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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讀心術失靈,小侯爺日日邀寵》 番外 後世繁華

自從燕王、韓王伏誅,京城裏越發風調雨順,朝堂也是一片安寧。

    定遠將軍萬大山五大三一個莽漢子,養出來的閨萬蘇河卻順乖巧,前兩年及笄就該議親了,隻是朝堂風波未過,加之韓王、燕王與太子奪天下。

    生生又捱了三年,萬蘇河都快二十了,聽說桑大將軍家的閨都已經三歲了,萬蘇河卻連一個定親對象都還沒訂。

    萬蘇河卻是個不著急的,平日裏在家中讀讀詩書,空閑了便去自己在外頭開的胭脂鋪逛逛。

    對了。

    現下家主張子經商,萬大山倒是沒什麽介意的,萬蘇河從小就是個心思難拿的姑娘,子經商的政策一下來,萬蘇河便與好友鬱紓一塊開了一家胭脂鋪。

    隻是鬱紓常年在外頭周遊,胭脂鋪便由萬蘇河一人經營。

    萬大山擔心自家姑娘再這樣下去,遲早得孤寡一生,萬蘇河卻隻是溫笑笑,說孤一人又何妨,國家山河安定,待日後生意穩當了,便一個人出去周遊,就像鬱紓一般。

    萬大山每次一聽這話就更著急了,萬蘇河豈能與鬱紓比。

    鬱家人大多都流放了,隻剩個鬱紓,毫無掛念,自然是不需要留在京城裏。

    萬蘇河不同。

    萬大山夫人早亡,一手將兒拉扯大,將萬蘇河養的亭亭玉立,很有大家閨秀的溫婉之氣。

    偏偏卻是個不想嫁人的。

    其實也不是不想嫁人,萬大山也能猜到些,萬蘇河十歲時便很敬仰文武兼備的虞家小王爺,虞扶搖。

    隻是那虞家又豈是他們萬家能高攀的,萬大山隻是個五品,虞家可是聖上眼前的紅人,與桑家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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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虞小王爺如今還是桑將軍兒的義父。

    要知道,桑將軍是何等人,像他們這種普通人家,隻怕都不了虞小王爺的眼。

    況且虞小王爺昔日似乎還很欣賞將軍夫人,那又是何等人,如今第一商鋪絕英閣的東家,分店已經開了好幾家了。

    他自視兒蘇河很好,但隻怕也比不得人家將軍夫人。

    虞扶搖的眼可太高了……

    萬蘇河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在萬大山麵前從來不提虞扶搖。

    隻是快過二十歲大關,萬大山近些時日是如何都睡不好,夢裏都是兒老了之後,孤一人的場麵,好不落寞。

    就這樣一日過了一日,他每日上朝都能瞧見虞扶搖在自己跟前晃,就像是殍見了大一般人。

    隻是這大實在是難以高攀。

    就這樣想著,萬大山今日上朝都有些恍惚,散朝後一個恍惚,被門檻絆了過去,險些老臉栽到地上,多虧了一雙手牢牢扶住他的雙臂。

    剛鬆了口氣,卻發現扶他的人正是虞小王爺。

    萬大山覺心髒就好像是被鼓槌不停擂一般,整個人激得都要暈厥過去。

    虞扶搖麵帶笑意,溫和道:“定遠將軍,無妨吧?”

    “小王爺認識我?”

    萬大山頓時覺榮幸之至,咽了口唾沫,臉上都有些發躁。

    虞扶搖笑了笑,“萬將軍,好歹在朝堂上待了這些年,扶搖是小輩,自然是認識您的。”

    如此謙卑優秀的後生,萬大山簡直都快熱淚盈眶了。

    “虞家人才輩出,能被虞小王爺記著,是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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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大山還沒說完話,隻聽朝堂另一側走過來一個俊俏無雙的男人,看了眼他,又看向虞扶搖,神桀驁,“虞扶搖,這誰啊?”

    同為年輕人,虞小王爺就是知書達理,而這一位……

    桑護疆一掌拍在兒子腦袋上,“這是定遠將軍,你眼睛瞎了。”

    桑渡遠抬了下眉,眼神裏的忽然亮了起來,“莫不是萬家?”

    萬大山倒是不曾想,連桑渡遠也知道他萬家。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五品,在他們麵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正是下。”萬大山躬首。

    “欸欸欸。”

    桑渡遠換上一副笑臉,連忙扶住萬大山,吊兒郎當的神也變得客氣多了,“萬大將軍多禮,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自家人?

