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一則)
梁梔意聽到他的話,心間湧生暖意,笑浮現:
“那我也太幸福了吧……”
“來,先喝點水。”
裴忱喂喝著水,這時雙方父母看完寶寶們,說笑著走進病房,就看到醒了:
“誒,梔意醒了……”
“梔意,你覺怎麽樣?傷口會不會痛?”
淺淺一笑:“有點疼,還好……”
仲心的頭:“剖腹產後是會疼個一兩周的,要是實在難可以吃點止痛藥,我等會兒讓醫生過來看看。”
“嗯。”
裴永廈看著,就像是自家閨一般:“瞧梔意現在這樣虛弱,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補補,把月子做好。”
鞏琴心點點頭:“是啊,剖腹產難恢複些,更是要注意,特別是刀疤,別發炎了。”
莞爾:“嗯,沒事,過幾天我也就住進月子中心了。”
裴忱已經訂好了霖城最高端的月子中心,一切均已安排妥當,和兩個寶寶都能得到更為心科學的照顧。
“對了,我想看看兩個小家夥……”
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兩個從上掉下來的心肝寶貝長什麽樣。
隨後裴忱和仲心把兩個孩子抱了過來,梁梔意看到兩人乖乖地躺在懷中,看過去乎乎的,此刻閉著眼睛吐著泡泡,子發紅,臉上皺皺的。
梁天明看著,對仲心說:“兩個孩子的眼睛和梔意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是啊……”
梁梔意小聲嘀咕:
“我出生的時候有這麽醜嗎?”
仲心笑:“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哪有一出生就白白的啊?不要擔心,以後就長得好看了。”
“這樣嗎……”
鞏琴心也附和:“是啊,倆孩子和裴忱出生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呢。”
仲心笑:“那就是和爸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梁梔意聞言,轉眸對上裴忱目,了然彎眉:“那就行那就行,以後長大有我們家裴忱這麽帥就好。”
裴忱眼底暈開無奈繾綣的笑意,低聲問:“然後遇到一個像你這麽控的生麽?”
輕哼一聲:“那不是好的?”
梁梔意分別抱了抱兩個小家夥:“怎麽辦,他們倆長得這麽像,我都不知道怎麽區分哪個是老大,哪個是老二了。”
“其實還是有點區別,”仲心指給看,“大的右手手腕背麵有個很小的圓形胎記,另一個沒有。”
“有個胎記就很好辨認了。”
“沒事,你當媽的,多帶兩天娃就能區分開了。”
雖然是長相一樣的雙胞胎,但隨著年齡增長,肯定會出現或多或的不同,而且對於父母來說,自然無比悉兩個孩子,可能單單看個眼神就能區分開來。
抱著寶貝們,騰升而出的母溢滿心底,眼裏滿是幸福。
過了會兒,兩個家夥先被抱走,先讓好好休息。
梁氏集團還有事,梁天明便先離開,梁梔意考慮到裴永廈年紀老邁,也讓裴永廈和鞏琴心先回去休息,醫院這邊有裴忱以及月嫂照顧就好。
至於梁桐洲和季菲兒,因為公司還有事,說傍晚再來醫院看。
末了,病房裏,隻有裴忱留下來,陪在旁邊。
梁梔意看向他,含笑揶揄:“我以為你要去陪陪兩個寶寶呢,幹嘛,還陪著我呀?”
男人手臂撐在側,俯臉看,笑了聲,嗓音低:“他們兩個有你重要麽?”
笑著,他的頭,眼底溫:“梔梔辛苦了,謝謝你。”
謝謝這幾個月付出的辛苦,他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
笑,“笨蛋,說什麽謝謝。”
拉住他的手,“裴忱,是兩個男孩,你高不高興呀?”
“嗯,很高興。”
“我以為爸爸的都會更喜歡小棉襖呢。”
“是有點可惜,本來還想過會不會是兩個和梔梔小時候一樣可的小棉襖。”
“果然嘛……”
他吻了下:“不過呢,隻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隻是兩個臭小子,估計以後有得鬧騰的。”
想想就有點頭痛。
梁梔意莞爾,指尖輕勾著他領,聲咕噥:“反正以後調皮了就給你來管,畢竟誰當初各種努力想讓我生來著?現在後悔了吧?”
他笑:
“沒事,我心甘樂意。”
-
剖腹產相比於順產,需要更長的恢複期。
在醫院躺了兩天後,梁梔意的各項指標正常,便出院住進了月子中心。
的痛覺從小就更敏些,以前還是屬於一痛就容易哭的類型,所以生完寶寶的前幾天比較難,還好月子中心的醫生和護士很專業,悉心照顧,除此之外裴忱把公司一部分事給梁桐洲和宣夏去理,更多陪在邊。
晚上,月子中心的房間裏,裴忱坐在床邊給梁梔意削蘋果,前來看的梁桐洲逗著兩個小寶寶,角挑起,眉梢中都著對兩個小外甥的喜。
季菲兒也在一旁,直慨:“今天這倆倒是乖的耶,睡著了就是好。”
梁梔意無奈歎氣:“你們來之前剛還在哭呢,一個哭另一個就跟著哭,好不容易才清靜點。”
雙胞胎是幸福雙倍,當然這哭鬧的麻煩勁兒也是雙倍的。
“小孩子哭鬧很正常,主要是這兩個小寶貝太可了……”季菲兒可太喜歡這種香香的小家夥了。
梁桐洲慵懶一笑:“要不送我們一個吧?”
