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說什麼暗他。
誰會暗他啊,一大爺脾氣。
越想,就覺臉上越燙地厲害,腦袋也嗡嗡的。
周聿也面無表地掃了一眼喻時的表,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目落在了被拿著擋在前面的那本書,正是陳敘給的那一本。
他不由得輕呵了一聲,目中夾雜了幾分不屑。
“總結的是什麼東西?還不如我隨手出的一張卷子好。”
剛剛他瞥了幾眼里面的容,還以為寫了什麼好東西呢,兩人在那笑那麼開心。
“周聿也!”
聽到周聿也的話,喻時瞳孔猛地放大,如果說剛才憤多一些,但這次是真被氣到了。臉上的溫度直達沸騰點,直接就把手里的題冊用力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喻時轉過來,直直地面對向他,眼里含著慍怒地看過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別人用心做出來的東西?!”
指著那本書,然后又看向他:“誰都知道你數學好,是,我現在數學水平是比不上你,整個一班也沒有能比得上你的,可是這不代表著你就可以隨便瞧不起人。”
“這本題冊是陳敘熬了很多個大夜才做出來的,你可以看不上它,但你不能詆毀它,因為我,還有和我一樣的人,還需要它。”
一口氣說完這些,純黑的瞳仁直直地對上他淺淡的瞳,毫不畏懼。
而周聿也神逐漸斂去,沉默了下來,一雙黑眸微垂下來,勾著。
直至此刻兩個人的關系好似直直降到了冰點,誰也不說話,只任憑著這差勁的氣氛在兩人中間發酵。
直到男生的一記清咳打破了這場冰局。
周聿也了眼皮,率先挪開了視線,但語氣還是很淡:“行,剛剛是我說的話有些問題。”
喻時聽到這話,肅著的神一松,還帶了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恍惚。
不是......剛剛都做好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準備了。
他就這麼快地跟低頭認錯了?
“但是,我有一句話沒說錯,的確我用不上它,可同樣,它也不適合你。”
喻時舒展的眉頭又跟著擰起。
果然不會這麼承認自己錯了。
在現在的看來,很容易認為周聿也這是在負隅頑抗,強詞奪理。
周聿也看那幅樣子,就知道沒相信,輕嗤了一聲,也不跟廢話了,直接從桌子上拿出筆來,用叼掉筆套,低下頭,握著黑的中筆在草稿紙上飛快地寫了起來。
與他往日懶散漫不經心的模樣不同,寫題時候的他,眉峰冷峻,神微繃,氣質沉穩而又疏淡,握著筆的那只手骨節分明,在筆鋒劃之時,手背上的青筋若若現。
喻時抿了抿,看他幾眼,然后目落在了他手下的紙上。
才注意到,原來周聿也寫的字很好看,線條瘦勁,筆鋒的起承轉合都很銳利,是很標準的楷。寫在紙上,完全就是賞心悅目。
周聿也還學過書法?
喻時有些意外地挑眸又看了他一眼。
他寫起來很快,幾乎是趕在上課前,就寫完了一整張紙,然后胳膊一垂,就把那張紙輕飄飄地扔給。
“這一張紙,就抵得上你的那本書。”
“不僅自,還自大。”
喻時小聲嘀咕吐槽了一句,但還是心口不一地把那張紙拿了起來,抬起眼來,上下掃了一遍。
直到蠻不在意的表逐漸被驚奇和不可思議所代替,才聽到旁邊的男生冷不防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呵笑,喻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表好像有些過分了。
正好這會兒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喻時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后,強迫自己把快要黏在那張紙上面的目剝了下來,然把那張紙進了那本書里,裝模作樣地對旁邊的人說了一聲。
“也就那樣吧,等我下課了,再看看。”
周聿也才不管那副別扭得要死的模樣,只敲了敲的桌子,讓明天把那張紙上的題全解了,明天來了給他。
喻時不吭聲,然后他又不厭其煩地敲了敲的桌子。
皺起眉頭,目上抬,眼瞅著任秀華已經走上了講臺,心里發,把他那一直在桌角輕扣的手握住抓了下來,有些不耐煩地小聲嘟囔了一聲:“行行行,我知道了,明天給你行了吧。”
剛被抓著手放在桌子下面,喻時就立刻把手撒開,任憑他的手倏地在半空中騰開,然后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放在桌子上規規矩矩地擺著,仰起頭去聽課。
反倒周聿也,一直垂下眼皮去看剛被抓握過的的那只手,溫熱一閃而過。
第二次了啊。
周聿也眉梢一挑,微不可察地了想要上勾的角。
不過上課后,他又恢復了那一副懶倦怠慢的神。
有時候興趣來了,跟著課堂進度做幾道題,但又沒興趣似的,往桌子上一倒,那睡的個心安理得。
任秀華應該也知道周聿也是什麼尿,見他那幅樣子,只要他不做出更過分的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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