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差,也要他有那個本事。看看,看看他的樣子……”
話未完,便被明夫人打斷:“他如何沒本事了?!我謙兒不比別人差,不過差個有本事的爹而已!”
“你!你!”明遠山臉一陣紅一陣白。
明夫人吐出嚼碎的茶葉,呸的一聲:“謙兒別急,母親自會為你鋪路,將來定為你謀個好職位。到時,你可爭氣點,別像某人,在一個位置上一待便是多年,毫無建樹,毫無長進!”
有明夫人撐腰,明謙便肆無忌憚,更出一點鄙夷來,對母親一抱拳,拉長著語調道:“還是母親好吶——母親放心,兒定不會讓母親失。兒啥都不缺,就缺這麼一個機會,只要有機會,定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嘿嘿嘿。”
“不愧是我的兒!”明夫人滿意道。
明遠山氣的要死,兒可以不管,但終究就這麼一個兒子,多還是抱著些期的,眼見這兒子這德,與明夫人一唱一和,當真怒火攻心,怒喝道:“你早晚將他慣個屎包!再不收拾收拾,我看他都不曉得自己究竟姓什麼了。來人,拿家法!”
明夫人馬上站起來:“你今兒發哪門子瘋!你打他試試看!”
明雪明如忙喊道:“爹,爹,你這是干啥?”
明謙直往明夫人后躲。
明遠山氣的手去抓。
明夫人忙格擋著。
正飛狗跳時,外頭忽然傳來仆人的聲音:“稟老爺,夫人,國公府來人了。”
房中霎那安靜下來。
明夫人等面面相覷,彼此面上布滿疑,想著這國公府怎麼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明夫人一直等著國公府派人來信,能早點上門走。莫非這便來了?明夫人當下也顧不得兒子了,忙道:“快請進來。”
門開,卻見幾個小廝拖著兩個踉蹌的影進來,到了房中,手一松,那兩人便立刻撲倒在地,趴在地上,不住磕頭。
“夫人,夫人,救命。”
明夫人定睛一看,赫然正是蘭香蘭棋二人,頓時心中一跳,“這,這是怎麼了?”
國公府的小廝們十分有禮,恭敬行禮,見過明府各位主子后,為首一小廝方開口,將自家公子的話一字不的轉述:“……以下犯上,心懷不軌……略施小懲罰……斷一指……不必登門拜謝……國公府不缺丫頭。”
言畢,又道:“若明老爺明夫人有其他疑問,便問們二人便是。人已送到,小的們便告辭了。”
說罷幾人就這麼離去了。
留下明府一眾人等驚疑不定。
是時只見蘭香蘭棋兩人竟是小指被活生生截斷,鮮流了滿手,上也沾染許多,看著紅艷艷的,十分瘆人。蘭棋腫脹,不斷流出和涎水,簡直面目全非。
“這,這究竟怎麼回事?”
明遠山目瞪口呆,他知道明夫人送丫頭過去一事,大概知道打的什麼注意,想想又攔不住,便隨去了。
明夫人心念電轉,從剛剛那小廝的話語中很快琢磨出了些意味,當即厲聲道:“說!怎麼回事!”
事至此,蘭香早已魂飛魄散,哪里還敢半點瞞,慘白著臉,哭喊道:“夫人,不是我,都是蘭棋的主意,是,是!”
當下將所有事從頭至尾全盤托出。
這還得了?
明遠山額上青筋直蹦:“不知廉恥的東西!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這,這我日后朝堂上怎麼見容翡!”他在房中怒氣沖沖走了一陣,卻做不出別的對策來,最后一甩手,對明夫人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來收拾吧!”說罷甩手而去。
蘭香不住磕頭,鼻涕口水橫流,“夫人,我錯了,不該聽蘭棋攛掇,求夫人開恩啊。”
明夫人面沉,咬牙道:“你要有那張臉,一樣的貨!”
明夫人簡直氣極,萬萬沒想到,自家院起了火,該打探的消息沒打探到,卻生出了那樣的野心。這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無論如何,在國公府那邊算丟了面。
一個低等丫頭,竟敢肖想國公府的世子,簡直得了失心瘋!
明夫人越想越氣,一腳踹過去,將蘭棋踹倒在地,蘭棋腫如腸,無法言語,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很快爬起來,四肢并用,竟飛快爬到明謙腳下,扯住明謙的袍角,抬起頭,口中嗚嗚嗚嗚。
“……公子,救,救我……”
明謙喊一聲媽呀,一腳踢開蘭棋,不停跺腳:“我的媽呀,,!!”滿臉驚惶跟嫌棄,了幾聲,顧不得跟明夫人打招呼,便鬼哭狼嚎著跑出去洗了。
明夫人氣不打一來,事緣由一清楚,便咬牙切齒道:“將這兩個賤人剪了舌頭,攆出去!”
蘭香蘭棋被拖走,慘呼聲消失。
明雪終于回過神來,不由急道:“所以意思是,容公子這般維護明朗?母親,這到底什麼意思?!這麼討容公子歡心嗎?”
明夫人斥道:“什麼鬼話!要換做是我,有人敢對你哥哥起這種心思,我也不會手下留!容公子是什麼人,當然更眼中不得沙子。”
明雪:“是嗎?可,這以后怎麼辦。”
“眼下不能再輕舉妄。”明夫人道:“等容夫人回來后,再斟酌不遲。這幾日,讓府中所有人注意些,若有人打探府的事,尤其有關明朗那丫頭的事,都給我機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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