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聽著江知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特別痛快,在心底默默嘲笑著江知瀾。
江知瀾就是活該,吃裏爬外。現在不過是跟江邵廷統一戰線想要對付江知行,等到江邵廷跟有利益衝突時,肯定搖著尾來跟江知行求和了。
江知瀾的麵驟然變得難看,早上在電話裏麵,江知行同提起蕭瀚隻不過讓難了一下,但是現在在這麽多人麵前,卻是難堪。
“他工作忙。”江知瀾垂首,開始吃菜。
江右皺眉放下了筷子:“工作忙,連我這個老丈人的六十歲家宴也不來吃了?我不管你跟他到底怎麽回事,這個婚絕對不能夠離,你不要臉,我們江家還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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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行簡單一句話,就將所有的矛盾點都放到了江知瀾上,讓顧溫也覺得痛快。
“爺爺不要生氣哦,姑父跟媽媽一樣都很忙的。”小耳朵忽然糯糯地開口,好像是在安老人家一樣。
但顧溫心底卻張了一下,因為江知行的關係,江右一直都不喜歡小耳朵。
“小孩子懂什麽,薑暖玉,把你孫子帶下去。”近乎於嗬斥一般的聲音,將小耳朵嚇了一跳。
孩子還小,隻是隨口一說,想要讓老人家開心開心,但是江右卻當真了。
顧溫是真的不喜歡江家人,不喜歡到了極點。
起將孩子從嬰兒椅裏麵抱了出來,想著這頓飯他們母子兩人也不,如果讓薑暖玉抱走小耳朵,可能還會讓薑暖玉下不來臺階,不如抱走。
但是剛剛把小耳朵抱到懷裏,江知行的聲音就從側傳來,帶著一點不悅。聽得出來他是在忍。
“坐下,吃飯。”
顧溫一貫以來都是強勢的人,但在聽到江知行這句命令一般的話時,還是頓住了,繼而抱著小耳朵重新坐下。
別過頭去看了一眼江知行,他眸仍舊深似長河,即使朝與暮的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是看到了篤定,心底稍微放鬆了一些。
江知行不會胡來,信他。
“媽媽……爺爺兇。”小耳朵什麽都不懂,隻知道江右兇,撲進了顧溫懷裏就哭了一團。
“不怕,我們乖乖吃飯。”顧溫拿過紙巾給小耳朵眼淚。
江右卻冷冷嘲諷道:“男孩子哭哭啼啼的什麽樣子?!”
薑暖玉默默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雖然現在是江家名正言順的太太,但是仍舊掩飾不了小三扶正的事實,這幾十年,一直都是夾著尾做人的。
隻有江知行,從小一反骨,也隻有他在江右麵前敢隨便說話:“孩子做錯了什麽?還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所以你要兇他?”
一句護犢的話,讓顧溫心坎裏稍微暖了暖。
但是這句話卻將江右徹底激怒了:“你覺得我是在針對你?”
筷子被“砰”的一聲摔到了桌子上。
薑暖玉端坐在原地,沒有為自己兒子說一句話。唯一能夠做的有利於江知行的事,就是忍。
“我的兒子,我知道怎麽教育。”江知行夾了一塊梅花放到了顧溫麵前的碗裏。
小耳朵看到之後立刻收住了哭腔,張開去討吃。
顧溫夾了遞到了小耳朵裏,生怕江知行父子倆會在飯桌上吵起來,畢竟是江右的六十大壽,吵起來總歸是不好看的。
將小耳朵重新放到了嬰兒椅上,原本是不想的,但是江知瀾忽然將話題引到了上。
江知瀾一邊吃著菜,一邊幽幽開口:“可是弟妹看上去不像是會教育孩子的。每天工作這麽忙,對孩子也疏於照顧。”
顧溫聽著立刻奓了,脾氣其實很大,在江家一直收斂。在顧家的時候,顧儒安什麽都隨著來。
揚眸,眸子銳利地看向江知瀾:“江士,我們在一個單位工作。我忙,你也不輕鬆。我忙得對孩子疏於照顧,你忙得對婚姻疏於管理,我覺得我倆都失敗的。”
顧溫為了報江知瀾下午通風報信挑撥離間之仇,故意用揶揄的口吻江士,也不惜將自己拉下水來詆毀江知瀾。
從來不是善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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