    萬大山可不敢跟皇親國戚攀關係,咽了口唾沫,隻覺得上的皮疙瘩更多了。

    “你這臭小子。”桑護疆瞪了眼桑渡遠,對萬大山笑道:“萬將軍,嚇到你了吧。”

    萬大山搖頭擺手,“不曾不曾,侯爺說笑了。”

    桑渡遠看了眼虞扶搖,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於是對萬大山道:“聽聞萬大將軍家的姑娘知書達理,通琴棋書畫……”

    萬大山麵一白,嚇得差點跪下,結結道:“桑大將軍,這個…小…小雖然份卑微…但是,但是我萬不可能讓桑家為妾。”

    雖然說桑渡遠的妾那也是尊貴萬千了,但他隻有這麽一個閨,總不好屈居人下。

    “什麽玩意兒?!”

    桑渡遠錯愕地瞪大了眼,連忙退後一步,“你可別說這話,我沒這個意思,你懂什麽做引嗎?”

    虞扶搖斂眸笑了聲,桑渡遠都恨不得抓住虞扶搖的領,“我告訴你,你若是回去跟阿奚說,當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桑渡遠腦後又是一痛。

    “誒喲。”

    莊采黠收回手,瞪了眼桑渡遠,“大小是個大將軍了,在朝堂上沉穩些。”

    一陣笑聲傳了過來,來人著繡龍金袍,和另一個紫袍大臣走了過來。

    “他慣來是這樣的。”

    萬大山看清了來人,都險些跪下,連忙躬首,“太子殿下,李上護軍。”

    趙亦寒掃了眼萬大山,看向李逢生,後者解答:“定遠將軍,萬大山。”

    趙亦寒的眼神頓時也亮了起來,“你就是那個萬家的?”

    萬大山的後背都被汗水浸了,渾發抖道:“這個…這個…老臣一生如履薄冰,確實從未做過壞事,不知道…不知哪裏得罪了眾位大人……”

    趙亦寒愣了下,“他這是怎麽了?”

    李逢生靠近了些,低聲道:“還不知道挽君撮合的那事呢。”

    “噢——”

    趙亦寒而出,拍了下口,“萬將軍,聽說您的乃是才華橫溢的一代佳人,生得貌……”

    萬大山這下真的跪了,腦袋抖著快要地,都快哭了出來:“老臣…老臣…老臣這一輩子如履薄冰,就這麽一個閨,真的…真的不能為人妾室…太子雖然是…是儲君,但…但未來是要…當皇帝的,後宮又如此紛…老臣實在是……”

    “可別說!”

    趙亦寒尖了聲,往後退了幾步,惡狠狠看向李逢生,“可不許跟大堂姐說。”

    李逢生懵了,“不跟你家太子妃說才對吧。”

    “大堂姐是個喇叭,告訴一定會將此事在京城傳遍。”趙亦寒深吸一口氣:“本宮一生如履薄冰,打造出來的好名聲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萬大山這下真的糊塗了。

    怎麽逢人就誇他家閨

    害得他誤會不淺。

    “萬將軍,你也別點鴛鴦譜了,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家閨通琴棋書畫,所以想請你家閨給我閨教習一下琴棋書畫,你看不?”桑渡遠問道。

    原來是要教課。

    萬大山想了想,有些為難,“倒不是不,就是不知道桑將軍從哪兒聽來的傳言,我家閨通琴棋書畫啊。”

    桑渡遠啊了聲,撓了下後腦勺,“那是通跳舞?”

    萬大山搖頭:“不。”

    “通唱歌?”

    “不。”

    “通練字?”

    “還是不。”

    “欸喲我去。”桑渡遠一臉嫌棄,“你家姑娘比我當年還要混呢。”

    萬大山嘿嘿笑了聲:“我家閨也就是閑時看看書。”

    桑渡遠歎了口氣,嘟囔道:“教書有虞扶搖教了啊,又是個書呆子。”

    “你家閨還有什麽擅長的?”趙亦寒瞥了眼走遠了的虞扶搖,繼續問。

    萬大山思考道:“倒是有一門擅長,很會做糕點,做的糕點香可口,就算是京城裏最出的鋪子都比不上做的。”

    趙亦寒歎了口氣:“這是啥擅長的,總不能讓昭昭跟著下廚房吧。”

    桑渡遠一聽這個倒是有勁了,“做糕點好,做糕點好,我就喜歡吃…哦不是,我家閨就喜歡吃糕點,剛好可以培養手能力。”

    萬大山思索了片刻,侯府家大業大,若是萬蘇河去了,聽說將軍夫人是個心善的,替萬蘇河挑選一門好親事也說不定。

    連忙就答應了下來。

    回了萬家,萬大山就同萬蘇河說了此事,子聽了後就驚了。

    “去桑家?”

