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裏看到顧晏時。
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還沒等時嫿回過神來,跟著又看到原來還有一個男人跟在他的後。
那人穿著一黑的道袍,將門關上落鎖後,很快與顧晏時一塊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時嫿認得他。
他是之前在駱家看到的那位風水大師,黎苑。
一個是被駱家四小姐窮追不舍的落難京,一個是風靡港城、堪稱史上最年輕的風水大師,這兩人為何會同時出現?
而且,還是一塊出現在這樣一座駱真真特意用來裝神弄鬼的屋子裏?
時嫿眉心微蹙,眼底寫滿詫異。
等兩人走遠後,時嫿特意走到鬼屋前看了看。
可惜房門已經被上鎖,繞著鬼屋看了一周,也沒看到任何可以登上二樓臺的地方。
就在試探地想著要不要找個辦法爬上二樓臺時,突然接到傅司琛的電話。
“駱老爺子說你要來找我吃飯,一個小時過去了,你跑哪兒去了?”
一句話,瞬間打消了時嫿的所有想法。
原本為了順利在駱老爺子麵前請到假,故意暗示自己要去找傅司琛,但那僅僅隻是暗示而已,卻不想,一轉,駱老爺子就將這“暗示”轉為了“明示”。
時嫿一想到傅司琛那爺脾,哪兒是等人的主兒?
於是,不得不放棄探查鬼屋的想法,立刻朝著傅司琛那邊趕去。
傅司琛這兩天剛在駱氏集團的附近買下了一棟樓,用來做傅氏在港分公司的辦公地。
當時嫿夯吃夯吃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裏時,就看到傅司琛坐在富麗堂皇的辦公室,穿一白襯衫,黑西,麵容清雋冷淡,慵懶地自顧自品茶。
看見時嫿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五分鍾的路程,生生讓你走了兩個小時。說吧,你剛剛去哪兒了?”
時嫿回答:“來港城這麽久,還沒看過維港,我剛剛去了那裏。然後,在那裏順道看到了一名正在彈唱的歌手,覺得歌聲好聽的,就在那兒聽了會兒。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說話的過程中,借著倒水的由頭,故意避開傅司琛的目。
“對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派人盯著顧晏時嗎?他那邊有什麽靜嗎?”
傅司琛看出時嫿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但並未揭穿。
他定了吃晚餐的餐廳,一邊回答,一邊摟著時嫿往外走。
“今天,我故意讓手下的人裝小,避開明麵上的那群保鏢靠近他,想要出手試探。但還沒等人近,就被顧晏時邊埋伏的保鏢發現。即便小沒得手,但顧晏時的邊自此又多了幾十個保鏢。”
時嫿敏銳地察覺到他話裏的深意:“顧晏時的邊還埋伏了一群保鏢?”
傅司琛點頭:“確實如此,而且,數量不在數。”
明麵上負責保護顧晏時安全的保鏢,一定是駱真真安排的。
但那些藏在暗的保鏢呢?
又是出自誰的手筆?
安排這群保鏢的人,會不會才是顧晏時在港城真正的保護傘?
時嫿的腦海中正思索著,便聽到傅司琛繼續說道:“那間醫院隸屬於駱家名下,現在,醫院已經加強警戒,我的人很難再探查到他在醫院的行蹤。”
時嫿算了算,意識到顧晏時或許就是在失去監視的這段時間,這才溜出醫院,並出現在了那棟怪異的“鬼屋”那裏。
而那個時候,顧晏時的邊會不會也有保鏢潛伏在暗?
若真如此,那些保鏢有沒有可能會發現自己?
一想到這裏,時嫿從心底裏覺到一陣後怕。
不想坐以待斃,立刻對著傅司琛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黎苑?我覺得他可能會有問題。駱家止談論風水,但黎苑作為港城著名的風水大師,卻在深夜出現在駱家。這一點,未免太奇怪了。我總覺得,黎苑跟駱家之間一定藏著什麽。”
說到這裏,時嫿突然想到駱家部有傅司琛的人在,立刻問道:“對了,你有沒有什麽幕消息?”
“唔……”傅司琛沉片刻,“算有吧。”
“原來,你真的知道?”
時嫿一臉驚喜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應。
在的“百般糾纏”下,傅司琛終於坦白:“我大概知道駱家為何嚴談論風水的原因,因為就在幾年前,駱家大太太臨死之際,駱老爺子曾讓人為點過七星燈。但最後,點燈失敗,兩人一塊殞命。當時負責的點燈的人,正是黎苑的親生父親。”
七星燈,又名“續命燈”,或“招魂燈”,自商周時代開始流傳至今。
其原理在於“借壽”,凡是用七星燈想要延長的就是壽命的長度。
布陣時,七盞燈需要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擺好,並在北極星的位置擺一盞燈作為本命燈。若本命燈不滅,就可以祈求延長壽命一紀,也就是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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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苑的親生父親是港城上一代最著名的風水大師,駱老爺子想借此為大太太續命,便出重金請對方出山。
隻是,這“七星燈”續命之法雖然有效,可是卻要看被續命之人的命數究竟如何,且這種方式過於霸道,對施法之人反噬嚴重,輕則短壽、重則當場殞命。
點燈的結果,一目了然。
本命燈被滅,大太太續命失敗,就連黎苑的親生父親也跟著一塊殞命。
所以,這才是黎苑年紀輕輕就繼承缽的原因嗎?
傅司琛跟著說道:“至於黎苑,我讓人留意過他最近的向,發現他每天都會去郊區,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找什麽東西,需要去郊區?
時嫿越想越覺得迷糊。
仿佛答案就在眼前,可偏偏中間卻隔著一層霧,人捉不。
聊天的工夫,兩人已經走到餐廳。
這家餐廳在港城頗負盛名,采用會員製,出者非富即貴。
與之相應的,是這家店配備的個個都是世界頂尖的名廚,無論是菜式亦或是口都是一流。
時嫿煩躁的心,很快被這裏富多彩的菜式吸引。
幹脆不去想黎苑的事,選擇化悲憤為食,對著味佳肴一頓大快朵頤。
“你要是喜歡這裏的菜式,我們可以經常過來吃。”
時嫿看著餐桌上的茅臺酒和魚子醬,隨口說了一句:“這裏的人均不便宜吧?”
“不貴,你喜歡就好。”
時嫿估著傅司琛連菜單上的價格都沒看過,幹脆自己翻閱著桌上的菜單。
然後,翻著翻著,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好家夥,一隻不知道什麽品種的螃蟹居然就要三千塊。
這螃蟹是從火星來的嗎?
還是從小喂養的時候,每次都會在旁邊放著音樂,讓螃蟹保持愉悅的心,並在年後變一盤愉悅的盤中餐?
時嫿低頭,看到桌子上自己吃剩下的足足三隻螃蟹殼,不陷了沉思。
好家夥,剛剛是把某些三四線城市的一平米房價給吃了嗎?
以前為千金小姐的時嫿,對於這價格大概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對於如今作為打工人的時嫿而言,忽然覺得,裏的螃蟹頓時沒那麽香了。
傅司琛注意到這糾結的模樣,語氣悠悠道:“放開吃,我剛剛看你喜歡吃這兒的菜,已經讓人把這裏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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