裴忱轉眼問他:“喜歡哥哥還是弟弟?”
“真送給我啊?!”
男人淡淡挑起角,把切好的蘋果遞給梁梔意,回道:“你想的還。”
梁桐洲:“……”
大家都笑了,梁梔意打趣:“你倆想要自己生去,別惦記我家這兩個啊。”
梁桐洲轉眼看向季菲兒,嗓音低沉:
“咱們家兩個夠不夠?”
季菲兒臉紅:“討厭……”
季菲兒和梁桐洲在月子中心待了會兒,最後時間稍晚些便離開了。
九點多,照顧梁梔意起居的趙姨端著盆溫水進來,因為剖腹產的傷口現在還不能水,隻能拭子。
裴忱接過水說他來弄,趙姨離開後,梁梔意坐起來,半靠在裴忱懷中,男人拭到肚子時,輕聲咕噥,語氣不太自然:
“這些其實趙姨來做就好了,你不用這麽累……”
他微愣了下,笑:“怎麽了?今天這麽客氣?”
“沒有……”
垂眼:“就是我覺得我肚子上的傷口有點醜,不想讓你看到。”
裴忱聞言怔住,垂眼正對上目:
“真這麽想的?”
“我就是害怕,我生完孩子在你眼裏就沒那麽好看了……”
裴忱眉關頓時皺起,歎了口氣:
“笨,誰跟你這麽說的?”
“唔……”
裴忱抬手將扣進懷中,了長發,心疼得嗓音幹:“你肚子上的傷口是因為寶寶、因為我們這個家而留下的,所以即使有刀疤,你在我眼裏也是的,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的,知道麽?”
但凡是個正常的丈夫,都不會因為妻子懷孕生子後而嫌棄對方的外貌。
得鼻尖發酸,點點頭,裴忱反問:“而且當初你看到我膝蓋的疤痕,你會嫌棄覺得醜麽?”
“當然不會……”
“所以在我心裏也是一樣的。”
一個人,就是對方的每個地方都。
裴忱吻了下眉間:“不要再這麽想了,聽到沒?”
“嗯。”
梁梔意靠在他懷中,甜莞爾。
雖然早已知道他的回答,但是聽到他這麽說,還是被溫暖到。
-
兩個小家夥出生後,給他們取名的這件事也被提上了日程,梁梔意因為哺比較辛苦,這個任務便給了裴忱。
幾天後的早上,窗外日灑進房間,裴忱坐在床邊,說想好了名字,把寫著兩個字的紙放到梁梔意麵前——
一個字是溯。
一個字是澈。
“還記得結婚那天,我給你念的那首詩麽?”
當時他念的是《詩經》裏的《蒹葭》,而“溯”字便取自於那句“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意為是逆著水流的方向前行。
逆水而行,對於梁梔意來說,是代表著不顧一切倒追裴忱,而對於裴忱來說,是代表他後來決心,無論多麽困難,都要堅定地和在一起。
而“澈”字,也是摘自《詩經》裏的那句“粼粼,清澈也”,當他們不顧萬難逆水而上,所通往的目的地一定是清澈明亮、充滿好的,這兩個詞都代表著他們的。
哥哥裴溯,希他能夠堅韌不拔、有逆流而上的勇氣;弟弟裴澈,是希他如水般清朗澄澈,一生順遂如意。
梁梔意也很喜歡,兩個孩子的名字就定了下來。
這段時間,在月子中心調理著,也開始做一些產後的恢複訓練,一個月過得很快,出月子後,一家人回到了雲海華安的別墅,幾個月前,別墅裏就已經裝修好了嬰兒房,現在被布置得格外溫馨。
幾天後,裴家和梁家辦了場隆重的滿月宴,宴請了霖城的名流貴族,大家看到這對雙胞胎寶寶,紛紛羨慕有這雙對的大福氣。
而且在滿月宴上,梁梔意和裴忱也邀請了麵館的老林夫婦。
之前在梁梔意懷孕的時候,裴忱和有時還會去麵館吃麵,當時梁梔意一吃油膩的東西就反胃,然而偏偏林伯的豬蹄麵不會讓覺得接不了,仍舊是百吃不厭。
其實老林夫婦一直參與著他們的生活,看著他們結婚,如今看著他們有了孩子,也替他們到幸福。
辦完滿月酒後,就是臨近新年。
今年過年和往年不同,有了這樣兩個小寶貝在,自然是喜慶熱鬧得不得了,除夕夜,裴家和梁家也聚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可謂一其樂融融。
大家發現,裴溯和裴澈不愧是親兄弟,有的時候覺腦電波都是相同的,其中一個笑,另外一個也會跟著笑,其中一個哭,另外一個也跟著哭,作時常也是同步的,因此有的時候是一對可,有點時候也是對麻煩。
梁梔意給他倆取了小名,哥哥小豆包,弟弟小年糕。
裴溯稍微安靜些,不容易哭鬧,有的時候就喜歡咬著小手發呆,臉乎乎的就跟個豆包一樣,弟弟就比較黏人,喜歡人抱,因此做小年糕。
過完年後,也慢慢進春季。
萬複蘇,暖意融融。
小豆包和小年糕也在健康茁壯地長。
周末,早上梁梔意睡了個懶覺,醒來後發現裴忱不在旁邊,走去嬰兒房一看,發現兩個寶寶正躺在床上,咿呀喚,裴忱在一旁拿著撥浪鼓逗他們,眉眼帶著繾綣的笑意。
孩子出生後,梁梔意發現裴忱作為父親真的很溫、有耐心,平日裏更是恨不得經常抱著兩個,有點時候都讓有點“吃醋”了。
“老公——”
走進去,笑著坐到他旁邊,“你今天怎麽醒得這麽早?”
