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攻破盛京,登臨皇位,令大殷東西合璧,天下統一。
這消息剛傳到京,自然引起了不反對之聲。
“子怎可為皇?”
“翔將軍于盛京登基,一意孤行,殘害員,實在令臣惶恐。”
“圣上,翔將軍狼子野心,您不得不防啊!”
“圣上可迎回翔將軍,賜以國母之尊,萬不可令其在盛京稱帝!”
“大殷東西,怎可再次分裂?還請圣上早拿主意!”
“圣上,神威大將軍和虞小將軍還在京,您可以其為挾持,強令翔將軍回!”
“圣上,有序,不可開此倒行逆施的先河啊!”
“臣有諫言,若翔將軍實在想要掌政,可令其在后宮選用,不能讓其與您分權同尊!”
“...”
群臣激憤,在朝堂上說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朝中雖有,然而子讀書之又,新朝初立,還在數。
們雖然有意反駁,可到底寡不敵眾,很快敗下陣來。
只是他們在這里恨不得用命諫言,商清晏卻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
眾人說了許久,最終齊齊看向商清晏,等待他下旨,召回翔將軍。
可他們的九五至尊,卻神懨懨,半瞇著眼,似乎要睡著了。
梅風站在朝堂上了小胡子,在心里為方才激勸諫的那些人默哀。
圣上這哪里是睡著了,分明是瞇著眼在心里記黑名單。
他們以為,他們口中的翔將軍是誰?
那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將軍,是擊退涼兵,守護家國的英雌,是令大殷東西統一的帝王。
方才那些攻訐子份的員算什麼東西?
呸!
虞安歌要真的跟他們計較起來,一刀一個,沒一個能反抗的。
還說什麼要以神威大將軍和虞小將軍威脅虞安歌回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一個個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果然,等商清晏睜開眼,那雙向來溫和的琉璃目掃過去,終于給出了決斷。
他將方才激發言的幾個人都點了出來,而后道:“還有誰有諫言,快站出來,給朕出出主意。”
有些人還當圣上這是聽進去了,對虞安歌登基心有不滿的,也都站出來,給商清晏“出出主意”。
竹影吞咽了一下口水,同樣為這群人默哀。
商清晏又問道:“還有嗎?”
又陸續出來了兩個人,便再沒有了。
商清晏掃視朝堂,心中倒是欣,這些人雖然吵吵嚷嚷,當真數起來,也不過五分之一。
剩下的人,還是明事理的。
商清晏漫不經心道:“方才說話的那些員,三品以上,降四等,三品以下,全部革職。”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剛才
跳得最高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傻了眼,紛紛跪地求饒。
“還請圣上三思!”
“圣上,怎可一下革職這麼多員!于江山不利啊!”
“還請圣上收回命!”
“圣上,臣知罪!臣再不敢胡言語了!”
“...”
一時間朝堂求饒聲,指責聲,請命聲此起彼伏,比方才熱鬧多了。
這些人不明白,他們明明是在維護商清晏的利益,為何商清晏卻要置他們。
商清晏很快給了他們答案:“若沒有東圣,你們以為,你們以為,你們怎麼會安然無恙站在這里?”
所有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商清晏沒有以翔將軍代稱虞安歌,而是直接稱呼東圣,便是擺明了他的態度。
商清晏道:“東圣征戰沙場多年,擊退涼兵,攻破盛京,令東西統一,你們這群人,往上再數三代,所有功績加起來,都比不過一手指。誰給你們的臉,著帶來的安穩,然后大言不慚要過河拆橋?”
所有朝臣跪在地上,不敢反駁。
若論功績,莫說他們了,便是放眼朝野,也未能跟虞安歌比肩。
商清晏道:“當初涼國侵,踏破邊關,朕在江南,便是心急如焚,也鞭長莫及,那個時候,不聞爾等請命抗敵,親赴戰場,殺敵護國。后來涼國畏懼東圣威武,割讓數座城池,令邊關安定,然東殷圍剿我朝,不見爾等主請戰,平定憂。如今天下安定,你們倒是一個個站出來,要抹殺東圣之功。”
商清晏的話,將他們這些人臊地面紅耳赤,連求饒都不敢了。
商清晏道:“你們可知,當初朕任人唯賢,不拘一格,選用人才,是誰的諫言?”
答案不言而喻,眾人的頭更低了。
商清晏道:“拖下去吧。大殷朝堂,不留此等是非不分,人面心之徒。”
在所有人的驚懼之中,他們一個個被拖了下去。
商清晏道:“二圣臨朝,古有先例。東圣登基,并非代表朕地位不保。恰恰相反,于軍事上,朕不如東圣遠矣,朕與東圣同治大殷,文武兼備,方可讓大殷安寧繁盛。”
商清晏將自己的決心娓娓道來。
他自己都欣然接,朝中再沒有人敢對東圣的子份置喙。
退朝之后,商清晏又命人往京的虞府送去許多東西,以作安,唯恐朝上那些人的話,令虞家人寒心,也向虞家表明了他的心意。
夜里,商清晏登高遠眺,遙盛京的方向,目所及,萬家燈火輝煌,江山永固。
千山萬水,他自然看不到那抹影,但他轉著手里的佛珠,思念已經越山水,隨東風而去。
夜空中乍然綻放一朵煙花,絢爛耀眼,商清晏臉上出一抹淡笑。
承平盛世,時和歲稔。
一陣風刮過,商清晏頓覺高不勝寒。
他從高樓緩步走下,看了看盛京的來信,又看了看準備已久的大紅婚服道:“收拾收拾,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