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的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他給姜且打了電話,但是姜且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
想來,應該是在理姜宏申的后事。
他直接到了醫院那邊,看到了姜且在護士臺那邊辦理手續。
姜且的狀態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沒有哭,眼睛也沒有紅。
但陳最還是能夠覺到站在護士臺前的姜且整個人都很蕭索。
好像風一吹,就要被吹走一樣。
陳最剛要走過去,卻見一個男生走了過去。
這個男生陳最也認識,無風。
陳最頓了頓,然后快步走了過去。
在無風走到姜且邊之前,站在了姜且邊。
姜且看到陳最來,多還是有些意外的,“你怎麼來了?”
因為陳最的到來,讓姜且一時間忽略了旁邊的無風。
陳最說:“我聽裴肆說人去世了,覺得你可能需要幫忙,就過來了。”
“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姜且說,“而且你今天不是還要出差嗎?”
“讓別人去了。”陳最了姜且的腦袋,“這里給我就行了,你去等著。”
姜且想起來什麼,跟陳最說:“他之前的住院費治療費,也是你給的吧?”
“嗯。”陳最應下,“你始終是他的兒,該做的還是要做一點,求個心安理得。”
“謝謝。”陳最的這個做法,的確減輕了姜且心中的罪惡。
所以現在,可以心安理得地理他的后事。
隨后,陳最從護士手里接過了搶救無效死亡證明,因為要拿著醫院開的證明去辦死亡證。
才能去火化。
一套的行程下來,的確是有些煩瑣。
如果讓姜且一個人來理,陳最的確不放心。
陳最拿著這個證明,轉的時候發現無風還在這邊。
陳最跟無風說:“謝謝你陪過來,現在我來了,你趕回俱樂部吧,謝謝了。”
雖然陳最對這個無風這麼殷勤實在是沒什麼好。
但無風送姜且過來這件事,陳最還是要謝的。
無風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姜且。
想到之前在陳最沒有來的時候,很堅強,什麼都可以自己來。
像個強人一樣。
但是在陳最來了之后,姜且臉上的堅強好像一下子就收了起來。
無風這時候明白了過來。
因為姜且信賴的人來了,所以可以卸下上的偽裝。
無風應了一句,“那你好好照顧姜老師。”
說完,無風才離開的。
其實就算無風不說這話,陳最肯定也會好好照顧姜且的。
……
姜宏申的后事,差不多都是陳最幫忙理的。
后事辦得很簡單。
因為當初姜家落魄后,親朋好友什麼的,都離他們遠遠的。
姜且從來都沒怪過他們,因為賭博這個東西沾上了就很難戒掉。
就是一個無底。
遠離才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可以遠離,但姜且是親生兒,太難了。
而現在,好像解了。
將姜宏申骨灰下葬后,姜且去看了。
可能至親之間都是有覺的吧。
那天見到姜且來的時候,提到了兒子。
老年喪子的痛,姜且也是不敢告訴老太太。
結婚兩年,獨守空房,掛著結婚的名義,享受著單身的快樂,她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上酒吧狂歡,卻遇到讓她掛上了結婚之名的男人,還被強行鞍上了'販毒''賣淫'等違法罪名帶到警局,她怒.他一直以爲他娶的女人,'乖巧''聽話'所以晾再家裡一曬就是兩年,不想再酒吧掃毒相遇,看到那耀眼且脾氣暴躁的女人,他開始不淡定了?身爲軍官,作爲男人,他有義務維護社會安寧,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女人捆綁回家,好好'教育'.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