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論溫冉再發什麼,那頭消息都石沉大海。
算了,溫冉洗了澡掀開被子上床。
關了頂燈,只在床頭留下一盞小夜燈,昏蒙蒙的環境里,床邊只有一個小鼓包。
陸宴進來就看見這副場景,孩兒已經呼吸均勻,頭發隨意鋪散在枕頭上,小臉致,睫在暖黃燈下打下大片影。
睡覺很乖,不,安安靜靜的,被他抱在懷里也只是小小嚶嚀一聲,再尋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陸宴垂眸吻,冰冷瓣上的,蜻蜓點水一下就移開。
——
溫冉睡的很好,慢吞吞洗漱好下樓,秦姨卻告訴爺今天有事早早去了公司。
一個人吃了早餐,然后看看書寫寫字,到了下午,秦姨依舊只做了一人份的晚餐。
空的微信對話框,安靜躺著幾句消息。
【今晚有些忙,不用等我。】
回了好,然后將手機擱在一邊吃飯,臉上表窺不見喜怒。
晚上不知道陸宴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迷迷糊糊覺到有人在親自己,呼吸有些困難,他便放開,等好不容易將呼吸調整好,他再湊上去吻。
反反復復幾次,像是有些惱了,意識也不清明,甩手在他臉上輕輕打了個掌。
男人頓住,低頭看著下凝眉不悅的人兒,呼吸凌,眼尾還泛著紅。
陸宴穩了穩心神,將攬過來抱在懷里。
......
溫冉昨天整天都沒有見到陸宴,起碼在清醒的時候沒有見過。
翌日又是同樣的況,也沒多管,下午約了安黎元,換了服就去了安家。
剛進去就到了安爺爺,老人家面容慈祥,“冉冉來找元元啦,在屋里呢。”
溫冉彎禮貌回應,練的繞過小徑,推開一扇門進去。
安黎元手里正提著兩件旗袍在自己上比劃,見來了驚喜抬眼,把溫冉拉過來站在鏡子面前。
“冉冉你看,我特意找師傅做的裳,我們可以穿閨裝,你先挑一件!”
一件玉白掐腰,一件淡青盤扣。
其實也不需要挑。
溫冉莞爾,“我穿這件。”
指著其中一件,安黎元笑容狡黠,“本來給你做的就是那件,我剛才比了下,那腰收的,我也穿不進去。”
換好服,兩人出去時還帶了攝影師,晚秋樹葉寥落,放眼去滿眼蕭瑟,加上灰蒙蒙的天氣,最適合氛圍了。
安黎元有自己的視頻賬號,平常會按時更新,溫冉有時客串,也吸引了不。
也是大舞蹈家安黎元視頻中唯一出現過的人。
們早就挑好了地點,一座古古香的宅子,院子里的樹葉沒有刻意清掃過,建筑老舊。
安黎元指導攝影師拍照,看著鏡頭里挽著發眉目和驚艷的人,靜靜坐在走廊,手中拿著一個骨扇。
微垂的眼眸像是彌漫著晨霧的遠山。
張了張,評價,“這好像有點像......”
“那種世家大族被拋棄的獨,生前唯一留下的影像。”
腦子里有了劇,安黎元抓著溫冉胳膊,將擺弄好姿勢。
拍了一下午,安黎元親自剪視頻又花了半個小時,最后片出來時溫冉也覺得驚艷。
復古風的濾鏡,鏡頭又變換很快,跟隨著音樂的高逐漸下移,最后戛然而止。
剪好視頻安黎元就發了出去,瞬間博得一片好評,滿意的拍拍雙手,挽著溫冉胳膊要帶去吃大餐。
兩人興沖沖拐過一條走廊,卻突然被眼前一幕攔住了步子。
同樣的紅漆欄桿,人倚在旁邊,離不遠的男人舉著相機,眉眼間的慕顯而易見。
安黎元了步子,“冉冉,你給我那張簽名時,說的安靜旁的男人是他?”
溫冉嗯了聲,猜測似乎了事實,安黎元咬著,挽著溫冉的胳膊收,咽了咽口水。
“冉冉,你跟我描述時我還以為是巧合,可現在——”
呆呆看,“真的是他。”
“你說他易淮然......”
“是。”
像是還在說服自己消化,對面一男一卻已經發現兩人,安靜笑著走過來,看見們穿的服瞬間了然。
“好巧,我們又見了。”
在對溫冉說。
溫冉彎:“好巧。”
易淮然走過來,他依舊看著安靜,并沒有認出安黎元是曾經某一晚幫助過的小姑娘,也或者是并沒有看。
安靜依舊穿著白。
黑鎖骨發,“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嗎?”
“是的安老師,我安黎元,也是學舞蹈的,以前就喜歡您的舞臺,后來您不跳了,我就只能翻來覆去的繼續找資源,都不知道看了幾遍了。”
安黎元眉眼彎著,安靜輕笑,“我和你們差不多大,不用尊稱,我的名字安靜就好。”
“好。”
又聊了幾句,易淮然站在另一邊兀自檢查相機里的照片,溫冉抿抿問,“安靜,這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我上次見也是他陪你去的卜禪寺。”
安靜哦了聲,尾調拉長:“不是,我有喜歡的人,我和易淮然只是朋友。”
眼神真誠大方,并沒有毫說謊的痕跡。
又聊了幾句溫冉和安黎元便離開,安靜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易淮然走過來,“拍的這幾張都很好看,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拍些?”
“不用了,還是有點累,我們去吃飯吧。”
提議,易淮然自然答應。
邊走邊說,“我們下次去醫院的時候可以一起,剛好我把照片洗出來給你。”
安靜臉微變,猶豫幾秒,“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不然被他看到了,可能會誤會的。”
“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拍照片,不然我一個人,也確實沒辦法。”
仰頭看他,見他額前碎發被染金黃,低頭。
易淮然輕松笑了,“沒事,我只是剛好有時間。”
眼前是油炸金黃的小魚,溫冉還點了不安黎元喜歡吃的,但對面坐著的人只是發著呆,也不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