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宮,薑瑜滋滋的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裏,而後才勉為其難的分了點眼神給對麵的病秧子夫君和三個小白眼狼。
【不是吧,就這麽個病秧子,真能一胎生三個?該不會我還有一條混淆皇室脈的罪名吧?】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對麵坐著的顧臨似是要把整個肺都給咳出來,旁邊三張複製粘的臉憋得通紅,三人瞬間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管它呢!老娘上罪名數都數不過來,多一條不嫌多,一條也不嫌。】
沒錯,薑瑜悲劇的穿書了,還穿了十惡不赦的妖後。
大慶人人皆知妖後薑瑜仗著生了皇子公主便架空皇帝手朝政,不許後宮嬪妃繁衍子嗣,甚至還用巫蠱之詛咒皇帝早死!
一群清湯大老爺!薑瑜在心底衝著老天爺狠狠比了個中指。
原為了大慶殫竭慮,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把滿朝文武幾乎都得罪了個幹幹淨淨,最後反被潑了一髒水。至於顧臨和別人生不出孩子,那同原有何幹係,原總不能鑽到床底下研究顧臨不行的原因吧?
算下來原可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就這麽一個是人都避之不及的爛攤子,最後竟然落到了這麽一個小小社畜的手裏。
想到書裏之後的劇發展,薑瑜目不善的看向了三個小白眼狼。
這哪裏是三個龍子,這分明是原給自己生的三個活爹!先不說生產的時候就差點難產崩而死,之後又因為原忙著心國家大事小人鑽了空子,天天給他們洗腦原就是大慶的罪人。
一朝洗腦功,原直接被三人裏麵最大的活爹給一條白綾賜死,不僅死後舉國歡慶,丫的民間居然還擺起了流水席!
薑瑜恨得咬牙切齒,生他們還不如生三塊叉燒!
就這種天崩開局,但凡努力一點都對不起研究了半輩子的社畜生存法則,反正最後的下場都是嗝屁,那還不如擺爛好好皇後的福利待遇。
【噯,這三個白眼狼裏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來著?】
“噗嗤——”最小的顧清玉,大慶唯一的公主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眼神不停的往旁邊的顧清翎和顧清風上瞟,又的看了眼薑瑜。
而顧清翎,大慶的嫡出皇長子,此時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眼中閃過濃濃的厭惡之,“母後,今日父皇和孩兒們一起來昭寧宮,就是想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劉貴妃的兄長一馬。”
“求母後放過劉貴妃的兄長。”顧清風,大慶的嫡出皇次子,也跟著顧清翎開口,耷拉著眉眼連看都不想看薑瑜一眼。
“劉貴妃對我們很好的,求母後放過的兄長。”顧清玉向來都是同哥哥們步伐一致,也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咳咳咳......咳咳咳......皇後,你為何要死揪著蓉兒不放,彼此都退一步皆大歡喜。”
好嘛,活爹不是三個是四個,都蠢的像是腦子被驢踢了一樣!
不是大慶皇室都是這智商嗎?薑瑜仰天長歎,還不如請個道士來給大慶算算國運,也好知道自己這皇後還有幾天可當的。
“皇上和皇子公主們都發話了,本宮自然是應允的。”
薑瑜皮笑不笑的開口,現下是完全理解原拚命的原因了,這他丫的要是原不努力,早幾年那場生死戰大慶氣數都已經盡了。
劉貴妃是誰?那可是顧臨還是皇子時的宮,顧臨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登基後不顧禮製先封劉氏為貴妃,而後才封的原為皇後。
如今又不知用了什麽迷魂湯將這三個小白眼狼哄得服服帖帖,十天半個月都不來昭寧宮一趟,每來一趟還把原氣的連好幾位醫。
“多謝母後開恩。”
顧清翎三人還沒來得及高興,腦海中便又浮現出一道聲音:
【這劉貴妃的兄長犯得可是貪汙重罪,要是就這麽輕輕放過,那病秧子明日早朝得被史們噴死!】
“母後既已同意放過劉貴妃的兄長,就莫要想著聯合朝臣在明日早朝脅迫父皇行事,做人還是要言而有信。”顧清風猛地抬頭,鷹眼鎖住薑瑜。
“顧清風是吧?你過來,讓本宮仔細瞧瞧你。”
薑瑜一把將顧清風拽了過來,而後狠狠揪住了顧清風的耳朵,“本宮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可不是讓你跟個炮仗一樣隻對著本宮點炮的。”
什麽脅迫顧臨行事,原那些所謂的罪名就是這樣越傳越真的。
“你要是真覺得劉貴妃樣樣都好,明兒個就趕去改了族譜,你顧清風立刻就是劉貴妃之子。”
原生的活爹,薑瑜可不慣著!
“放肆!”顧臨氣的大口著氣,薑瑜想了想還是鬆開了顧清風的耳朵,生怕把顧臨氣的當場駕鶴西天。
“清風,皇後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蓉兒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對皇後無禮。”
顧臨話音一落,顧清翎三人迅速用眼神流了一番:看來父皇聽不到那道聲音!
“方才是二弟失禮了,一會兒回去劉貴妃定是要好好斥責二弟的,還請母後寬恕。”顧清翎最是知道什麽法子能直原的肺管子,可薑瑜不是原。
“無礙。”薑瑜拍了拍手,“從現在起,到明日早朝之前本宮都不會出昭寧宮半步,省得被人憑空汙蔑。”
薑瑜周明顯的疏離和無所謂的態度讓幾人神有些微妙,“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皇上和皇子公主們就都去靈犀宮找劉貴妃去吧。”別留在這裏礙的眼。
【明日早朝史們能不能給點力,至拿出平時噴老娘的七功力,噴死這幾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顧清翎和顧清風往外走的步子一頓,心頭同時浮現出了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