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代容的謾罵中,程雲朔一言不回,冷著臉離開了月容閣。
見他走,邢代容哭鬧得更厲害。
砸枕頭砸被子,嚎得震天響地,卻沒有留住他半點腳步,一個回應。
有的隻有他越發冷的臉以及嫌棄的心。
秋葵看著這個場麵,隻覺得無奈極了,
進屋去勸邢代容,“姑娘,姑娘。”
大哭中的邢代容一把撲到懷裏,抓著的襟指著門外走的人,委屈怒號,“明明是是他不對,明明是他負我!他怎麽能這麽對我啊!”
“我為了他,放棄了所有,為了他,一步步退讓,他娶正妻,我忍了,他納秋菱,我還忍了,他要我做妾,我也忍了,他還想要我怎麽樣啊!他明明說好的隻我一個,他就是騙子,騙子,騙子!”
“他對不起我!”
邢代容哭得肝腸寸斷。
秋葵聽著這些話,無奈歎口氣。
不知道怎麽安。
明明最初見到程雲朔把邢代容帶來的時候,捧在手心裏寵,為了能跟秦氏老侯爺翻臉,一句話直接把秋菱打發走,一副能為了與全天下作對模樣。
那個時候他們甜得就像一樣,一個丫鬟都為他們天地的容,時刻都是羨慕。
可如今,一個怨,一個惡。
邢代容隻剩哭嚎吵鬧,滿腔怨念,程雲朔隻有沉默厭煩,厭惡至極。
所有人都沒了以前模樣。
一晃幾日。
程雲朔再沒有進過月容閣。
邢代容被了足,不許出去。
這世上人之間最殘忍的事不是見麵的互撕,而是冷理。
邢代容出不去,見不到程雲朔,隻在第一夜哭了半宿,第二天見不到人,第三天見不到人。
不哭了,不了,不鬧了,冷靜了下來。
“世子爺今天去了哪裏了?”
秋葵掃著院子,“秋香院。”
“又是秋香院。”邢代容聽到這個名字,扶著門框靜靜道。
秋葵看到空的眼睛,有種從未有過的淒涼和哀怨,再看向的肚子,心疼道,“邢姑娘,外麵天冷,你進屋吧,我等下給你拿飯,你再這樣,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的。”
扶著門框的邢代容手上肚子,另一隻抓著門框的手,指甲一寸一寸摳進門裏,眼裏突然迸發出強勁的彩,“對,我不能傷到我肚子裏的孩子,那些個賤人得意!我肚子裏的可是未來的侯爺,我要所有人給我等著!快點給我拿飯,我要吃飯!”
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藏不住的仇恨和,臉上的表都跟著扭曲。
秋葵看到這個樣子,真的覺得自己不認識了。
再也沒有當初初見時那半點靈新奇,好似一個天上降下的仙子靈,不食人間煙火,也不問人間世事,隻有開心和自由。
可現在,邢代容一臉仇恨,就像所有人都欠的,隻等著一朝翻,所有人都懺悔。
,怎麽就了這個樣子.......
秋葵已經不認識現在的邢代容了。
又是幾日。
程雲朔真沒有再去過月容閣。
月容閣一切事他也不聽不問,他每晚宿在秋香院,陪著秋菱。
秋菱胎像穩了,兩人也好了許多,秋菱還給他了一雙護膝。
兔護膝落在手上的時候,程雲朔難得又想起了邢代容。
因為他記得,邢代容從沒給他送過一件禮。
任何東西都沒用。
隻知道找他索取,找他要,不管是熱期,還是後麵爭吵期,從來都是他單方麵付出。
沒給過一件做的禮。
他拿到這護膝的時候不又在反思,他是為什麽會看上那樣的人。
邊這麽多護他的人,可他偏偏當時就為了上頭,又哪裏值得如此。
次日,秦氏和老侯爺回府。
府中上上下下全都被陸令筠持一新,全府熱熱鬧鬧的歡迎秦氏和老侯爺回來。
為此,程雲朔今日還請休了一日,在家等著。
秦氏和老侯爺外出修養這大半年,看到府上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全都不由眼裏出滿意。
再看到自己兒子也一改以前樣子,變化了許多,沉穩可靠的站在他們麵前,他們眼底更是高興的不行。
最後,陸令筠把秋菱也懷孕的事兒告訴秦氏和老侯爺,兩人全都一怔,繼而狂喜。
“筠兒,你是說秋菱也懷孕了?”秦氏驚喜得眼睛都放。
“是的。”陸令筠站在麵前,從容的匯報著管理下的戰果。
剛嫁進來的時候,侯府一片狼藉,程雲朔和全家鬧得不開心,和那個邢代容搞得全京城都笑話他們家,侯府都岌岌可危。
這才大半年,邢代容消停了,被抬為了姨娘,如今安生的養在院子裏,沒出來。
程雲朔也當了差,還升了,瞧著他樣子,差事做得極為稱心,一改之前紈絝模樣。
府中務外務井井有條,賬目一清二楚。
更他們驚喜的是,府上兩個姨娘全都有了孕,侯府要迎來兩個新生命。
這些,全都是陸令筠打理出來的!
“幾個月了?”秦氏喜不自,直接站起來,把秋菱了過來。
“回夫人,兩個月了。”
“你辛苦了,一定養好胎。”秦氏喜極了,又溫嬤嬤給了賞賜,還趕坐下來,別傷了子。
秋姨娘一臉溫溫順,極為上道道,“有夫人在,奴這胎一定養得好好的。”
秦氏聽到這裏,臉上的笑更是擋不住,轉頭看向陸令筠,走到陸令筠麵前,拉住的手,連說三個好,“筠兒,你真是......好好好!”
太優秀了,太滿意了,太讓驚喜了!
怎麽就運氣這麽好的給侯府娶來了陸令筠。
這兒媳娶的,太意外了!
“這是兒媳該做的。”陸令筠一笑。
“賞!必須賞!”秦氏和老侯爺異口同聲。
當場,秦氏來錢大管家。
“兒啊,錢大管家是咱們侯府最大的老管家,他手上管著府上開支,以及侯府所有產業的進賬出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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