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瞪大了雙眼,一時連掙扎都忘了,整個人沉浸在他的親吻中,不斷淪陷。
不同于之前的吻,大抵是顧忌著子,他的吻極盡溫克制,只是到深時,難免抑制不住,與齒相,舌尖互裹……
凌雪揪住他的角,完全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即便他只是親吻,并未有其他過分之舉,可也將撥得面紅耳赤,眼眶潤……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君珩終于舍得放過。
他微微起,垂眸打量著下的人兒,見臉頰泛著紅,整個人如同花似的,一雙眸子潤潤的,瞧著真讓人心。
聶君珩眼底漸深,灼熱的氣息掠過薄紅的耳畔,他啞聲道:“我對你的心思,現在明白了嗎?”
凌雪一時沒說話,一雙潤潤的眸子定定地著他。
那眼神里似乎蘊含了一……
聶君珩不由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捻起前垂落的一縷發,聲音兀自帶著一邪氣與:“還想要嗎?”
凌雪瞬間清醒過來,臉不由紅得更徹底。
用力將眼前的人推開,從床榻上坐直了子。明知是聶君珩的戲弄,可竟被挑逗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簡直讓無地自容。
凌雪自覺丟臉,便故意冷著臉道:“誰……誰想要……”
“你若再這樣戲弄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見急了眼,聶君珩哪里還敢逗,只得給找了個臺階下,道:“好,是我想要,你別不理我。”
凌雪故作高冷地“哼”了一聲,不過哪里舍得不理他,于是也給他找了個臺階下,道:“給我剝栗子,我還要吃!”
聶君珩勾了勾,道了聲“好”,便繼續給剝起了栗子。
凌雪坐在床榻上,無聊時便喜歡盯著他看。
日過窗欞將整個房間照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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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微垂著頭,細心地為剝栗子。
凌雪覺得,他的五十分立,雖帶著一邪,可就是越看越好看。還有那雙為剝栗子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雖常年習武練劍,可也十分養眼。
正看得神,眼前之人忽然抬起頭,往里塞了一粒剝好的栗子。
聶君珩輕笑道:“看我做什麼?不怕我對你再起壞心思?”
凌雪后知后覺,連忙心虛的移開了目。
且不說聶君珩有沒有對起什麼壞心思,方才,倒是差點對他起了非分之想……
不過,凌雪掩飾得極深,毫沒讓聶君珩看出端倪……
……
另一邊,徐府。
自打阿蓮被徐閣老救回了府中,便被安排到了徐若瑤邊伺候。
然而,雖份低賤,卻不是個心靈手巧之人,遠不如旁的丫鬟伺候得周到。
大抵曾經在魏府是做妾的,雖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卻也沒做過這些伺候人的細活。
后來雖在聶君珩邊伺候過一段時日,可聶君珩從未讓近,在府上純粹是混日子,便也沒學到什麼伺候人的技巧。
況且,徐若瑤邊已經有了個名喚翠竹的丫鬟,這丫鬟打小便在徐若瑤邊伺候,又是府中一等丫鬟,做人做事,都比阿蓮要機靈多了。
相比之下,便愈發顯得阿蓮蠢笨無用。
這日,翠竹一大早便出了府去替徐若瑤采買胭脂,便讓阿蓮伺候徐若瑤洗漱梳妝。
阿蓮應下,打了溫水伺候徐若瑤起洗漱。
洗漱之后,徐若瑤坐在妝鏡前,讓阿蓮為挽發。
阿蓮深知徐若瑤的脾,便伺候得格外小心翼翼,卻還是在為梳理頭發時,不小心扯疼了。
“蠢貨!你弄疼我了!”徐若瑤當即臉一變,起,反手就是一掌甩在阿蓮臉上。
這一掌下了十足的力道,阿蓮整個人被扇倒在地,臉上也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
阿蓮皺了皺眉,卻是連一滴眼淚也不敢落,只得咬牙忍下,語氣極盡卑微地道:“奴婢知錯了,還小姐饒命。”
徐若瑤冷冷睨了一眼,見模樣生得這般水,如無暇翡玉般細膩。反觀自己,臉上卻永遠留下一條猙獰的疤痕,即便蓋多胭脂,也恢復不到從前。
思及此,對阿蓮更加厭惡,平日里便對非打即罵,這次說出的話更為惡毒。
“賤婢!連伺候人的本事都沒有,本小姐還能指你做什麼?”
“也不知母親為何要將你這蠢貨安排到我這來!就你這等貨!伺候主子不行!伺候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說著,徐若瑤又坐了下去,背對著阿蓮道:“等翠竹回來,好好跟學學規矩!你若再這般笨手笨腳!本小姐將你賣到窯子里去!”
阿蓮沒吭聲,指甲卻不知不覺嵌進了掌心里。
抬眸著徐若瑤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怨毒。
徐若瑤對此毫無察覺,只覺得阿蓮礙眼,尤其看見那張完好無損的臉,不由對更加厭惡。
見阿蓮無于衷,徐若瑤頓時火冒三丈。
冷聲道:“你這賤婢!眼里沒活嗎?”
“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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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做什麼?還不滾出去!去膳房給本小姐送早膳過來!”
阿蓮即便心生怨恨,奈何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忍氣吞聲。
站起,強扯著角,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語氣畢恭畢敬地應道:“奴婢馬上就去。”
徐若瑤不耐煩地道:“馬上滾!看著你就來氣!蠢笨無知的東西!”
阿蓮恭敬地退出了房間,一出房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面對徐若瑤的無禮要求,不敢不從,哪怕做錯一點,迎接的必然不了一段毒打!
快步前往膳房,卻在路經一拐角時,一不小心撞了一人懷里。
阿蓮惶恐不已。
這府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惹不起的,因此,來不及抬頭看向來人,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里一個勁地道:“奴婢該死,是奴婢沒長眼……”
“你……是阿蓮?”
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聽這語氣好似并未生氣。
阿蓮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見站在自己前面的正是當初救自己回府的徐閣老……
頓時眼眶含淚地道:“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還大人莫要怪罪奴婢……”
徐閣老垂眸打量著阿蓮的臉,見哭的梨花帶雨,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真人心生憐憫……
不過,他也很快發現了臉上的手指印,不由疼惜地道:“臉怎麼了?”
阿蓮噎了兩聲,道:“奴婢犯了錯,被小姐打了。”
徐閣老左右環顧一周,見并未有人過來,后又是自己的書房,平日里鮮有人打擾,便忍不住俯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道:“你進來,我給你上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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