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禮再進門的時候,明笙坐在古箏前麵,心不在焉的撥弄琴弦。
“怎麽樣?”
“都理了,做自己的事,我在這守著。”霍硯禮說著,坐在門邊的一個小沙發上。
明笙皺眉“要不然,這次的演出我就不參加了。”
霍硯禮看著明笙略微擔憂的樣子“為什麽不參加?笙笙,做你想做的事,我說過,不會有人打擾你的生活。”
霍硯禮放鬆的坐在那裏,幾句話安了明笙的緒。
明笙看了看霍硯禮,倒也沒那麽張了,當初剛到霍家的時候,不知道多人盯著,可霍硯禮從未讓那些人走到明笙麵前過“嗯,我明白。”
明笙戴上了義甲,然後用膠帶纏繞起來,霍硯禮就看著明笙做這些近乎無趣的事。
“笙笙,你會多樂?”
“嗯,很多啊,家裏不是有我的樂室嗎?那裏麵的樂我都彈過。”
“不過弦樂會的比較多吧。”
明笙的氣息不夠足,所以不太擅長管樂。
“笙笙,有人和你說過,你很有天賦嗎?”霍硯禮的手機上,劃過數十張照片,照片背麵全都是用音符寫下的語。
而且,霍硯禮看著鍾宇轉發給他的消息,是賀西庭發過來,也是一串語,很巧的是,這個語也是用音符書寫的。
“他什麽意思?”
“賀二說,如果您也看到了這樣的語,可以聯係他。”
“條件。”霍硯禮隻問來一句,鍾宇那邊安靜了幾分鍾,霍硯禮扣下手機,看著明笙坐在那裏彈古箏。
是很輕的曲子,而且很催眠,霍硯禮閉上眼,也就他們家明笙,能用古箏彈出搖籃曲的曲調了。
霍硯禮看著明笙彈琴的樣子,大概明了了那個人眼中看到的明笙到底是什麽樣子。
明笙的老師,那個優雅的夫人曾說過,明笙是能淩駕於樂之上的。
不過,明笙卻在音樂這條路上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可音樂,是那樣偏他家明笙,如同兩人相互融對方一樣。
音樂啊。
那個人或許就是為了這樣的明笙而癡狂。
但是,霍硯禮麵上淡定,手中卻用力的握住手機,可笑,不管是音樂,還是樂,他管是不是被賦予了靈魂,對他來說,都是冷冰冰的件,可他的明笙,卻是活生生,坐在他麵前的人啊。
手機輕輕一震,霍硯禮瞄了一眼。
“賀西庭說,他要親自和夫人說。”
“告訴他,如果明笙出事了,那他就可以帶著這個進棺材了。”
宋鬱年匆匆趕來,打開工作室的門,裏麵卻空的,宋鬱年第一反應就是看後跟著自己的男人“你做了什麽?”
霍奇森·法蘭克探頭看了一眼,無辜的攤上“寶貝,你不能什麽事都算在我上啊。”
宋鬱年給明笙打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去看霍奇森“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所以才跟著我來?”,霍奇森了自己的下,看著宋鬱年“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宋鬱年轉去了新的工作室,很明顯不怎麽相信霍奇森。
霍奇森跟著宋鬱年進門,很是自來的和明笙打招呼,還試圖上去給人來個吻手禮,宋鬱年拉開明笙的同時,霍硯禮一腳從背後踹了上去。
“你想死嗎?”
霍奇森看了看,這一屋子四個人,三個人都把他當壞人啊。
霍硯禮將人拉了出去,霍奇森關上門之後,臉上的笑容一瞬就消失了,看著霍硯禮“怎麽回事?”
“你查到了什麽?我不相信你沒在宋鬱年邊安人。”霍硯禮不和他廢話。
“什麽都沒查到。”霍奇森也沒瞞“很明顯,是衝著你的人去的,我家年年邊不知道多平靜。”
“那你還來?我記得,法蘭克家族最近也不是那麽太平吧,你不回法國嗎?”
“急什麽?你們的國家有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霍奇森看著閉的房門“我得看著我家年年,免得被波及了。”
“別添。”
霍硯禮丟下一句警告。
靈鹿本來就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自然也要承擔一些責任。
這一次的演出就是一場半公益的演出,所以都是相對簡單,耳能詳的曲子,他們也是都配合過無數次的搭檔,練了幾日就進行了第一次彩排。
霍硯禮坐在舞臺下麵,看完了一整場演出,然後驕傲又理所當然的看出,明笙依然是最出的。
趙昕坐在霍硯禮邊“之前去國外演出的時候,也有人說過,明笙該去國外,站在更大的舞臺上,畢竟,這樣的靈氣和天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可卻固執的守在雲城,其實我聽過不你們的事,也知道多人豔羨霍先生對明笙的偏,可很人知道,對你的偏也不,是不是?”
出乎趙昕預料的是,霍硯禮隻是平靜的點點頭。
“他們看不出,卻不自覺的為了這份偏盯上明笙,靈鹿好的,雖然隻是勉強配上我家明笙。”
趙昕看了看霍硯禮,自覺的走人了,也是昏了頭了,才會和霍硯禮說這些。
霍硯禮看著謝幕的明笙,明目張膽的和他對視,笑的明張揚。
“怎麽樣?好看嗎?”
明笙站在舞臺上,高高在上的看著站在麵前的霍硯禮。
“perfect!”
明笙滿意“後天演出,演出那天會穿演出服,這一次的演出服是戰國風,記得給我拍照。”
——
霍硯禮一直在明笙邊守著,明笙似乎轉瞬就將那些黑玫瑰拋之腦後了。
霍硯禮也從不在明笙麵前聊這件事,演出前一天,準備好的演出服就已經送到他們手中了。
服尺碼都是提前量好的,也不用擔心尺碼不合適,所以,演出前他們一般不會試穿服,這些定製的服裝,料子都很名貴,不小心一些,很容易弄髒弄破,也沒有備用服。
明笙也已經習慣了,畢竟從沒有服很名貴這樣的概念,通常很多服穿一次就不會穿了。
明笙上臺前對著霍硯禮揮揮手,霍硯禮站在後臺看著明笙上臺。
紅白相間的戰國,長發用發帶綁起來,那個嫋娜,指尖一,流出的便是行雲流水般的跌宕風流。
“你看,是被音樂偏的人啊。”
霍硯禮後站著一個人“音樂選擇了,就該將自己獻祭給音樂。”
霍硯禮沒有搭理,甚至沒有看一眼那個人。
“你回來了,音樂在心底就不是第一位了,在音樂,所以這是最後一場演出了,妙卻不夠完。”裴瑾閉上眼,聽著大廳中回響的餘音。
“好好聽吧,這也是你最後聽到的曲子了。”霍硯禮看著明笙起,謝幕,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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