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怎麼走的梁思憫已經想不起來了。
只知道四個人都很尷尬,各懷心思,但互相都維持著面,誰也沒多問一句多說一句,寒暄完離場。
梁思憫覺得解釋可能已經沒用了,趕在父母審問前先聲奪人:“是的,我倆不清不楚不干不凈不明不白。”
然后兩家長輩特別隆重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席間梁思憫和季旸都放棄了掙扎,兩個人眼神若飛刀,互相捅了對方八百回,但上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荒唐稚。
就像扯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謊來圓。
兩個人闖的禍顯然已經走不了回頭路了。
“是的,我喜歡憫憫。”
“是的,我也喜歡季旸。”
兩個人咬牙切齒地說。
于是婚禮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定了下來。潘阿姨興高采烈,說大師算的果然準,這婚禮一定得趕在年前辦了,吉利。
杜若楓聽完,嘆為觀止:“你倆都有點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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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喝差不多,一群人離場。
結果這倆人還真冤家路窄,門口跟沈明聿和季旸他們撞個正著。
季旸下意識扶了梁思憫一下,梁思憫扭頭看見他,卻下意識揍他一拳,重重打在口。
季旸嘆了口氣,眉頭擰深重的川字,對自己的婚姻生活簡直不抱一點期。
許臨一個朋友不太認識梁思憫,以為哪個不長眼的客人撒酒瘋,罵一句:“哪來的瘋子,怎麼打人呢?知道這是誰麼。”
旁邊人都來不及制止。
梁思憫扭頭看了一眼,頭暈,站不穩,沒看清,又扭頭看季旸,啪嗒開始掉眼淚:“他罵我,你管不管?”
季旸:“……”
他上是裝了什麼催淚瓦斯嗎?
【📢作者有話說】
杜若楓:瑪德,雙向奔赴的病,天生一對
第8章 新婚夜
◎還是你打算跟我柏拉圖?◎
杜若楓和路寧對視一眼,嘆為觀止。
“第二次了。”杜若楓小聲說。
第二次在季旸面前哭。
路寧一下子也get到了,表帶點的小雀躍,有種搞cp搞到真的的覺。
梁思憫這種摔斷了都不出兩滴眼淚,跟哥哥賣慘都只能兩把芥末油的人,這說哭就哭的技能是定向釋放的嗎?
梁思憫看著他:“你說話啊!”
兩群人站在出口,實在顯眼,來來往往的人都扭頭看。
季旸不想跟酒瘋子計較,應道,“待會兒我替你罵回去。”
梁思憫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睫濡,淚點點,季旸生怕再來一句:“你現在就罵。”抬手有點魯地給了一下眼淚,然后握住手腕推給杜若楓,意思是快帶走。
梁思憫頭昏昏沉沉,本不大清醒,也沒什麼邏輯,趴在杜若楓上,就轉移了注意力,小聲跟杜若楓說:“季旸……是狗。”
杜若楓一把捂住的,對著季旸尷尬地笑笑,“喝醉了。”
然后拖著去車上。
剛剛罵人的男人終于知道,這就是今晚傳說中那個梁家的兒。
“不好意思旸哥,我真不知道。”他訕訕,就算是聯姻,掛著也是季旸老婆的名頭,他罵了,打的是季旸的臉。
季旸沒吭聲,徑直走了。
臨上車的時候,駐足看了眼,梁思憫已經被幾個人聯合塞進了車里。
“二今晚回老宅?”司機看他一不,小聲問了句。
季旸回過神,“嗯”了聲。
明天婚禮,家里那邊還在準備,今晚恐怕還在折騰。
母親顯然興得很,每天跟親家母煲電話粥都能煲幾個小時商量婚禮。
婚禮時間倉促,婚禮卻一點也不倉促。
只是這婚禮對兩個人來說,都仿佛有一種和自己無關的錯覺。
一大早媽媽來敲梁思憫的門,梁思憫還在昏睡。
哼唧了兩聲,翻個繼續睡。
門鎖響了,周邵紅拿了備用鑰匙進來,一進來就打開床頭的音響,給放了首進行曲當鬧鈴,眼看著不行,又換了一首重金屬dj舞曲。
梁思憫滿臉怨氣地起,看了周士一眼:“我今天就要離家了,媽媽你都不傷心嗎?”
周士著的臉,溫地笑一笑:“你說呢?”
開心得臉都要笑開花了,估計是覺得這婚事真不錯。
梁思憫嘆口氣,認命起床:“你就承認吧!我其實是爺爺在國撿來的是不是?”
不然為什麼哥哥在國長大,偏偏在國外長大。
一回來就給安排在季旸班級,從此開啟了不歸路。
孽緣啊。
周邵紅懶得回復這種無聊的問題,丟下一句“快點收拾,別耽誤正事”就走了。
兩個人還沒領證,約定上午去領證。
至于為什麼拖到婚禮上午,完全是因為季旸這狗東西從訂婚完就去出差了,昨天才回來。
就連商量結婚后住在哪兒都是倆人打字吵出來的,想讓他搬去那兒住,但他不愿意,說離公司太遠,他一個總裁每天通勤一個小時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他讓搬過去他那兒,他在二環有個頂層復式大平層,梁思憫胡扯說太高了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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