    萬蘇河是個子聰穎的,先前鬱紓曾經來過書信,同說起過奚挽君和桑渡遠之間的故事,也是一對神仙眷了。

    書信之中,鬱紓還有意無意問過有沒有喜歡的人。

    隻是將時候仰慕過的虞扶搖一筆帶過,是知道虞扶搖如今在桑家給小郡主當啟蒙老師的,而且過不了兩個月,恐怕又得回淮南了。

    若是這一次去桑家,或許可以……

    不。

    萬蘇河,你這是在胡思想什麽。

    萬蘇河垂下眼去,對父親道:“那就全憑父親的意思,左右日待在家裏也無事,既然小郡主願意賞臉讓我教習做糕點,那我也就不推辭了。”

    答應下來後,隔日就去了桑家。

    桑大將軍不在,萬蘇河按照規矩,先去拜見了當家主母。

    正堂子正垂眼撥弄算盤珠子,長發懶散地盤了起來,蛾眉淡掃,一雙狐貍眼微微上挑,明眸皓齒,貌無雙。

    其實自從萬蘇河知道虞扶搖曾經慕過奚挽君的事後,就暗中搜尋過奚挽君的畫像。

    想看看究竟是何方人士,能將才華橫溢的虞小王爺吸引。

    畫像上的人已是絕世無雙,但今日眼所見,才發覺畫上未畫出奚挽君的三分貌。

    子轉過來,氣質溫婉中不乏一種特殊的清冷,奚挽君的,足以稱得上是驚天地。

    桑渡遠得是多麽優秀的男人,才能匹配這樣的姑娘?

    “……”

    萬蘇河見了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呆呆地站在原地。

    “萬姑娘?”

    奚挽君麵上漾起親切的笑意,從椅子上起,緩緩走了過去,“久仰大名。”

    萬蘇河回過神來,連忙行禮,“拜見將軍夫人。”

    奚挽君扶著,笑道:“不必多禮,我早聽鬱姐姐說起過有一個乖巧貌的妹妹,今兒得見,才覺得鬱姐姐說的還是太謙虛了些。”

    萬蘇河生得的確貌,一張小巧致的瓜子臉,像是江南人畫卷裏出來的人眉眼,形高挑纖瘦,走起路來步步生蓮。

    樣貌與奚挽君的明豔豔不同,萬蘇河的氣質更溫婉碧玉,讓人一見便生出些親切

    “挽君,你我們過來作甚?”

    清潤的男聲從背後響起,萬蘇河隻覺渾一僵,這聲音太悉了。

    雖然隻聽過幾次,卻已經自歎足夠幸運。

    虞扶搖牽著一個蹦蹦躂躂的小姑娘進來。

    萬蘇河的眼神悄然落在白白的小姑娘上,從未見過如此珠圓玉潤的小孩子,雖然臉上嘟嘟的,五沒有舒展開,但是眉眼間已經足夠看得出未來的貌

    “大姐姐,你為什麽看我?”

    桑雲昭歪過腦袋去,神憨,一下便掙了虞扶搖的手,踉蹌走到萬蘇河麵前,揚起腦袋瓜子,一雙水靈靈的狐貍眼好奇地盯著

    “我……”萬蘇河忍不住麵上一熱,眼皮子快速垂了下去,福道:“臣拜見小郡主。”

    桑雲昭咯吱笑了聲,嗓音清脆甜滋滋的,“嘿嘿,誒,不客氣。”

    “桑雲昭。”

    奚挽君的語氣裏有些嗔意和警醒,連名帶姓的稱呼桑雲昭時,小姑娘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襟,跟著爹爹平日裏慫樣一般無二致。

    小家夥立正,氣規矩道:“大姐姐,您不用這麽客氣,我昭昭,或者京城第一子就行。”

    京、京城第一子?!

    萬蘇河的角險些搐,這、這小姑娘怎麽看上去有點…流裏流氣?不像個小姑娘,倒像個紈絝子弟。

    “桑雲昭——”

    奚挽君這次的話語聲拖長了許多,“若是再學你爹,等會兒就讓你祖母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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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雲昭雖然長到三歲還沒挨過打,但是看過自己親爹挨過不打,祖母對爹爹下手向來都是不客氣的。

    一想起每次祖母掏出狼牙棒的場麵,小雲昭正經起來,清了下嗓子,嘿嘿了聲,笑得乖巧,拉住萬蘇河的手,“姐姐,你是來給昭昭做糕點吃的嘛?”

    “姐姐是來教你做糕點吃的,不是給你做糕點的。”

    奚挽君補充,繼而看向虞扶搖,“兄長,待會兒煩請你帶萬妹妹去小廚房教習,不過廚房總是危險,若是你無事,不若在廚房裏看著小家夥,我是怕,等下欺負萬家妹妹老實。”

    什麽?!

    虞扶搖看著們做糕點?!

    萬蘇河頓時覺呼吸不過來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好,無妨的。”虞扶搖向來是個好脾氣的,牽住桑雲昭另一隻小手,看向萬蘇河,“萬姑娘?”

    萬蘇河一個轉,行禮道:“拜見小王爺。”

    “不必這麽客氣,咱們不是見過嗎?”虞扶搖笑了笑。

    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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