈追備打擊,更何況他上還帶著傷。
他回來后,就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聽著沐云舒這番話,他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好,如你所愿,我這就去巧姨娘那里。”他起就走。
氣的沐云舒把手里的筆狠狠摔在地上,“你走啊!走了就永遠不要再踏進我這里。”
沈追頭也不回,去了巧兒那里。
巧兒好像早知道,他會來一樣,人備了一桌子菜不說,還特意準備了沈追最喝的酒。
“妾剛才還在想大爺呢!沒想到大爺就來了。”巧兒臉上帶著笑,的迎了上去,然后扶著他坐下。
“妾記得,大爺每回與同窗飲酒,都吃不飽,妾恰好準備了幾樣大爺吃的菜,還有湯,大爺快用一些。”
沈追抬眼一看,果然都是他吃的。
“既然大爺已經飲過酒了,妾這就人把酒收起來。”巧兒慣會察言觀的,知道自己若是勸他飲酒,他必會心生戒備,甚至懷疑別有所圖。
“別,外面的酒,哪里有家里的好,只有菜沒有酒怎麼行呢?你給我滿上一杯。”其實沈追只有三分醉意。
“好,妾都聽大爺的。”巧兒從善如流給沈追倒了一杯酒。
沈追一飲而盡。
男人嘛!
誰不喜歡那種,溫,又極其聽話,以他為天的人。
而巧兒恰好就是這樣的。
時不時給沈追夾菜,夾的都是他的心頭好。
幾杯酒下肚,也不知怎麼回事沈追突一陣燥熱,卻不是藥那種勁兒,就只是覺得渾熱得慌,很舒服的那種覺。
有點飄飄仙的那味兒。
“巧兒……”他眼中不自覺染了幾分,手勾起巧兒的下,長臂一揮把擁懷中。
“啊……大爺不可,妾有孕在,不能伺候大爺,老夫人不是人送來兩位姑娘嗎?不如妾喚一個過來伺候大爺。”巧兒小心翼翼詢問著他的意見。
沈追本想拒絕,但他轉念一想,老夫人人送來了,他若是一直冷著們,難免惹老夫人不悅。
況且,誰知道巧兒腹中是男是。
“好。”他鼻音很重。
巧兒起就去安排了,今日伺候沈追的是憐兒,還大度的讓出自己的房間來。
聽說事了之后,蘇蒹葭杏眼微彎,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想到昨日的事,以為今晚沈鶴亭定會宿在書房,畢竟昨日也太尷尬了。
于是,換了干凈的被褥,心安理得的上了床榻。
這一覺,睡的十分安穩。
晨起,淺月和青玉進來伺候洗漱的時候,才知道,昨晚沈鶴亭回來了,不過天未亮,就已經離開了,還特意囑咐們,不要吵,讓多睡一會。
蘇蒹葭笑了笑,看來征戰沙場,殺伐果斷的玉面將軍,也是會害的……
只是,他為何不宿在前院,偏要這麼麻煩?!
搞不懂!
“昨晚大爺歇在哪里?”用早飯的時候,沐云舒照常詢問了一句。
喜兒和平兒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冷笑一聲,“不就是又歇在巧兒那個賤婢房中,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都已經習慣了。
“憐兒特來給夫人請安!”就在那時,門外傳來憐兒的聲音。
但凡大戶人家都有規矩,妾室也好,通房丫頭也好,第一次伺候主子的時候,都要來給主人請安。
好家里的主母知道,也算是過個明路,省得來日有孕,被疑懷的是哪個野漢子的!
直白的來說,就是告訴主母一聲,來日我若是有孕,可是男主子的種。
屋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