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了一條短,空調冷風從斜前方灌,吹得膝蓋發紅,上一片涼意。拽了拽擺,因為手上正忙著,說話間都沒看他一眼。
“不算。”秦嶼單手掌著方向盤,黑襯衫的袖子挽上去了一截,出小臂。而他上原本的那件西裝外套,被他往順手一放,恰好搭在林曦上。
“……”林曦手上作一頓,看了看上的外套,又看了看他。西裝布料有些,順著的大往下跑,忙低下頭手按住,往上提了提。
秦嶼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像只是一個無心之舉,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只是叮囑過,你要是過去的話,讓他們給我打個電話。”
“他們怎麼會認識我?”林曦也不矯,把他的外套整理了一下,將裹得嚴嚴實實。“三哥給他們看過我的照片?”
“沒有。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你的長相。”
角輕扯,“那他們眼神真好。”
男人很自然的接話:“主要是你長得漂亮。”
又不是什麼大眾臉,長相標致,有自己的特點,并不難認。
“……”被他這麼一夸,林曦有些不自在的別過頭,整理了一下安全帶,眼神飄向窗外。
車廂歸于沉寂,過了會兒,秦嶼主問起:“回國還沒換過駕照?需要我幫你嗎?”
應了聲,“我暫時沒時間,下個月再說吧。”
倚著座椅,側打量著男人的臉,他眼鏡沒摘,整個人著一斯文的貴氣。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趕過來的,黑短發微微潤,有被雨水打的痕跡,細看他清晰的下頜線上還殘留著水痕。往下,是他敞開的領口,一眼就瞧見了他頸側的一道紅抓痕。
林曦眼神一凝,這痕跡顯然是人留下來的,他自己不可能抓這樣。幾乎是下意識的,聯想到了一些兒不宜的畫面。
秦嶼剛要回的話,余瞥見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等車子匯主路,他空偏過頭,見還在發愣,“怎麼了?”
林曦如夢初醒般的倉促收回眼,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沒什麼。”
眼神閃躲,表不太自然。秦嶼看向后視鏡,循著剛才視線的落點細細打量。目及到脖子上一道新鮮的抓痕時,他眉峰上挑,也有些意外。
回憶起這道痕跡的由來,男人抬起手,指腹蹭了蹭那條醒目的抓痕,哼笑一聲問著林曦:“我自己都沒發現。你說會是昨晚被誰抓的?”
他這話,意有所指。
聽到“昨晚”這兩個字,林曦皺了皺眉。
這是在說嗎?怎麼可能啊。
裝作不懂,“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在哪個……”
后面的話沒等問出來呢,就被男人狠狠瞪了一眼,“我昨晚在誰那兒,又從誰那兒走得,你不是最清楚?”
林曦:“……”
不知道他是他故意的,還是想太多,這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明明他只是在家里待了一小會兒,然后離開。被他說的倒像是昨晚剛從床上下來似的。
秦嶼沒給辯駁的機會,把的罪行公之于眾:“我昨晚抱你進去的時候,你抓了我一下,記不清了?”
昨晚的記憶開始倒帶,像是被按下了循環鍵,他口中的那一幕在林曦腦袋里揮之不去。
男人臂膀有力,單手從后抓住的腰,長指扣在的腰側。沒有給反應的機會,剎那間天旋地轉,被他攔腰抱起。
驚慌間,怕自己摔下去,手胡的去抓,揮時好像是抓到了他的脖子?
當時玄關沒開燈,只有從走廊外傾瀉進來的點點亮,所以也沒太看清自己抓到了他哪里。
后來他邊走邊把往上提了提,兩人靠的太近,呼吸凌的錯在一起,注意力很快被分走。
回憶到這里,林曦懊惱的閉上眼睛,干脆順著他的臺階下去,“嗯,昨晚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聲音悶悶地,稍微悉的人都知道在心虛,更不要提和關系更親的秦嶼了。
明面上他沒拆穿,點了下頭仿佛真的信了的話。
不過鏡片下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卻著能蠱人心的笑。
接著,他還算有點良心,回到之前的問題上,“有什麼喜歡的車嗎?”
他這麼問,那就說明是有準備啊。
“三哥打算送我?”林曦被他的話吸引住。
“看你喜歡什麼,如果不想我手,就自己拿主意,刷我那張卡。”
“那就謝謝三哥了。”轉頭,撇了撇,面上也瞧不出高興來,“不過,我自己有錢。”
“無功不祿,改天我個閃送,把卡送到你公司前臺吧。”
他不提都沒想起來,那可是他的副卡,放這兒算什麼啊?
“和我分這麼細?”
“本來就是啊,不過年不過節,收您這麼貴重的禮做什麼。”
往年節日,林曦作為大院里最寵的小輩,禮可以說是拿到手。特別是上面這幾個哥哥,對更是出手大方,毫不吝嗇。
那時候,他們好像從來沒把當普通的鄰家妹妹看待,大家就真的是一家人那樣在相。
小時候每次吃飯或者做功課,都像是明星巡演,每天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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