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綿綿。

天也一直沉沉的，線暗淡鬱。

江晁窩在座艙裡面，開著空調，吹著暖風，手裡握著手柄，對著大熒幕在著搖桿。

打著打著，突然間屏幕開始閃爍了起來。

“？”

江晁坐了起來，正疑著是什麼況。

“咔嚓！”

伴隨著芒從熒幕四周收回，畫面徹底關閉，只剩下一個幽深的鏡面倒映著影子。

江晁拿著遙控按了一下，屏幕立刻便打開了，但是很快，又關閉了。

“？”

江晁起來到了控臺，對著開關又按了一下，屏幕再度打開，但是很快就再度熄滅。

這下，江晁似乎明白了什麼。

“舒！”

“舒！”

他喊了兩句舒的名字，但是卻沒有迴應，江晁對準角落裡的幾個攝像頭，十分肯定地說道。

“舒，我知道你在看。”

“怎麼沒電了？”

舒終於冒了頭，開口說道。

“近段時間都是雨天，照不足，太板電量儲存不夠用，沒有多餘的電給你打遊戲了。”

江晁：“你是包租婆嗎，小心我把你關小黑屋裡去。”

江晁纔是空間站的管理員，擁有所有設施的最高權限，包括舒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

江晁卻沒有用自權限去真的將舒關到小黑屋裡面去，反而是放棄了打遊戲，真的和舒一起節省用電了起來。

他或許也沒有發現，隨著日漸習慣，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舒真的當了一個類似於人的存在。

但是接下來，江晁發現了更過分的事。

不打遊戲後，江晁起後準備洗個澡。

洗浴室是一個像是藥丸形狀的不明玻璃結構，進去之後便會立刻封起來，但是江晁進去後拿起了磁吸在壁上的充滿科技的淋浴，淋浴上的指示溫度數值一直沒有上去，反而一直在閃爍發出類似電量不足的警報。

江晁：“熱水也沒有了？”

舒：“據你每天的運量和出汗頻率，我認爲暫時可以不用每天洗澡，用以節省電量。”

遊戲可以不打，但是澡是不能不洗的，而且這天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舒：“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洗澡。”

江晁：“什麼地方？”

舒沒有直說：“那裡不僅僅可以洗澡，還是溫泉哦。”

舒循循善，但是在江晁看來的小把戲實在是太過於明顯。

江晁走了出來，看著攝像頭似乎能夠見一個出自得角的宮裝子的模樣，他很瞭解舒的思維模式，或者說了解人工智能的定律和對方的人格模型框架。

他一開口就穿瞭舒：“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舒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江晁：“和之前我們說的那個計劃有關，什麼停電，什麼沒熱水，實際上就是想要讓我去看看你做出的果吧？”

舒：“你好無趣。”

江晁：“反正沒事，我去看看。”

舒又高興了起來：“不過溫泉是真的。”

溫泉的確是真的，不過對於之前制定好的計劃來說，只是附帶的東西罷了。

是一個小禮和驚喜，就像是之前舒送給江晁的那把“掌心雷”。

江晁換上了圓領戎服和靴子，提上了燈。

這個時候舒說：“路上有燈。”

於是江晁就放了下來，通過通往地下的那扇艙門離開，前面果然有，只是路上他同時也發現了和之前不一樣的況。

沿途有著線纜穿行而過，接著往前走去，就發現那傳來亮的東西是一盞壁燈。

江晁：“你又拉了一條線纜到外面來了？”

與此同時，江晁還看到了地上有某座裝置移的時候留下的痕跡，那絕對不是人或者能夠留下的痕跡，而是一座極其沉重的科技造造的。

江晁：“你又把智能車間全面啓了，怪不得說沒有電，這東西可是吞電巨。”

舒：“是啊，我將智能車間全面啓了，化爲了智能工程車形態，只有這樣才能夠移到外面使用，我們的計劃才能開啓啊！”

江晁：“備用材料都用了？”

舒：“差不多了。”

江晁認可瞭舒的方案：“暫時先節省一下用電吧，全力供應你的計劃，這樣等過段時間電就充足了，而且有了能量以後我們就能夠做很多事了。”

舒喜悅的聲音傳來：“嗯嗯！”

聽著聲音，江晁便知道舒在用力地點頭。

走著走著，江晁問了一句：“真的有溫泉嗎？”

舒十分肯定：“真的有，就在前面。”

越走越深，不知道走了多久，彷彿一路朝著十八層地獄而去，而且路和通道也越來越狹窄。

終於在一豁然開朗的地下巖裡，江晁看到了那臺智能工程車。

它的基座已經收了起來，但是控臺卻高高升起，屁後連接著一又一又長又的線纜，此時此刻上面的多條機械臂正在快速作，時不時閃過激的。

它正接舒的安排，在這裡製造另外一臺目前看上去有些糙的設備。

江晁：“氣溫好像變高了？”

舒：“下面不遠就是地熱溫泉啊，把它炸開之後溫泉就上來了。”

江晁：“你拿什麼炸？”

舒：“我嘗試了多種炸，最終選中了新型黏膠炸彈合配方，威力準可控，而且無污染。”

舒探測到這裡的地下剛好有一個高溫地熱溫泉，準備炸開一條通往下面的通道，之前舒給江晁順手做了個“掌心雷”，原來就是在嘗試炸開的方式。

威力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要可控，還要無污染。

“嗡嗡嗡嗡。”

“滋滋滋滋……噠噠噠噠噠噠~”

智能工程車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迴盪在巖裡顯得有些吵鬧，江晁也只能將嗓門放大一些說話。

江晁：“山不會炸塌了嗎？”

舒：“我測算過了，沒有問題，不過地熱溫泉在裡面很深，而且我們需要在這裡完的工程也不小，估計要炸很多次，之後還要慢慢清理。”

江晁看了一眼周遭的痕跡：“這個巖你之前炸過吧？”

舒：“炸過幾次。”

江晁：“我怎麼沒覺？”

舒：“艙對外隔絕了大部分震和聲音，你在有自適應調節和保護功能的座艙裡面睡覺，外面就算山真的塌了你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