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小的打探過了,大老爺今兒心不錯。”昭兒接過賈璉的披風輕聲說道。
“做的不錯,賞你的。”賈璉從荷包里掏出一塊銀子,隨手扔給了昭兒。
“給二爺請安。”一個中年仆人從賈赦的書房走了出來。
“林管家,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賈璉問道。
“老爺讓小人給他尋一件玩意,今兒剛好得了。”
“你,很好!”賈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之孝,許多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謝二爺夸獎。”
“爺記得你一個兒紅玉對不對,現在在哪伺候呢?”賈璉不經意問道。
“小剛剛七歲,還沒進府伺候。”林之孝抬頭看了一眼賈璉,咬重了七歲兩字。
“什麼時候把送到二那里去,先做個三等丫頭,負責日常傳話吧。”賈璉笑道。
“那丫頭蠢笨的很,怕耽誤了二的事。”林之孝遲疑著說道。
“放心吧,爺再不是東西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只是想給二招個心腹,省的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是,奴才明天就把紅玉送過去。”
“誰在外面聒噪?”賈赦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回大老爺,是兒子。”賈璉高聲回道。
“你來做什麼?老子今天不想見你!”
“別呀,兒子真的有事找您。”
賈璉繞過門口的小廝,一溜煙鉆了進去。門口的小廝相視一笑,并沒有十分的阻攔。
賈璉細細打量賈赦,四十上下的年紀,廣袖長袍,頗有魏晉風。和賈璉同出一脈的桃花眼,此刻正瞪著他。這和電視上猥瑣的樣子完全不同,明明是個大叔。放在現代,那可是無數小姑娘尖的對象。
賈赦也在不著聲的打量賈璉,比以前多了一份清明也多了一份憊賴。
“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里做什麼?”賈赦沒好氣的說道。
賈璉了一下眼睛,雙眼通紅的看著賈赦,眼里一片孺慕之。
“兒子想您了!”
賈赦聽后角忍不住搐了一下,甩了甩袖,似乎想把什麼東西甩下去。
“你在外面惹了什麼禍?若是殺頭的罪過,就直接去衙門吧!”
“爹,兒子在您心里就那麼不靠譜嗎?”賈璉上前幾步抱住賈赦的胳膊。
“滾開!”賈赦一下子把他甩到一邊。
賈璉了被震的發麻的胳膊,眼里閃過一抹幽。這可不是一個被酒掏空的老男人該有的力道,這老小子深藏不啊!
賈璉了鼻子,一臉傷的看著賈赦,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你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賈赦戒備的看著賈璉。
“太太啊,親娘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兒子吧!沒了您的庇護,親爹都了繼父嘍!”賈璉用袖子捂住臉,傷心的哀嚎著。
“說吧,到底惹了什麼事?”賈赦深吸一口氣一遍遍告訴自己。親生的,親生的,這他媽是親生的!
“爹啊,兒子做了一個夢。”賈璉小心翼翼的靠近賈赦。
“嗯?”賈赦繼續運氣。
“我夢到您被皇帝砍了腦袋,尸被扔到了葬崗。”
“老子先打死你個孽障!”一卷竹簡扔到了賈璉的頭上。
“嘶~手勁可真大,不愧是一等將軍。”賈璉拾起地上的竹簡,著自己的腦門,不用說絕對腫了。
賈赦看到賈璉腦袋上的青紫,眼里閃過一抹心疼。若不是賈璉一直注意著他,發現不了這抹心疼。
“老爹啊,您就不能聽我說完再打嗎?我問您,那邊府上是不是一直在用您的名帖?”
“怎麼了?”賈赦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用您的帖子做的事最后當然是放在您的頭上啊!別的不說,就說二老爺的那些個門客吧。”
“他們真的是被二老爺的才學所吸引嗎?我呸,二老爺什麼水平,外人不知道,咱們還不清楚嗎?一個都是奔著榮國府的權勢來的。”
“二老爺一個工部員外郎,有什麼能耐給別人跑,還不是仗著祖上的權勢嗎?當今剛剛登基正是要大展拳腳的時候,您說他能容忍咱們這些勛貴多久?”
“還有二太太,外表看起來像菩薩一樣。放利子錢,包攬訴訟,這些可能是砍頭的買賣。您猜用的誰的名頭?”
“再說兒子和兒子的媳婦吧。二老爺以賈珠早逝,賈寶玉年為借口,讓兒子負責府上的事務。說是重,實際上不過是把我當作了免費的奴才和替罪的羔羊罷了。”
“以后若是出了什麼事,一句外務兒子負責,闈王氏管理,他們夫妻倆什麼都不知道。您說我和王氏會落個什麼下場?”賈璉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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