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意識回籠,連忙飄了過去。
眼前的人或許是要找的人,但是很明顯眼前的人已經沒了意識。
秦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貿然進這片星雲的代價,甚至連這人是否活著都無法確定。
但事到如今,秦姝也本顧不得多想,隻能先將人帶出去再說。
鬼母站在星雲邊緣,神異常張。
無他,隻因為秦姝進去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有些擔心,但這裏傳音符本進不去。
有心想進去找,奈何的本進這裏本就是有去無回。
秦姝從星雲當中鑽出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急得團團轉的鬼母。
鬼母聽到靜連忙抬頭看去,見到秦姝出來了,趕就要拉上來,卻在秦姝靠近邊緣的時候,才發現手中還拎著一個人影。
鬼母見狀頓時一驚,問道:“怎麽回事?還真有人?”
秦姝點了點頭,“來,搭把手。”
鬼母先將人接了上去,將人翻過來,看到了他的正臉。
此時的秦姝已經爬上來了,見狀就問道:“是他嗎?”
鬼母一臉凝重地點頭,“是他。”
秦姝鬆了口氣,“找到了就好。”
說完,又犯起了難,“不然你再幫忙看看?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鬼母順勢查探了一番,才點了點頭,“還活著,但況也並不怎麽好。”
秦姝的臉有些難看,就聽到鬼母說道:“他應當是被這底下駁雜的清氣傷了本源,所以才會陷沉睡當中。”
秦姝點頭,“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鬼母又道:“他的本源也是混沌之氣,但要從這片星雲當中取混沌之氣,難度實在太大了。”
秦姝聞言小聲嘀咕道:“若是可以要混之力就好了……”
一字之差,難度卻在呈幾何倍數增長著。
鬼母一臉無語,“這時候給他注一些混之力,那他真就不用活了,等著解消散吧。”
秦姝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還有別的辦法嗎?”
鬼母:“有。”
跟秦姝對視了一眼,神有些複雜,“你知道的,他跟媧乃是一母所生……”
秦姝明白了,一母所生,本源自然是相同的。
現在回去找媧幫忙應當有用,隻是媧才剛經曆大難,一實力十不存一……
鬼母明白秦姝的想法,但此時人已經找到了,總不能又將他丟回去等死吧?
“罷了,先將人帶回去再說。”鬼母說道。
反正丟在哪裏都是丟,實在不行就丟雷池,也讓他跟他母親待在一起。
兩人又急匆匆回了上神廟,從們回來,上神廟的氣氛就不太對勁。
媧端坐在神像當中,替人排憂解難了整整三日。
最後還是鬼母看不下去了,說道:“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啊?之前你不是還在找他嗎?如今我們已經找到人了,就是……不太好。”
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媧波瀾不驚的臉明顯有了波。
就聽問道:“他怎麽了?”
鬼母歎了口氣,“貿然下天靈渡,被那些駁雜的清氣傷了本源。”
媧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無奈開口道:“所以你們就將人給我撿回來了?”
鬼母挑眉,“那我們還能放任不管麽?他可是你兄長!”
媧冷哼一聲,“什麽兄長,遇上事從來不知道跟我商量,為母親重塑真是這樣,下天靈渡也是這樣!他當自己是什麽鋼筋鐵骨麽?一團隨時會消散的清氣,也敢如此胡來!”
說到這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看向鬼母,問道:“他都下了天靈渡了,你們怎麽找到他,又將他撈回來的?”
鬼母兩手一攤,“反正我是沒這本事。”
媧聞言,視線又落在了秦姝上。
“是你?”媧問道。
秦姝點了點頭,媧又再次確認道:“是你下了天靈渡,去將我兄長撈回來的?”
秦姝再次點頭,怕媧不信,還主說道:“不然我再當著你的麵兒下去一次?”
媧一怔,連連擺手,“不必,若是其他人下去我不信,但若是你,我卻是信的。”
秦姝笑了起來,看著麵前躺著的看起來毫無生氣的男人,問道:“救麽?”
救他要消耗自本源,也就是說媧這陣子兢兢業業在這裏替人圓夢,幾乎算是白忙活了。
就收獲得這點願力本就不夠,或許還得搭進去不。
媧歎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雖然知道救伏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伏羲是兄長,但若是伏羲再也醒不過來,那或許永遠也找不到天皇印了。
“我再給你們多蓋幾座上神廟!”秦姝說道。
媧搖頭,“倒也不必如此。”
就在秦姝以為是怕麻煩自己的時候,就聽媧又接著說道:“你既然能下那天靈渡,想想法子從中找兩縷混沌之氣,應該也算不得難事吧?”
秦姝一怔,對上媧帶著笑意的眼睛,才知道媧應該是在跟開玩笑。
不過媧這話確實提醒了秦姝,這未嚐不是一條行得通的路呢?
媧還在思索著怎麽救伏羲,而秦姝輕微的神變化隻被鬼母看在了眼中。
鬼母此時倒是沒多想,隻是等秦姝真的找回混沌之氣的時候,才突然想到:原來在這一天,已經起了念頭了。
媧自神像當中離了出來,帶著伏羲的神緩緩升至虛空。
凡人間無法承的神魂波,還是在虛空更穩妥一些。
鬼母和秦姝在一旁替們護法,就見媧盤膝而坐,雙手掐訣。
很快就有一團無無形的清氣自口飄出,緩緩落在了伏羲口。
手上的法訣再次變幻,那團清氣就如同水一般,緩緩朝著他的腔當中滲去。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整整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裏秦姝親眼看著媧的頭發逐漸變得花白,心無比複雜。
媧收回手,收斂了許久的氣息,才抬手上了自己的臉。
鬼母張了張,似乎想說點安的話,卻沒想到媧自己先笑了起來。
“這般模樣倒也好,母親從前胡言語的婚事,也可以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