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川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要不然他要被他最哥給折磨死了。
所以季平川孤注一擲,問道:“最哥,你到底喜不喜歡姜且啊?你要是喜歡,你就把人追回來。你要是不喜歡,那咱們就翻篇了。”
這事兒在季平川看來,就這麼簡單。
自在這兒磨磨蹭蹭的,遭殃的都是邊的人。
季平川見陳最不說話,也煩,“最哥,你平時工作上那麼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怎麼在的事上就猶豫不決瞻前顧后呢?”
季平川現在生形象地演繹了什麼做“皇帝不急太監急”。
就在他下一步甚至都想對陳最進行一個開掏心,看看他心里頭裝的到底是誰的時候。
陳最問他:“什麼是喜歡?”
“啊?”
“就……”季平川怔住。
冷不丁被這樣一問,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喜歡”這個詞。
他很快反應過來,跟陳最說:“喜歡就是,想時時刻刻跟在一起,想對好,想給花錢,想把當花兒來養著。反正就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
陳最蹙眉,“我以前對ginger也這樣。”
季平川知道,ginger是陳最之前的狗。
“那我換種表達方式,誰能影響你的心,你就喜歡誰。”
“競爭對手也能的。”
“你放過我吧陳最!”季平川這下真的崩潰了,“咱不合作了,我也不要你的投資了!也沒人告訴我,要你的投資還要給你當‘軍師’。這錢,也太難賺了!”
季平川現在整個人都蜷在沙發上。
很崩潰,很想鯊了陳最。
但陳最真覺得這道題,好像無解。
對于喜歡,他幾乎沒研究過。
可能從小就對學習比較興趣,父母也很忙,基本沒在他面前展現出過“恩夫妻”。
所以對于一個男人喜歡另外一個人。
或者一個人喜歡一個男人。
他覺得是一件很陌生的事。
就像他不知道陳老爺子跟他說的,小時候的姜且只會在他到爺爺家的時候,才會經常來竄門。
他認為姜且將小狗寄存在他們家,是因為他們兩家臨近,方便時刻觀察小狗的況。
至于是北城,去國外流。
也都是實現自我價值的過程。
原來,那就是喜歡。
陳最思索了許久,才慢條斯理地開口:“就算是吧。”
“啊?”季平川不是很懂,“算是什麼?”
“能左右我的緒。”
季平川:“……”
不是,他們文化人表達喜歡,都這麼含蓄的嗎?
“既然這樣,你就把找回來!這樣你就開心了!”季平川給陳最提供了一個解決辦法。
陳最眉頭擰了一個川字,“或許最好的辦法,是遠離。”
如果很長時間都沒攻克下來的難題,陳最會選擇放棄。
雖然沉沒本很大,但繼續投時間力進去,只會讓沉沒本變得更大。
適時的放棄,就不會造重大損失。
……
姜且其實不算是個含蓄的人。
可能只是暗陳最這件事上表現得很沒有底氣。
自然是不會知道陳最跟季平川的那些對話。
過后幾天姜且就沒去療養院,有種去了可能會到陳最的尷尬。
在家里加班加點地將文獻翻譯好了之后發給梁森。
梁森在檢查過后覺得沒什麼問題就給姜且結算了稿費。
姜且發現他比約定的多轉了八百塊錢。
姜且將八百塊轉到梁森的微信里,他沒收。
姜且:我們說好多就是多,你多給我,下回再接你的翻譯,我會不好意思的。
梁森:你年前把文獻翻譯好給我,大大提升了我的工作效率,應該的。
梁森:你要覺得不好意思,請我吃飯好了,我宰你一頓貴的。
姜且:好呀,正好今禾旅游回來,我們一起?
梁森:好。
主要是,宋今禾旅游回來還給姜且帶了伴手禮,所以就一起請了。
反正,都是朋友。
他們都有空,擇日不如撞日,就約在了晚上吃火鍋。
姜且收拾一通就準備出門。
那麼不巧,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陳鈺打來的。
他們當老師的,就算是放假,也要保持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萬一學生有什麼事找他們,也能及時聯系上。
但陳鈺找,能有什麼事?
姜且猶豫了一下,接了電話。
“姜老師,你現在有空嗎?”
陳鈺的聲音蔫蔫的,好像很沮喪。
姜且回:“我跟宋老師去吃火鍋。”
“我可以一起去嗎?”
“……其實還有另外一位老師,”姜且很委婉,“你確定要跟三個老師一塊兒吃晚飯?”
跟老師一起吃晚飯,這迫得多強啊?
這要是放姜且讀書的時候,都不樂意。
“也行。”陳鈺說,“不過我今天沒辦法請客了,我哥不給我預支歲錢了。”
“那你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
陳鈺有點沮喪的原因是,他在俱樂部的訓練績很好。
連教練都說,他要是來俱樂部參加封閉式訓練,狀態一直持續下去,也許會為他們俱樂部最年輕的首發隊員。
明明希就在眼前,但爸媽就是不同意。
所以陳鈺在訓練結束之后,不是很想回家。
車子都把他送到門口了,他又跟黃叔說晚上要去同學家,所以自己出去了。
結果在路口等網約車來的時候,他哥的那輛科尼塞克停在了他面前。
陳最降下車窗,看著一臉喪氣的陳鈺,“又離家出走?”
“走到平川哥家里算什麼離家出走?”陳鈺撇撇。
“那上車,回家。”
“不,我約了人吃火鍋。”
陳最挑眉,“你談了?”
“我這個年紀談什麼?我好好學習我好好訓練,我一點都沾不了!”陳鈺解釋著,很激。
那要是學習沒有拔尖,還想當職業選手,再加一個早。
buff疊滿!
被爸媽知道,他怕是以后在這個家都生存不下去了!
陳鈺:“但的確是跟異一塊兒吃飯。”
陳最:“你最好代清楚。”
“姜老師宋老師,不都是異嗎?”
“哦。”
“你去嗎?”去了就可以讓他哥買單。
陳最覺得,他應該遠離一個能左右他緒的人。
他這樣一個自視冷靜從容的人,不可能會被別人影響到緒的。
但陳最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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