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哈哈大笑:“你們聽見沒,說要打我!哼, 怕你呀,來打我啊打我啊。”
明朗道:“我說真的!真的會打你!”
王舒等人只當明朗虛張聲勢,呈口舌之快,殊不知明朗卻是認真的,明朗此時又急又怒, 其程度已堪比當日面對明雪明如那次, 瀕臨發的邊緣。而王舒也如那明雪一般,不過是繡花枕頭, 耍耍小姐威風可以, 真打起來, 卻絕不是有實戰經驗的明朗的對手。
明朗真心不想滋事,給予王舒最后機會, 然則卻全然不被當一回事。
王舒嘟著,道:“來呀來呀,來搶呀。”
那兩個跟班則做著各種鬼臉, 嘻嘻哈哈道:“我會打你喲,真的會打喲,哈哈哈,好怕怕。”
好話不說第三遍。
明朗目一沉,當即提起旁邊一張凳子,就要迎面揮過去。
“啊!”
圍觀者發出一片驚呼。
就在此刻,說時遲那時快,容靜兒與容姝兒匆匆進來,開人群,看見這陣仗,臉霎時一變,當即喝道:“做什麼!”
王舒在明朗提起凳子時便已嚇到,萬萬沒想到,明朗竟似要真的手,凳子揮起時,驀然意識到不好,嚇的一手抱頭,閉眼驚呼,另兩個跟班也駭然倉皇后退。
聽見容姝兒聲音,明朗堪堪停住,面上兇悍之意未消退,急促息著過去。
容姝兒與容靜兒穿過人群,走到明朗邊。
容姝兒迅疾上下掃視明朗一眼。
容靜兒低聲道:“快將凳子放下。學院規矩忘了,想被趕出去嗎?”
經容靜兒提醒,明朗驀然想起學院規矩,其中一條,學堂中打架鬧事,重者開除學院。這一凳子拍下去,后果必然嚴重。明朗回過神來,忙將凳子放下,卻依舊盯著王舒。
“究竟怎麼回事?”容靜兒出聲問道。
“強搶子磐哥哥的字帖。”明朗指著王舒,將事件的經過簡單敘述。
容姝兒與容靜兒一左一右站在明朗旁,齊齊冷眼看向王舒。
王舒等人驚魂未定,勉強鎮定,冷哼道:“誰搶了,不過鬧著玩罷了,誰真稀罕。還給你!”
王尚書與容翡分屬不同派系,這基本是明面上的事,書院中約也分不同陣營,一派以王舒為首,一派則以容姝兒容靜兒為首,平日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然則真要比個高下,容國公府到底略勝一籌,容姝兒與容靜兒在這書院中無人敢惹。
且兩人年歲也比王舒大,高外形上已然了一截,容靜兒與容殊兒也自有一氣勢,尤其容殊兒,雖一句話未說,卻明顯不好惹。
王舒了火氣,不敢,將那字帖扔在桌上。
明朗忙撿起,心痛的平折痕。
王舒撇撇,冷哼道:“你們容家倒都護著個外人,容公子手把手教習寫字不說,就是容家小姐,也而出,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妹妹呢。”
王舒瞪了明朗一眼,帶著跟班氣鼓鼓走了。
那字帖被弄出了些許褶皺,索沒大損壞,明朗捧著字帖,心放下來,這時便抬頭,向容姝兒與容靜兒,道:“謝謝。”
平日里明朗很與們面,下學后們也從不與明朗一起走,明朗沒想到關鍵時刻,們竟會出面幫,不由心中激。
容靜兒點點頭,輕聲道:“畢竟你如今在容家,還能讓外人欺了你不。無事就好。姝兒,走吧。”
說走,卻都未走。
兩人目投注在明朗手中字帖上,眼中現出復雜神。
明朗疑:“…怎麼了?”
容靜兒抬眼,看了明朗一眼,又看容姝兒,拉了拉,“走吧,要打鈴了。”
容姝兒抬起頭,目落在明朗臉上,眼神與容靜兒一樣,有些怪異,卻比容靜兒更嚴重,仿佛在抑著什麼。
末了,容姝兒說:“今日下學后,先別走,花園等著,有事問你。”
這尚是容姝兒第一次提出要求,明朗忙道:“好。”
容姝兒與容靜兒離開。
圍觀人群也終散開。
先生們都在偏院休息,對書房中的打鬧一無所知,只覺一個課間過去,房中有些凌,敲打了兩句,便開始上課。
倒無人與先生告狀,雖都是孩子,卻也有種默契,這種事能不讓大人摻和的便不要讓大人摻和,們自己會解決。
書院一個月四天假期,明日正是假日,今日便提前下學。
鐘聲響,眾人紛紛起,預備回家。
明朗收拾好書包,想起與容姝兒二人約定,便離開人群,徑自來到花園。
今日下學早,還有一些孩兒不愿回家,三三兩兩流連在花園中。
明朗四下張一番,未瞧見容姝兒二人,料想還未來,便尋了一人,站著等們。
此花園打理的極好,梅花與耐寒的冬季花卉盛放,姹紫嫣紅,仿若春天。明朗低頭瞧一朵不知名的花朵,想,不知容姝兒有何事問。
顯而易見的,容姝兒與容靜兒兩人中,容姝兒更占主導地位。明朗能覺到,容靜兒雖也不與親近,卻沒那麼討厭。容姝兒則不同,的很強烈。仿佛對明朗有極大的不滿與怨氣。
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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