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勵志,裴桑榆心想著,又拆了一封。
前面幾個大部分都是與學習相關,直到某一封打開,差點咬到舌頭。
“這一封是來自高一十四班的某同學,他想對裴桑榆說….. 從第一次廣播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聲音輕曼妙,讓我每次廣播的時候都忍不住停下筆聽很久。雖然與你素不相識,但總覺得你應該是一個很溫的生。如果有機會,能不能…….”
廣播的聲音通過擴音傳到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球場。
原本是約著班級里的友誼賽,大家一向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觀念,相對平和。
今天一來,李知行就非常兇猛,異常暴躁,中間連連撞了周瑾川好幾下,上說著抱歉,但旁人看著總像是多帶了點私人恩怨。
此刻,他再一次搶過球,側的時候,肩膀過周瑾川。
“不好意思啊,沒注意。”李知行道歉得毫不走心。
周瑾川分心聽著廣播里的容,七八糟的告白,眉心微皺了下,這投稿都不審核的麼。
那被對方挑起的火有些不住了,反手往他懷里一扣,把球搶了回來。
連過三人,直接上籃。
陳界走過去跟他擊了個掌,慢悠悠說:“剛不是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麼,人家挑釁也不理,突然睡醒了?”
周瑾川繃著,沒說話,只是把球重新扔了回去。
接下來的幾分鐘,打法更是突如其來的激進。
再次拿球,虛晃過人。
穿過球場,轉扣籃。
節奏快得旁邊的人幾乎是跟不上,只能像個傻子一樣追著他滿場跑。
被到邊界上,也只是面無表地抬手,作干脆利落。
籃球借著力道以一個拋線的弧度飛過球場,空心落框。
周瑾川抬了下手,轉往場下走,彎腰拿過邊上的水仰頭喝了口,落了句:“今天就到這兒。”
主力隊員打算撤退,其余幾人也沒有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大家三三兩兩的散了。
陳界慢悠悠跟過去,笑著勾他的肩膀:“吃火藥了?這麼兇。”
“沒。”周瑾川隨口回了句,微微抬頭,注意力還在上方的喇叭上。
已經是第三封給裴桑榆的告白信。
好像照片一登,追求者瞬間蜂擁而來,沒完沒了。
剛才李知行對自己的那點小敵意他不是沒有察覺,但都是一起打球的同學,他也不想招惹是非。
但現在來看,拋開一個李知行,大概還有姓張的,姓王的,姓陳的。
陳界察覺到他的作,會心一笑:“要不要去把廣播臺拆了?”
“拆了吧,直接把樓也炸了。”周瑾川面無表地又喝了一大口水,那燥的覺才稍微下去了些。
很見他緒這麼外,陳界覺得有意思。
偏著頭,好奇地打量著他的表:“現在想明白了啊,也不晚。不是喜歡你麼,正好郎有妾有意。”
周瑾川沒再反駁,只是了下礦泉水的瓶,啪嗒一聲脆響。
也沒什麼好瞞的,他如實說:“不喜歡我,之前是誤會。”
這話讓陳界有些意外,畢竟之前種種,連他都看迷糊了眼。
停頓了好幾秒,才重新開口建議說:“那就追唄,你要是認真追,肯定能追到。我覺得吧,這姑娘不是不喜歡你,是沒開竅。”
周瑾川盯著前方被風吹的樹梢,良久。
收了方才那肆意妄為的勁兒,聲音很低,但語氣篤定:“不追。不想外公的約束,想要自由,想要掌控自己的人生,現在的學習階段就對很重要,不能讓分心。”
話音一落,陳界是徹底被震撼。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嘆說:“我以為吧你就是略微心,想邁出那一步來一場肆無忌憚的早,都程度深到要幫考慮未來的地步了?沒看出來啊周瑾川,年紀輕輕想法這麼。”
“滾蛋。”周瑾川罵他,把礦泉水扔回他的手里。
“不是,我說認真的,我要是姑娘,聽到剛才你說的那話都恨不得以相許了。”陳界朝他靠過去,人還沒近,就被推開。
周瑾川嫌棄地拿手抵著他:“別,我不住。” 陳界笑得肩膀直抖,攤著手后退兩步:“不逗你了,不過你怎麼想的?就這麼先這麼當普通朋友?”
“好朋友,保證我在那排第一。”
周瑾川抬眼,語氣不重地強調。
陳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嘆:“我發現你這人還變態的,雖然暫時不打算跟談,怕影響學習,但是又必須要求在人家心里占據最重要的位置,好強勢的人格。也就是勉強還殘存了點良知,不然這不得是什麼強制的劇本了。”
“不行嗎?”周瑾川淡聲問。
陳界甘拜下風:“行,當然行,也就裴桑榆那個傻子能跟你保證這種話。”
周瑾川彎著,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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