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這次傷到腳踝,住在沁園開始了漫長的靜養生活。
幽幽歎了聲氣,“你每天去上班,我在家多無聊啊。”
盛棠舟放下書,“那我盡量出時間多陪陪你。”
自那天之後,岑月每天睡到自然醒,立刻就收到盛棠舟的視頻邀請。
就跟掐準時間似的,每次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房間裏裝了監控。
不僅陪說話解悶,還督促多曬太,主打一個陪伴關懷。
好在盛棠舟忙的時候也沒空視頻,通過聊天知道在家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
岑月閑暇無事繼續找人聊天。
每次必定是以“姐妹們誰懂啊我和盛棠舟在雪地裏跑跑抓結果狠狠摔了一跤”為開頭,最後又以“這破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結束。
以前也傷過,但這一次傷的隻剩下兩隻手能,還是讓到不方便。
無論做什麽都需要有人幫忙,尤其還是像洗澡上廁所這種活,盛棠舟還會親力親為。
這下不考驗的承能力,還很考驗盛棠舟的定力。
天吶,他是什麽忍者神嗎?
這天晚上,岑月如臨大敵似的盯著玻璃門,浴室裏麵傳來潺潺流水聲。
沒一會兒,盛棠舟從浴室出來,恰好和對上視線。
盛棠舟淡聲道:“水幫你放好了,我抱你去洗澡。”
岑月輕飄飄收回視線,有點不好意思,“這幾天覺好多了,今晚我可以自己洗。”
狀似是替他著想,不想讓盛棠舟幫忙,實則是覺得這段時間社死的事做的太多,在他麵前抹不開麵子。
“是嗎?”盛棠舟視線瞥過腫脹的腳踝,“那你下來走兩步,讓我看看。”
“……”
岑月暗自咬咬牙,這不是在為難麽。
這兩隻腳裹得跟粽子一樣,有見過粽子自己長走路嗎?
盛棠舟輕笑了聲,手把抱起來,“以前也不是沒幫你洗過,今天才覺得害,是不是有點遲了?”
岑月深吸一口氣,這能和以前相提並論嗎?
以前那是運累了,自己懶得,現在是在傷又清醒的況下,難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趕剎住腦海裏的小黃車,低聲道:“你讓我試一試。”
盛棠舟視線瞥過來,在滿懷期待的眼神中,也沒說什麽。
把一切都收拾妥當,盛棠舟又抱著進浴室。
他居高臨下著,“需要幫忙就喊一聲,我在門口等你。”
“你真囉嗦。”嫌棄地看著他,“我可以的。”
浴室隻剩一個,好不容易下了水,半個泡在浴缸裏。
岑月將目投向窗外,天空還飄著棉絮似的雪,放眼去,室外一片素白,霧意茫茫。
很快,有個難題擺在眼前。
剛剛是盛棠舟抱下水的,現在要怎麽從浴缸裏出來?
喊還是不喊,這是一個問題。
陷糾結之際,盛棠舟忽然出現在門口,下意識拿起巾蓋在自己前,頗有些蓋彌彰的既視。
岑月嚇了一跳,“你、你幹什麽?”
盛棠舟神淡定,視線掠過前的巾。
他意味深長道:“沒什麽,我猜,你大概需要幫忙。”
岑月:“……”
扯了扯角,他們還真是睡一張床的夫妻,心裏想什麽他都知道。
盛棠舟的作練又自然,幫完頭發又換了服,低頭在上落下一個吻。
一套流程結束,岑月心搖數秒。
又開始懷念盛棠舟對無微不至的照顧,在難的時候,還提供緒價值。
這麽一想,這點小事還是讓盛棠舟繼續幫忙吧。
岑月靠在盛棠舟懷裏,順勢攬著他的腰,目不經意間注意到自己的材,倏地愣住。
才躺了這麽多天就有小肚子了?
岑月連忙拍拍他的手,急忙問道:“我最近是不是長了?”
盛棠舟又把抱回臥室,替掖了掖被角,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沒有。”
“你又騙我,我都看到了。”岑月扭頭哼了聲,顯然不信他這套說辭。
都躺了這麽多天,上長沒長不知道?
那些補品是白吃的嗎?
“真的。”他俯親了親的額頭,“要是不信,我幫你檢查看看。”
岑月鬆了口氣,心想這男人還怪好的。
修長的手進被子,輕輕替按著肚子,也許是聞到他上的氣息,岑月逐漸陷在溫鄉裏。
很快察覺到那隻手逐漸跑偏,岑月一下子沒了睡意,對上他飽含深意的目。
難以置信看著他,“你這是替我檢查,還是故意吃我豆腐?”
盛棠舟薄勾起弧度,眼神掃過床上的人,“兩者皆有。”
岑月氣得打掉他的手,真是錯信這狗男人的鬼話,瞬間扭轉覺得他很好的印象。
這人就是故意欺負不能踹他一腳,等好了一定要報複回來。
呸,不要臉!
岑月呸了聲,“你怎麽忍心對我這個已婚下手?”
聞言,盛棠舟的手垂下來,微涼的指尖過白皙的。
他垂眸看著,“隻檢查外麵怎麽行,讓我看看裏麵有沒有傷。”
岑月:“……”
的是外傷,又不是傷。
這男人到底是怎麽把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講得這麽氣滿滿?
——
岑月在家養了一段時間,在盛棠舟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再次去醫院複查,得出的結果很好。
回去的路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兩隻腳搭在盛棠舟的上。
岑月彎了彎,“醫生說,我暫時不用坐椅。”
盛棠舟嗯了聲,目落在的腳踝,“醫生還說,你現在不能跑跳,老實在家待著。”
埋怨地盯著他,“我沒忘記。”
眼下腳踝還沒恢複,就算出門也走不了多遠,還不如椅代步方便。
算算日子,接下來還有幾場活,老實待在家裏養傷,至等到過年就能恢複自由。
生活又多了點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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