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了。
明明方纔說起來往事,都不想哭的。但被遊烈這樣帶著還未乾涸的眼淚,只有喚名卻又好像千言萬語地吻著,夏鳶蝶就眼圈都慢慢紅起來了。
等遊烈終於收了吻,撐著地瓷,拿黑曜石似的眼眸定定地著。
夏鳶蝶破涕爲笑:“你都不嫌地上髒麼,大爺?“
“我今天好像死掉一次了,你覺得我還在乎什麼,”遊烈說著,還是把下的孩撈起來,他自
己翻過坐下了,順手把孩抱到了上。“而且地瓷我拖過,昨晚做前一次,做後一次,不髒。”
"—“
夏鳶蝶憋住。
但凡遊烈說這話時有一點神,都得上去咬他一口。不過沒有。他就像暫時被某種巨大的緒空了所有的緒儲備一樣,說這麼變態的話的時候,都是平靜甚至有點淡漠的。
夏鳶蝶忍不住傾,去吻了下他的眼睛,“不要難了。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遊烈低眸,還拽著手腕的手擡起,“過去很久了,還是能看出來。”
“很淺了好吧!我又不是你這種疤痕質,”夏鳶蝶信誓旦旦,“再晚段時間,我保證你都看不出來了。”
遊烈緩擡眸:“那你就不告訴我了。是麼。”
”——“
被遊烈那個漠然又好像深藏著什麼的眼神釘住。
夏鳶蝶慢慢往後了一點:“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你要不要先回牀上,休息一下?”
遊烈無聲著。
幾秒後,他輕眨了下眼,把孩抱回懷裡。
“設事,瘋不了。”
“?”夏鳶蝶哽住。這個都標準了,那可太有事了。
“我就是很怕,怕得都想發抖,”遊烈抱,“只要一想到,在過去那七年裡有那麼—刻或者—小時或者—天,我可能就要永遠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失了聲,像戛然而止。
餘下都被緒吞沒。
遊烈用力地闔了闔眼,很久後他纔再出開口,聲音沙啞,也輕挑起一然的笑:“如果還有下次。”
“沒有——”夏鳶蝶一抖,立刻反手抱住遊烈,“絕對不會有了,那次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太困又太累了,怎麼都睡不過去,快要瘋了——我醒回神立刻就扔開了,何況還有那麼多錢沒還,我總不能遊叔叔覺得我...…"
沒說完的話被遊烈單手捂住。
他擡回,幾乎要吻到他自己的手背上,也就鼻樑近著鼻樑,眼眸對著眼眸。
他深得都潑不進的眸子,像是要吞進去的淵。
夏鳶蝶眨了眨眼,在他修長指骨間故意輕聲:“你靠這麼近,我,一個字都想不起來的。”
“不用逗我,我沒事。”
遊烈低輕著聲,在最近凝著的眼睛。“我只有一個要求,蝴蝶。”
真鳶蝶略微不安:“什麼?“
“如果下次,你還要,飛走,”遊烈下頜輕擡起來,吻眉心,他闔眼低聲,“先帶我離開。"
"—
夏鳶蝶終於眼神都慄然。
反手握住了遊烈的手腕,蹙眉,語氣也涼下來:“我說了,沒有。”
遊烈睜開眼。
“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最後是怎麼走出來的嗎?”夏鳶蝶認真著他,然後起,從桌上起手機,調出錄音裡每次整理到電腦中、但永遠會留下來的,那串只有數字備註的音頻。
遊烈聽過。
他知道那是什麼。
“那天還是睡不著的時候,很偶然,我就翻到了高中時候你給我的MP5,裡面全都是你當初給我錄的聽力錄音,”夏鳶蝶笑了,眼睛裡水微爍,“你在裡面喊我狐貍,很多遍,我就在每個睡不著的晚上,放在耳邊聽。”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甚至覺得你就在我旁邊。”
“我就想我不能這樣頹廢下去了,雖然你可能已經忘掉我了,但我還是想再過幾年,十幾年,幾十年,還能遠沅地再看你—眼。”
夏鳶蝶說完,慢慢嘆出很長又很悶的—口氣來。
解開紅帶,摘下腕錶,然後將它的錶盤翻過來。
定製底盤上有一個小的凹陷,用指尖在上面輕輕一扣,那個底盤蓋子就被摘下來。
錶盤裡面,是—枚黑的,薄的,他曾經最鄭重地送給的。那塊隕石碎片。
遊烈證著它。
夏鳶蝶擡手將它取出,放在他掌心:“後來我找人做好了這隻腕錶,就戴在這道傷上。從那天起,只要我看見它,就會想起你。”
“所以遊烈,我希你永遠記得———”
夏鳶蝶認真地著他:“即便你不在我邊的那些年,你仍舊是我在黑暗裡唯一的那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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