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葉綿綿準時抵達馳躍,剛踏進公司,就見李明澤帶著幾個高層行匆匆走出來。
葉綿綿快步上前,“李總……”
李明澤看見,停下腳步,示意其他人先在樓下等他。
待人走后,李明澤滿臉歉意,“蘇總監,不好意思啊,臨時出了點事,我得趕過去理,招待不周,要不咱們改天再約?”
馳躍融資就在三天后。
李明澤這一推,再面談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葉綿綿心里有點著急,“李總,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李明澤對葉綿綿是帶有防備的,他言又止,“說來話長,等我電話。”
說完,他匆匆走了。
葉綿綿跟著他下樓,站在路邊目送一輛輛轎車駛遠。
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沒多時,就知道馳躍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馳躍即將上市的新款概念電車,其配件磷酸鐵鋰電池的生產廠家臨時反水,拒絕給他們提供配件。
據葉綿綿所知,遠輝集團占這款電池的生產廠家的份60%。
也就是幕后老板。
遠輝這是要給馳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繼續領投這一融資。
葉綿綿掛了電話,倒是長長地吁了口氣。
就怕遠輝集團不反擊,他們反擊了,才能及時調整策略。
磷酸鐵鋰電池……
葉綿綿給陳悅打了個電話,讓立即給收拾行李,拿上證件送往機場。
要出趟差。
時間迫,葉綿綿直接趕去機場,到機場沒多久,陳悅就把行李和證件送來了。
葉綿綿一邊接過行李和證件,一邊往里走,“這趟布達佩斯之行,你要保,誰也不能說。”
陳悅跟著來到行李安檢口,“那秦小爺問起,也不
能說?”
“暫時保吧,順利的話,我能趕在馳躍融資前趕回來。”
葉綿綿說完,徑直走進機場。
華微科技總裁辦公室。
傅晏寒再一次聯系不上葉綿綿,消息發過去石沉大海,電話打過去關機。
他眉目沉,按下線。
不多時,金書急步走進來,“總裁,有什麼吩咐?”
傅晏寒眉頭皺一個“川”字,“去查查蘇歡是不是又回南城了。”
昨天剛回盛州,一天不到又飛回南城的話,他真的會破防。
金書覺到他緒抑,不敢多說,轉出去了。
沒過多久,金書就來回話,“蘇總監飛去了布達佩斯。”
傅晏寒臉難看到極點,“出國了?”
“對。”金書覷著他的神,聲音略帶遲疑,“另外,秦墨蕭今早的飛機,也飛去了布達佩斯。”
“……”
金書出去了,剛帶上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巨響。
是桌上重墜地的聲音。
傅總生氣了!
葉綿綿到達布達佩斯時,國時間凌晨,布達佩斯正中午。
前來接機的人正是秦墨蕭,看見他,葉綿綿十分意外。
“哥,你怎麼也在布達佩斯?”他鄉遇親人,葉綿綿又驚又喜。
秦墨蕭笑著接過手里的行李,“比你早一步知道遠輝集團的反撲。”
一句話,不需要太多解釋,葉綿綿已經懂了
,沖他豎起大拇指。
“哥,不愧是你。”
將來秦氏集團到秦墨蕭手里,必定會再上一層樓。
兩人上車,前面是一個本地司機在開車,葉綿綿的手機響起來。
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打算接,秦墨蕭見狀,問:“誰的電話?”
葉綿綿搖頭,“一個無關要的人。”
秦墨蕭垂眸,就看見了來電顯示,他淡淡道:“接吧,可能找你有公事。”
葉綿綿抿了一下,到底還是擔心對方要談的是公事。
電話接通,就聽見傅晏寒怪氣,“你去布達佩斯會郎了?”
一簇火在葉綿綿心口炸開。
眼底含霜,冰冷一笑,“是又如何,跟傅總沒什麼關系吧?”
“呵!”傅晏寒心底酸海翻騰,“你對他的到底有多深啊,一天都離不了?”
葉綿綿皺起眉頭,語氣中出幾分不悅,“傅總,你監視我?”
傅晏寒按捺住腔里翻江倒海的醋意,冷靜下來,“沒有,聯系不上你,我讓金書去打聽了一下。”
“傅總,你過界了。”
傅晏寒倒吸了口涼氣。
葉綿綿繼續說:“我跟傅總之間連合作的關系都算不上,你這麼關心我,我會很有負擔,希傅總能保持邊界,不要隨便調查我。”
說完,用力掛斷電話。
車廂里很長一段時間陷沉默,半晌,秦墨蕭遞來一瓶水,了的手背。
“喝點水,布達佩斯氣溫炎熱干燥,生氣容易上火。”
葉綿綿原本還在生氣,一下子被秦墨蕭逗的噗哧一聲樂了。
接過水,發現瓶口已經擰開了,沒費什麼力氣,打開瓶蓋,灌了幾口水下去。
葉綿綿時間迫,沒力跟傅晏寒生閑氣,吃過午飯,就跟秦墨蕭去電池廠。
布達佩斯的電車行業技領先于全球,其配件電池廠更是益求。
馳躍需要的磷酸鐵鋰電池也在他們的生產單上。
馳躍新款概念車一經首發,訂單就會如雪花一樣飄落,到那時,解決不了電池供給問題,就無法大批量生產新概念電車。
因此,遠輝集團才會后發制人,掐住馳躍的命門,他們不得不選擇遠輝集團為融資的領投人。
如此一來,葉綿綿想要把遠輝集團趕出新能源市場,就是白費心機。
而他們此行,并不順利。
三天后,馳躍新一融資,在馳躍辦公大樓1號會議室拉開序幕。
馳躍、遠輝以及華微科技的代表準時到達會議室。
傅晏寒一正裝,在會議室門口與遠輝代表傅奕川相遇。
“大哥,好久不見。”
傅晏寒比他高半個頭,目自上而下睥睨著他,像在看一頭畜生,傲慢至極。
“攀親帶故的惡心人。”
傅奕川眼中掠過一抹猙獰,看他往會議室里走,他快步跟上。
“都是一家人,何必鬧這樣,大哥,我跟我媽媽不是來拆散你的家庭,我們是來加你們的。”傅奕川表真摯,宛如稚子一般純良。
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就是來惡心人的。
李明澤跟在傅晏寒邊,惡心地抖了抖,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傅晏寒的表。
他這幾天心氣不順,他真怕他會突然暴起,擰斷傅奕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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