裴忱攬住:“怕他們哭鬧,就先過來看看。”
“豆包、年糕,讓媽媽抱抱……”
笑著抱起他們,兩個小家夥一知是媽媽,就明顯激起來,手舞足蹈,水葡萄似的烏亮眸子滴溜轉著,聲氣的咿咿呀呀。
裴忱和梁梔意逗了孩子一會兒,有保姆過來照顧,兩人先去吃飯。
一整天,他們都窩在家裏。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是公司還有事,兩人在家辦公著。
晚上,趕海小群裏,大家在聊天,宣夏和梁桐洲就開玩笑說要拐走小豆包和小年糕,一人帶一個到家裏玩。
兩人聊著起勁兒,裴忱過了會兒在群裏出現:
【別打我兒子的主意。】
梁桐洲笑:【姐夫,我們是減輕你和我姐的負擔好不好,小孩子多鬧騰啊,你帶起來不辛苦?】
裴忱:【不辛苦,他倆很乖。】
宣夏:【誒大哥,你要不要這麽寶貝!等晚上倆孩子一起哭的時候有你難的。】m.X520xs.Com
裴忱笑了笑,堅決打消了倆人試圖拐走兩個小家夥的念頭。
主要是倆孩子太可了,誰見麵都喜歡。
過了會兒,裴忱忙完工作回到房間,就看到梁梔意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今晚穿了件真睡,外頭披了件薄薄的外套,勝雪,眼底水波漾,五如滴著珠的玫瑰般明豔,還著滿滿的,看過去本不像生完孩子的媽媽。
轉眼看他,輕咬了下,眼如:
“老公,你忙完啦?”
從坐完月子到現在三個月,為了的恢複,他忍著一直都沒有和那個。
說不想怎麽可能。
他每晚幾乎都是煎熬。
此刻的模樣燒得他心頭騰升出一燥-熱,難以住的想念蔓延開四肢百骸。
裴忱滾了滾結,走過去,將攬進懷中,就聞到上清甜的梔子花香,馥鬱開來。
他往前走幾步,把在櫃上。
男人漆黑的目落了下去,聲線漸啞:
“故意的?”
梁梔意狡黠一笑,裝傻充愣反問:“什麽故意的?”
他側首,吻上耳垂,氣息不穩:“你說呢?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多難?今晚還穿這樣?”
莞爾,墊腳摟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吐了口氣:“裴忱……其實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你可以不用忍著了。”
裴忱聞言,注視的眼底翻滾:
“好,你說的。”
隨後,他溫熱的吻侵-占的氣息,點燃闊別已久的回憶,他一把抱起,往裏間的起居室走著,忽而就聽到搖籃裏嬰孩的啼哭聲。
完了完了,終究還是來了。
剛喝完完不久,現下又了。
小豆包哭了後,接著小年糕也跟著哭了,裴忱和梁梔意被迫停下那擋子事兒。
隻好把孩子抱了起來去哺。
裴忱看著,隻能強著緒,無奈道:“這兩個家夥可真是會挑時候。”
他還沒吃上,他們就搶先了。
梁梔意不笑著,啄了下他的吻,“沒事,今晚時間還多著呢。”
喂完其中一個,就到了下一個,終於等到兩個小家夥都解決完了。
裴忱心底如螞蟻在爬,把拉到懷中,低音炮格外蠱:“是不是也到我了?”
他話音剛落,小豆包又哭了起來,蹬著腳丫子,表示還沒吃飽。
裴忱:“……”
梁梔意不笑了,對他道:“再等等。”
嗯,等喂完這個,另一個說不定又要喝了。
雙胞胎就是這樣“折磨”人的。
裴忱一臉黑線地靠在床頭,不發一言拿出手機,梁梔意疑問他:“你幹嘛?”
男人掀起眼皮看,淡淡扯起角道:
“聯係一下宣夏和梁桐洲,看看他倆喜歡哪個,一人一個,讓他們明天來家裏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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