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圻上前道:“沒找到人?是不是看錯了。”
宋瑤枝深吸了口氣,道:“可能吧。”
看向岑圻,“走吧。”
兩人又轉往巷子外麵走。
剛走沒兩步,突然傳來一聲“宋先生?”。
宋瑤枝瞬間回頭看去,隻見穿著胡戴著麵紗的相思站在方才宋瑤枝站得那棵槐樹後邊。
宋瑤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相思姑娘,當真是你!”宋瑤枝快步上前。
相思瞳孔微,往前兩步,呆呆地看著宋瑤枝,“我也沒想到是宋先生。方才我隻覺有人跟蹤我,我以為是仇家跟蹤,所以藏起來不敢麵,沒想到竟是宋先生。”
眼眶中閃著淚,神甚是激,“先生近來可還好?”
宋瑤枝眸了,道:“我很好。倒是相思姑娘最近還好嗎?”
相思點頭:“我很好。”
說著朝宋瑤枝後看去,在瞧見岑圻的時候,神微怔,淺淺俯朝岑圻拜道:“民見過睿王殿下。”
岑圻看向相思,道:“原來是紅杏館的相思姑娘,本王竟不知枝枝跟相思姑娘關係這麽好。”
相思聽到岑圻對宋瑤枝的稱呼,有些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
想來是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京城沒多久,怎麽宋瑤枝邊的男人又換睿王了。
宋瑤枝自忽略岑圻的廢話文學。
開口同相思道:“相思姑娘,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是關於蠱蟲的事,不知相思姑娘今日可方便?”
話音落。
岑圻便不聲地看了宋瑤枝一眼。
相思問:“可是宋先生上的囈霜蠱還沒解開?妾現在就可以幫先生解開。”
宋瑤枝搖頭:“不是,囈霜蠱已經解開了,是另一種蠱。”
相思微微頷首,出聲道:“先生想問什麽,妾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這裏實在不是說話的地,先生跟我來,我們去別詳談此事可好?”
微抬著眼眸看向宋瑤枝。
岑圻手握住宋瑤枝手腕,低聲道:“枝枝,不可。”
他記得紅杏館是岑燁的產業,岑燁一出事,這位相思姑娘就離開了京城,現在又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必經的道路上,怎麽想都充斥著幾分古怪。
相思看了岑圻一眼,解釋道:“不瞞宋先生,自從我跟著蕓娘離開京城之後,陛下一直在派人追殺我們。妾行事隻能小心謹慎些,若先生不願意相信妾,那咱們不如就此別過。”
說完就要走。
宋瑤枝住:“相思姑娘等等。”
宋瑤枝上前一步,“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看向相思,“相思姑娘前麵帶路吧,我跟你去。”
相思腳下一頓,轉詫異地朝宋瑤枝看去,“宋先生……相信我嗎?”
“我信你不會害我。”宋瑤枝道。
相思:“可先生你知道我是世子的人。”
宋瑤枝問:“那你會害我嗎?”
相思沉默下來,靜靜地看著宋瑤枝,良久,道,“那請先生跟我來。”
宋瑤枝點頭。
正要舉步跟上,岑圻住的手腕,皺眉道:“枝枝,有詐。”
宋瑤枝淡淡道:“我相信。”抬手拍了拍岑圻的手背,“王爺就在這兒等我吧,你在這兒,我不會有事。”
岑圻垂眸看著宋瑤枝的手。
“王爺,鬆手。”宋瑤枝道。
岑圻蹙著眉心將握著手腕的手鬆開。
宋瑤枝不再看岑圻,舉步就跟上相思。
巷子裏安靜而冷,宋瑤枝跟在相思側,出聲道:“相思姑娘,我是想問你生死蠱可有解蠱之法。”
相思眼睫一,道:“有。”
宋瑤枝心中一,追問:“還請姑娘告知解蠱之法。”
相思腳下頓住,突然走到旁邊一道門的門口停下,從腰間拿出鑰匙,一邊開鎖一邊道:“有一種蠱,名千蟲蠱。”
宋瑤枝道:“可君師傅說這世上已經沒有千蟲蠱了。”
“是沒有了,可還能養。”相思將鎖打開,沉聲道,“蜀南雪山,極寒之地,有一種名雪蠱的蠱蟲,以赤炎靈狐的將雪蠱喂養七七四十九日,就能養出千蟲蠱。”
“赤炎靈狐是什麽?”宋瑤枝問。
相思道:“酷暑之地長大的純種紅狐。”
酷暑,極寒。
冰火兩重天。
聽著就怪難找的。
不過有了法子總多了一個機會,比眼睜睜地等死好。
褐木門被相思手推開。
“宋先生,請進。”相思回頭看向宋瑤枝。
宋瑤枝遙遙向相思,笑著問:“你在這裏等我多久了?”
相思眼眶紅了起來,道:“三日。”
“這麽久,那你剛剛怎麽還戴著麵紗,萬一我沒認出你呢?”宋瑤枝舉步往裏走,“將麵紗摘了吧。”
相思愣了半晌,緩緩抬手將麵紗摘掉,“先生猜到了嗎?”
宋瑤枝不置可否的嗯了聲。
在應完之後,院突然湧現數位黑殺手。
眾人手中皆握著長劍,將宋瑤枝圍在其中。
宋瑤枝淡定自如。
在聽到相思問近來可好時,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被封為皇後,又以神之名帶領京郊流民回西北的消息,現如今早就傳遍暉朝大街小巷了吧。
相思卻偏還要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好不好。
隻是明知道眼前擺著一個大坑,也必須得往裏跳。
遇到相思不易,若此次錯過機會,下次都不知道要去哪裏找相思。
等得起,岑䘝等不起。
隻能賭,賭相思不會害命。
畢竟相思是岑燁的人,岑燁曾經允諾過,要保在西北之行平平安安。
隻要是岑燁做局,賭贏的幾率就非常高。
“宋姑娘,好久不見。”
宋瑤枝抬眼看去。
一黑勁裝的江向南從屋走了出來。
宋瑤枝在心中慨江向南不愧是重生者,真是福大命大,這都沒弄死。
“好久不見,江大小姐。”宋瑤枝也朝打招呼。
江向南看向宋瑤枝的眼裏充斥著輕蔑與恨。
還沒有忘記當時宋瑤枝那一箭差點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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