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眼里帶著歉疚,盯著應淮序,說:“我當時就是太驚訝了,又找不到地方說,所以……”
應淮序安,“不是大事。您不用放在心上。”
“哦。只要沒影響你們就行。如果南梔對我有意見,不高興見我,你也不用顧及我。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我總是做一些讓難堪的事兒,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我不要,你們好就行了。”
舒然拍拍他,看到他眉眼間遮掩不住的疲憊,說:“去休息吧,我沒事。你今天肯定很累,有什麼,咱們明天再說。你哥哥在M國,我想著過兩天去一趟,去看看他。”
“您去吃點東西。”
“好好好。你吃嗎?”
“吃。”
隨后,母子兩就下樓一塊吃東西,阿姨給應淮序煮了解酒湯,又給弄了小點心。
煮完東西,阿姨就回房間去了。
餐廳里,就母子倆坐一塊吃東西。
舒然著應淮序,眼神格外和,又忍不住掉眼淚,哽咽著說:“以前家里還好好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吃過東西。我總是看你不舒服,哪兒哪兒都令我不滿意。明明可以好好說話,卻總是夾槍帶棒,非要刺你幾句。”
“我始終耿耿于懷,你沒有在我邊長大,老太太疏離了我跟你的關系。每次看到你跟老太太更親,我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即便到現在,我對老太太的舉措始終無法釋懷。”
話到這里,就打住了。
畢竟應淮序跟高容佩的那樣好,再多說幾句,得毀了眼下的和諧氛圍。
也是想不到,得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們母子才有這樣溫馨的時刻。
審視自己的錯誤,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
片刻,倏地一笑,說:“現在知道你那臭脾氣像誰了,大抵是像我。”
應淮序喝了幾口湯,胃里舒服了一些,說:“我跟大哥都已經長大了,其實您可以不許要心。說過,做人首先要做自己,說你就是太喜歡管,有一天你若是愿意放走,去干一點事業,日子會過的更舒服。”
“你始終覺得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是說的話。”
應淮序:“說您以前是畫畫的,婚后就再也不拿筆了。”
舒然沒再說話。
兩人吃完東西回房時,舒然住了應淮序,隨后進房間拿了個盒子出來,“這是當年我跟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你給我的,說這是的傳家玉,我看著很普通。所以不管是你哥結婚,還是你結婚,我都沒拿出來。我覺得丟人。”
“但我今天聽到你給你爸寫的信,我突然意識到,也許這塊玉,其實是你對你爸爸的祝福,是希我們夫妻和睦,家庭幸福。你給我,那我就傳給南梔。”
應淮序看了一眼,將玉佩推回去,說:“這是第一次負責一個大項目時,在五臺山上買的玉佩。當時,的項目遇到難題,一籌莫展,就給自己放了一假,上了五臺山。”
“之后,的項目不但解決了問題,甚至比預期的完的更好。也因為這個項目,奠定了在應氏的地位,讓升職的道路更加的順暢。總說,這塊玉佩是的福分,是的運氣,是菩薩在助。”
“這麼多年,在事業上,幾乎沒有失敗的時候。”
舒然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笑了笑,說:“那就更應該給南南,現在事業也做的風生水起。”
應淮序沒說什麼,只是握了的手,將那塊玉佩,更的在的手心里。
而后,轉回了房間。
……
隔天。
關于應霍的案子,就在各大平臺上,登了個頭條。
各種博都下場對這件事進行了一個批判和呼吁。
陳念寫稿子刷刷快,也著熱度,發了一片稿子。
應霍在庭上發瘋的視頻,也被傳到了網上。
他的那些話,幾乎引起了眾怒。
且很多人,認為夏媽媽的行為,可以理解。
王權的案子也抬了上來。
方新聞都進行了報道,應家也算是徹底的出了名。
市上與應家相關的產業,一片慘淡。
應擎國的公司,門面甚至遭到了路人送花,每天都有一大堆花擺在門口。
應霍的案子推進的很快,一審判下來,應淮序并不特別滿意。
還會繼續上訴。
南梔在回深城之前,應淮序跟一塊去了一次四季云頂。
當天,南學林還把方老爺子過來一塊吃飯。
不但如此,他還讓方老爺把方塍來,另外還了趙逢頤和他媽媽。
南梔可不知道他搞了這麼一出作。
南梔在應淮序的律所跟他簽完合同,應淮序去買了點東西,兩個人就一塊回四季云頂。
芳姐來開門。
沖著不停眼睛,往出走一步,湊到南梔耳邊說:“你爸今天攢了個大局。”
南梔剛想問什麼大局。
南學林的聲音就從里面傳出來,“是南南回來了嗎?”
芳姐立刻回:“是的。”
進了門,南梔才發現客廳里熱鬧,先看到了趙逢頤,跟著又看到方塍,眼皮子猛地一跳,臉上掛著笑,側頭跟芳姐說:“老南腦子又堵住了?”
芳姐聳聳肩,“老頭每天在家,不知道在胡思想什麼。你可多陪陪他吧。”
南梔又轉頭看了應淮序一眼,他倒是沒什麼大反應。
到了客廳,十分禮貌的打了招呼,“伯父,方爺爺,趙伯母。”
應淮序應該沒見過趙逢頤的母親吧。
應淮序跟打招呼,趙母都驚了一下,下意識站起來,朝著他笑了下,說:“你好。前幾天你打司,我在網上看到了。你可真厲害,聽你說話,可真是解氣。”
應淮序:“謝謝您的夸獎。”
隨后,他將買的禮品,遞給南學林,“南梔說您最近喝金駿眉,我托人弄了些來,您嘗嘗。”
南學林讓芳姐接了,客氣的道了謝,“讓應律師破費了。我們這剛才還在討論應家司的事兒,這你就出現了,有些話,咱都不好直接說了。到底那應霍也是你爺爺。”
南梔瞪他一眼。
南學林笑了笑,“開玩笑。你倆回來的正是時候,可以開飯了。就等你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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