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誰說出來的?”顧爇霆目環視四周。
淡淡的眼神,被他看到的人居然下意識低下頭,不知為何就不敢直視他的目。
皇上依舊是想私下裏說這事,沐雲初卻站了出來:“是在我浴池伺候的一個宮,被外麵跪著的魏老先生說出來。”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才是。
“就是外麵跪著的兩人?”顧爇霆看向蕭瑟:“將他們帶進來。”
沐雲初不解的看著顧爇霆,本來準備將此事按照事先想的做個澄清,那賊人來到浴池的時候本就洗浴完畢,故此是清白的。
但顧爇霆此舉,倒是讓沐雲初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兩人還沒有被帶進來,顧爇霆就對著皇上作揖:“啟稟皇上,當夜闖公主浴池的人,正是微臣。”
“你說什麽!”皇上猛然起!
了先皇後的人居然是顧爇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沐雲初這瞬間腦海都有點空白了,原本就有點懷疑當夜那人就是顧爇霆,但這點懷疑自己都否定了,結果,現在顧爇霆居然承認了?
“微臣自慕公主,在關外聽聞公主已經和離,便迫不及待的回來求證。卻不料那天夜裏竟有人宮行竊,微臣尋找公主之時卻不料被軍發現,誤把微臣當盜賊。”
顧爇霆麵不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深款款的看了沐雲初一眼:“公主知曉微臣的份,隻是擔心會讓人誤會盜的是微臣,才一直沒有說出來。”
“公主擔心微臣蒙上不白之冤,沒曾想這倒是了有心人惡意攻擊公主的借口。微臣不敢再瞞。”
沐雲初:“……”
所以他是故意這樣說,目的是為了還清白?
皇上很快就明白顧爇霆的意思,進宮盜的不是他,他隻是在為雲初解圍。
這婿真是越看越滿意,給人的驚喜也太多了!
“原來是這樣,朕既然願意將雲初嫁給你,自然信任你。如此也不會讓雲初被人惡意攻擊。”皇上警告的看了眼方妃等人。
“微臣私自回京,也是怕皇上怪罪。”
底下默不作聲的方天心很微妙,得知這個戰功赫赫的將軍收到他和妻子和離的消息,居然急的不顧規矩悄悄回京,如此惦記他前妻,天知道他心中什麽。
蕭瑟心也很微妙……
合著顧爇霆當夜遲到害的他們不能連夜出城,是因為這貨跑去看公主洗澡了?
禽!!
畜!生!
敗!類!
蕭瑟心中將顧爇霆罵了個底朝天,麵上卻規規矩矩的請示:“將軍,這兩人要如何置?”
顧爇霆麵向皇上:“皇上,這二人如此算計公主,必定是人指使,微臣希親自審問。”
“準奏。”皇上二話不說。
此刻,雲香的臉已經沒法兒看了。
“雲香,這個結果你可滿意?”沐雲初淡淡朝雲香看去,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
雲香強撐著都繃不住眼中的惡意:“姐姐的清白無損便好。”
“不必喚我姐姐,我可不敢要你這樣的妹妹。”沐雲初看向皇上;“父皇,雲香定然也知道些事,兒請求將一並給將軍審問。當然,兒保證不會讓雲香傷筋骨。雖算計兒,但兒好歹知道是同我脈相連的姐妹。”
皇上略微遲疑,剛要答應,方妃驚恐的開口:“不行!將軍審問人的手段沒有的事都能被他問出來,雲香到了將軍手裏如何得住!”
知道昨日那個養馬人到過怎樣的折磨。
方妃拔下頭上的金釵抵著自己嚨:“皇上若是對雲香如此無,臣妾便死在皇上麵前!”
“母妃!”沐雲澈可憐的跪了下來,像是個沒有爹的孩子,唯恐再失去母親。
雲香也立即下去跪下,手想奪下金釵:“母妃,兒願意讓將軍審問,清者自清,兒不怕。母妃不能因為兒做傻事啊!”
母兩人哭一團,可憐極了。
方丞相如何能看著自己的妹妹這種下場,表肅穆的上前:“皇上,老臣以為將雲香公主給將軍審問確實不妥。”
其餘也有人紛紛附議。
“這是母妃用的金釵?做工竟然如此糙?”雲香搶下金釵後一臉的詫異。
眾人被的話吸引,之前沒有注意,此刻看那金釵,做工確實糙,邊緣上打磨做的也很差,一不小心就會刺傷人。
“休要胡說,這是雲初送給本宮的生辰之禮。”
雲香氣憤的看著沐雲初:“姐姐送這樣的東西給母妃,是存心辱母妃嗎!”
這一茬還是來了。
今日發生而來一連串的事,這母兩要是息事寧人,沐雲初也就懶得多說了。
既然他們送上門來,沐雲初就不客氣了。
“確實是我送給方妃的禮,你忘了嗎,當初我將陸大才子丟糞坑時找你去將他拉上來,你坦言要本公主將母後的釵在方妃娘娘生辰之日的正式場合當眾送給你母妃,你才願意救人……”
沐雲初話沒有說完,陸子觀猛地看向雲香!
雲香心中驚慌,矢口否認:“你胡說!”
“如今你又要來個抵死不認?你說本公主好端端的,將代表統率六宮份的釵送給方妃做什麽?”
方妃此刻偽裝不住了,眼神騭:“釵本宮已經還給了公主,並且也接了公主另外贈送的這支金釵,公主何故還不放過我們母?”
這人的當真是能將黑的說是白的,自己挑事倒是了沐雲初不肯放過了?
“釵是我母後的,代表的還是皇後份。當初本公主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這東西的重要,如今既然明白了,自然是得要回來。方妃當日給的便不服氣,本公主還不信,沒想到你當真覺得本公主不該要回來。”
“你!”
“朕以為當初是你自願給方妃,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的事。”皇上冷漠的眼神掃了雲香一眼,隨之,當眾宣布:“方妃品行不端,覬覦後位,敕令降為嬪!”
一瞬間,方妃覺得自己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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