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麼呢？”

柯韻芝笑瞇瞇的放下果盤，兩杯紅酒一杯放到褚這邊，另一杯放到褚厭那邊。

然后也沒有要走的打算，就在褚邊的位置坐下。

月朗星稀。

周圍的一切平靜又安逸。

“小厭啊。”褚拖著尾音，繼續剛才的話題，“喜歡一個人，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送死的。”

話說到這份上，意思一目了然。

褚厭似笑非笑道：“老爸，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柯韻芝就在旁邊，褚當著的面，毫不避諱：“如果是你媽遇到這種況，非要我跟另外一個人發生關系，才能救的命，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

毫不猶豫…

褚厭笑著點點頭，“你厲害。”

“我沒跟你開玩笑。”褚嚴肅的看向柯韻芝，“我問你，那個時候你會怪我嗎？”

這…

柯韻芝還真的設想了一下。

自己的丈夫跟其人發生關系，甚至生下一個孩子。

老實講，很膈應。

但為了說服褚厭，不得不昧著良心：“當然不會怪，畢竟是為了救我，我能會你的一片苦心。”

夫妻倆一唱一和。

褚厭看他們的眼神跟看戲似的，充滿了玩味，“行，你們都厲害。”

“別只顧著說我們，你也可以啊。”褚坐直子，一副開始說教的架勢。

“人家孟小姐又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想跟你生一個孩子，事后還承諾帶著孩子遠走高飛，跟阿黛的命比起來，這點要求又算得了什麼？想生，你就讓生不行嗎！”

褚厭摘了幾顆葡萄拿手里，邊吃邊玩，“不行，生不了。”

“怎麼就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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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納悶了，這又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豈料褚厭下一句就是：“我對不起來。”

“……”

好家伙，直接給褚整啞了。

就連一旁的柯韻芝，都被這句猝不及防的話，整的老臉一紅。

這臭小子，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沒皮又沒臉。

就不該留下來坐在這里！

“懶得管你們。”

氣惱的瞪了褚厭一眼，柯韻芝起走人。

轉眼間，又剩下他們兩個。

褚回過神，“現在你媽走了，都是男人，在爸面前你就不要用這種借口忽悠我了。”

吃完葡萄，褚厭拍了拍手，“信不信，除了阿黛，我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

褚還真就不信了，給他出主意，“進了房間，燈一關，你把當作阿黛不就行了！”

他涼涼的睨過去，“給你找頭母老虎，你把它當作老媽，晚上抱著它睡行不行？”

“說什麼胡話！”褚氣壞了，“我這是在為你們好，怎麼扯到我頭上來了！”

褚厭勾了下角，稍縱即逝的嘲諷，“在我看來，你們這不為我好，而是在害我，所以我不會領。”

褚像是明白了什麼，子往后靠回椅子上，“小厭，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阿黛的態度，所以你才不敢答應孟小姐的條件？”

褚厭糾正:“不是不敢，是不想。”

“得了。”褚已經認定，“肯定

是阿黛不讓你這麼做的，那丫頭從小就這樣，死腦筋，烈子。但如果說，我有辦法說服，讓事后不會怪你，你是不是就愿意答應孟純了？”

褚厭耐心盡失，“爸，再扯就沒意思了。”

褚:“……”

“阿黛雖然是你的兒，但我比你更了解。”

不吃回頭草，決定好的事，一意孤行到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哪怕是無心之舉，或是“被人陷害”，什麼理由都對沒用。

他會徹底失去。

褚厭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點。

當然，他也可以扭轉乾坤，對使用一些強手段，例如那款專門為研發的TR01人腦芯片，借此讓從到心的，乖乖留在邊。

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他不想對這麼做。

“……”

褚沒再說話，因為他看到褚厭端起了面前的那杯紅酒。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酒杯輕晃慢搖，作練，隨意，著幾分慵懶的矜貴。

他看著杯中暗紅的，薄緩緩吐字，“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那些連哄帶騙的話，也沒必要耍一些弱智又俗套的花招。”

他談笑風生的將酒杯舉到鼻間，像是在聞紅酒獨有的醇香。

褚卻因為他這個再正常不過的舉，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再low的招數我都見過，對我沒用。”

話落。

他將酒杯傾斜，當著褚的面，紅酒盡數澆在了地上。

這一刻，褚的心徹底沉落谷底。

毫不夸張的說，他的后背甚至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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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真是太了。

……

同一時間，臥室。

柯黛接完電話，發現房間只剩下自己，褚厭沒影了。

正好口，想下去喝杯水。

房門突然打開。

柯韻芝端著杯牛走進來，臉還冷的。

看樣子白天吵的那一架，氣還沒消。

柯黛亦是，“你干嘛不敲門就進來？”

“咋的，不能進啊？”

“萬一褚厭在怎麼辦！”

柯韻芝把牛重重的擱在床頭柜，“他這不是不在嘛。”

聽這話，好像知道褚厭去了哪里似的。

柯黛走過去問：“你把他走了？”

“不是我，是你爸！”柯韻芝不想再多說，指了指桌上，“把牛喝了，早點休息。”

柯黛抿，看著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關門的聲音有點重。

得。

倆夫妻這是抓著褚厭，去開夜間課堂了。

不過看到桌上的那杯溫牛，柯黛心里注一道暖流。

氣歸氣，還知道給送喝的。

柯韻芝就是典型的刀子，豆腐心。

……

樓下。

柯韻芝來到餐廳的吧臺這邊，從的角度，能從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夜。

天泳池那塊兒，兩個男人相對而坐，約能看見他們談話的影。

柯韻芝開始張了。

也不知道聊的怎麼樣…

褚厭有沒有喝掉那杯紅酒？

他沒發現什麼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