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筠瞧見進來的是錢大管家,微笑道,“兒媳知道。”
“你給夫人磕個頭,從今天起,以後所有賬本進出賬給夫人看就行,所有安排都可以直接聽的。”
秦氏這是給了陸令筠最大的賞賜。
又放權!
第一次放權,隻是允許陸令筠放置一個自己心腹來管理。
而這一次,放了個大的,把府上最重要的開支一項放給陸令筠管!
當然,這並不是絕對把侯府給陸令筠。
侯府一共四位大管家,三個都是秦氏老侯爺的人。
錢大管家雖然以後對陸令筠匯報,但他到底還是老侯爺的人。
隻有他徹底換陸令筠的人,那才是這個侯府歸陸令筠管。
而且還有李嬤嬤沒有給直接匯報,這便是說秦氏並沒有完全由陸令筠管理,李嬤嬤可是同時管外宅事務的。
不過即便這樣,也是極大的權力掌握。
陸令筠看著在地上砰砰砰磕頭的錢大管家,衝他淡淡一笑。
“錢大管家快快起來,以後還要辛苦你。”
“夫人這說的是什麽話,以後老奴一定盡心盡力為您和侯府賣命。”
陸令筠當場順便跟秦氏和老侯爺提了不要印子錢的事。
秦氏和老侯爺全都在高興頭上,更是對陸令筠的管理滿意,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筠兒,就按你說的,不放就不放了。”
錢大管家這時道,“夫人,侯爺,最近借印子錢的不,咱們不放了之後,很多家都在搶占我們市場。”
“錢大管家,放印子錢傷天害理,這後麵不得要上災禍,我們還是別這種東西了。”陸令筠微笑著。
秦氏一闔掌,“筠兒說得對,放那東西總歸損家族氣運,咱們侯府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孩子,也得給孩子們積點德。”
秦氏多多是信奉些這個的。
如今子嗣單薄的侯府一下子來了孩子,就權當給侯府積德了。
錢大管家聽到這裏,便不再言語。
他停了放印子錢,他一停,同行競爭的就很快刮分了他們市場。
豪門大戶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有掙快錢的行當,全都會涉獵其中。
這印子錢便是大戶們重點盯著的灰產之一。
每年印子錢的收益不,還能趁機強占一些田產商鋪,實在是個一本萬利的行當。
他們寧侯府退出市場,立馬被人強了,錢大管家還是很心痛的。
這都是他們當初經營出來的。
可秦氏和老侯爺都點頭了,這事兒便隻能作罷。
這時陸令筠看著錢大管家道,“錢大管家,你放心,我的選擇是不會錯的。”
錢大管家微微一怔,繼而點頭笑瞇瞇的稱是。
錢大管家離開屋子裏後,秦氏給陸令筠的賞賜當然不止放權這一件。
還有一堆真金白銀。
秦氏賞了陸令筠一個傳家的滿翠極品玉佩,一個頂級的和田玉項圈,五匹上好的江南煙羅,一匣子金銀元寶,一袋做工極好的金葉子,外加一田產一個山林的地契,還有一個當鋪的收益。
真金白銀加上實打實的放權賞賜給陸令筠。
陸令筠收著這些東西,衝著秦氏和老侯爺連連謝。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謝什麽謝。”秦氏拉著陸令筠坐在邊,“我們就雲朔這一個孩子,你盡心盡力為這個家,侯府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
一雙眼睛笑得彎彎,陸令筠心領神會,“兒媳一定把侯府持好。”
秦氏這話說得也很直白。
侯府隻有程雲朔一個繼承人,隻要陸令筠好好的管理侯府,始終和侯府利益一致,侯府以後就會是的。
這嫁獨生子,便是有這樣的好。
秦氏老侯爺,還有陸令筠程雲朔,一家四口又說了很久的家常,晚飯的時候,來秋姨娘,大家一起用了晚餐。
為什麽沒邢代容,當然是因為秦氏和老侯爺都不待見。
若是隻有一個懷孕,或許看在孩子麵上,秦氏和老侯爺也會出來一起見個麵吃個飯。
可如今秋姨娘也有了孕,肚子裏那個孩子也沒那麽金貴了。
加之邢代容以前做的那些事,差點把他們整個侯府給毀了,秦氏和老侯爺沒發難都是好的了。
一眾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這回府第一日便過了。
吃完飯,程雲朔陪秋菱回了秋香院。
秦氏見自己兒子帶著姨娘走,拉住陸令筠說悄悄話。
“筠兒,如今秋姨娘,還有那個都懷上了,你也得抓。”
秦氏說這話已經不僅僅是催生,而是帶上兩分為陸令筠著想的意味。
“母親,”陸令筠衝一笑,“子嗣之事本來就是天意,強求不得,如今侯府有兩個麟兒,兒媳已然覺得是福氣,能他們都平安落地才是兒媳該做的。”
秦氏聽到這裏,眼裏帶著微微錯愕,繼而歎口氣一臉讚許的看著,“娶到你這樣的好兒媳,才是我寧侯府的福氣。”
陸令筠一是告訴,侯府要孩子本來就難,未必是不肯上心,這一點秦氏深有會。
其二便是說,這兩個孩子都會好生照料,並且視若己出。
這秦氏如何不滿意。
誰家的主母能做到這個份上!
當即,秦氏又賞了一個娘家箱底的滿翠玉鐲。
陸令筠笑著接過,同秦氏告別後,也回去好好盤點今日的戰利品。
貴重的東西全都鎖在的嫁妝箱子裏,如今陸令筠是越來越富了,嫁進侯府大半年,的嫁妝不但沒,還多了。
而且置換掉相當一批普通廉價的,如今嫁妝箱子裏的首飾件,各個都是好的。
陸令筠又篩選出一批不太好的,留著後麵賞人,把其他都鎖好後,便在暖和和的屋子裏睡過去。
次日一大早。
陸令筠醒來,公婆在家,便要去請安。
“筠兒,你來得正好。”秦氏一見來,便滿臉微笑道。
“母親有何事?”
“今日帶你出門,見見我那些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