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放了暑假,然而他暑假的行程卻不知不覺得被安排的多了起來。
方紀淮邀請他去騎馬,本來孩子就很難抗拒這樣的運,一聽到這個眼睛都亮了。
顧慈九月份要回醫院上班,想著以後能多陪他的時間也不多,現在抓時間多陪他玩玩,於是答應了一起去。
翌日,周末。
度假村,馬場。
顧慈沒想到見到了一圈人。
溫修宴和溫初邊跟著個十來歲男孩,再一看,和他們一塊走來的,還有顧慈許久沒見過的溫家大哥。
溫家大哥溫承越年紀最長,格平和穩重,不似溫修宴那樣高冷寡言,見誰都是一副溫和平穩的模樣。
江逾白見了他,主積極地打招呼:“伯伯!”
溫承越彎腰把江逾白抱起來,“小白長大孩子了,我現在抱你都費勁,再過兩年你得和哥哥長得一樣高了。”
江逾白笑嘻嘻地和顧慈介紹,“媽媽,這是我伯伯。”
溫承越看向顧慈,目溫和,一如當年迎接住進他家那般。
“我認識你媽媽,是我們家的妹妹。”
“啊?”
江逾白被他大伯的話弄得不著頭腦,眼睛裏寫滿了疑。
顧慈看著男人溫和的目,邊緩緩浮起笑容,就像那年剛進溫家,在老太太的指引下,向他打招呼。
“大哥。”
這一聲仿若能讓人想起很多年前的從前。
溫承越點頭應下,眉眼間和煦平靜,而後的溫修宴眸卻顯得黯淡了幾分。
當年如果他也能像兄長那樣,溫又大方的迎接的到來,或許……
可是沒有這個或許。
溫承越和說話的語氣很稔,像是從來沒分別過那樣,“什麽時候有空回家看看老太太嗎,雖然這些年記不好,但還是會提起你。”
還不及顧慈說話,江祁雲和方紀淮就從遠走來,江祁雲自然地手攬住的腰,自然卻又是很刻意的宣示主權的行為。
溫承越看著他這稚的行為,不笑道:“祁雲,我和我們家妹妹說兩句話而已。”
顧慈轉頭看江祁雲,“大哥問我們,什麽時候一起回去看看外婆。”
說的外婆,是江祁雲的外婆。
這一句話,給足了男人在人前的麵子。
是維護,不讓他有一一毫的其他想法。
一時間,江祁雲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小家子氣了。
遇上這溫家的人,他怎麽會這麽敏,總覺得會讓想起什麽不好的過去。
可是沒有,是真的從那段噩夢裏走了出來,隻記得那些好的過往。
江祁雲的神容,淡聲道:“好啊,我們找個時間帶江逾白一起回去。”
敘完了舊,一行人向著馬場走去。
方紀淮走到了江祁雲邊,低了聲音問:“為什麽兩個哥哥都來了?”
江祁雲言簡意賅:“湊巧,你好好表現。”
“你大哥好說話嗎?”
江祁雲蹙了下眉頭,什麽也沒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溫承越這個人看著好說話,實則就是笑麵虎,從小就是按照繼承人的路子培養,和溫修宴自然不是一個級別的。
而剛剛說顧慈是他們家的妹妹,那話明著就是在點江祁雲,讓他知道顧慈也是有依靠的。
既從娘家人的角度給了心理上的依靠,又從婆家人的角度點了江祁雲,那就是說話的藝。
夏日炎炎。
顧慈坐在休息區看著孩子們換好裝備進馬場,拿起手機拍了兩張江逾白的照片。
另一邊是換好騎馬裝的溫初,邊跟著溫修宴,還有……方紀淮。
江祁雲站在後,手臂從後繞過去撐著圍欄,是將納懷中的姿勢。
後知後覺的問道:“方醫生是對有好嗎?”
江祁雲眉眼裏噙著笑,“連你都看出來了,看來他真的表現的很明顯。”
顧慈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又在作弄,手肘頂了頂他的腰腹,嗔道:“什麽嘛,我哪裏表現出商很低的樣子?”
“我可沒說,別曲解我的意思。”
江祁雲及時更正的說法。
不是商低,隻是以前沒有敢往自己也會被著的方麵去想,下意識逃避,所以對這方麵會淡一些。
江祁雲抓欄桿的手稍稍了些,又若無其事問道:“我表哥以前和你關係不錯?”
顧慈點點頭,“嗯,大哥對家裏的人都好的,他去哪裏回來都會給我們帶禮,有的我也會有,他對我確實好的。”
江祁雲的目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好像很多年前,他在溫家過暑假,記得有這麽一件事,他當時知道溫修宴心裏有個人,他還和溫承越打聽,說表弟是不是早了。
而當時溫承越隻是搖了搖頭,用頗為無奈的語氣說道:“就他那不開竅的商,他知道什麽是早嗎?給他打了樣都學不會。”
那時他表哥的言語裏麵充斥著不屑。
現在回頭想來,大概是整個溫家應該是所有人都知道溫修宴喜歡,隻有不知道。
有一種說法是,人會被年不可得之困其一生。
溫修宴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放下這執念吧?
或許已然無關喜歡與否,隻是一種執念。
顧慈許久沒聽到他的回答,於是轉過看他,“怎麽啦?”
江祁雲神如常,語氣溫和:“挑一匹玩玩?”
顧慈趕搖頭,“我不敢,都太高了。”
“有矮的。”
還是搖頭,堅持道:“我不敢。”
顧慈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會隨意挑戰自己的非舒適區,萬一摔傷了手會覺得那是很得不償失的。
江祁雲看著抗拒的樣子低笑,低聲調侃道:“一米八多的你不也騎過麽?”
“哎呀……”顧慈不了他的黃腔,惱的捶他。
周圍沒人,他就這麽肆無忌憚調戲。
後背靠在欄桿上,雙手圈住他的腰,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反調戲回去——
“一米八多的會自己配合我呀,又不會摔著我,聽話得很,多溫順啊。”
江祁雲凝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落在腰間的手稍稍收,指腹隔著一層料挲著。
他耐人尋味地嘖了一聲,聲線低低沉沉,“顧醫生現在學壞了。”
“那我們回去騎。”江祁雲旁若無人的低頭吻著的耳垂,目繾綣,聲線人。
……
當晚回到家,力旺盛的江逾白到了晚上也徹底沒電了,洗了澡很快就睡著了。
都不用人哄睡,更不用講什麽睡前故事,沾床就睡。
夜正濃,主臥裏的曖昧氣氛漸升。
顧慈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為什麽小白現在都不要求和我們一起睡覺了,到了點他還趕我走,說現在要自己睡。”
“他要妹妹,爸爸媽媽一起睡覺才會有妹妹,這是常識。”
江祁雲解釋的很正經。
看著江祁雲在拆避孕t,“騙小孩道德嗎?你到時候怎麽跟他說,上哪給他抱個妹妹回來?”
“那就說他爸不好,生不出。”
顧慈有點無語,果然他連人都裝過,這點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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