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隋欽代替承了那些傷口。
世界上哪有什麼天降大運的好事,林白榆從來不是爽文主,而是有人讓的生活變了爽文。
怪不得隋欽的態度和之前不一樣。
他是不是發現了?
是不是早在之前就知道了不對勁?
還沒有確定答案的一件事,林白榆卻沒有辦法去求證——求證的唯一方法便是當場讓自己傷。
可若是真的呢。
一節晚自習下來,林白榆本就沒寫幾道題,整個腦海里全是這件匪夷所思的事。
世界上已經有了這樣的例子,多出一個隋欽,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林白榆想回頭看隋欽。
卻又害怕面對他。
有一就有二,或者也可以說舉一反三,現在是無數件。
已知的有三次。
那其他還不知道他傷的次數呢?
是不是十七年來,每一次都是如此?
林白榆無法控制地回憶起自己記憶里的事,可以前覺得很幸運,年還會驚訝,長大了就習慣了。
習慣就不會特殊記下來,就會忘。被忘掉的傷和小病太多了。
林白榆抿了瓣,牙齒微微用力。
如果自己替一個陌生人承擔了十七年來的所有傷,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怨恨對方。
隋欽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自己之前的那些行為,在他眼里,是不是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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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欽看著林白榆半天一個姿勢沒變過。
他下移視線,那只纖白的手也半天沒有了——不在寫題目,在發呆。
這很發生。
是因為得到了答案?
第一節 晚自習下課,隋欽徑直拖開椅子,離開教室。
林白榆聽見了聲音,后背微微僵住,知道隋欽離開了,沒有停留。
方云旗從后面小跑著跟上,終于有機會說晚自習前的奇葩事:“……那群人居然還想讓你上場,這不是搞笑嗎?
“林星星戰斗力還強的,好學生罵人都這麼文明的,居然直接說他們廢,原來還能這麼說。”
廢這個詞雖然早就有了,但還沒有流行起來。
他見隋欽一言不發,忍不住說:“林同學是真的關心你,和別的人都不太一樣……”
隋欽嗤笑:“是不一樣。”
怎麼能一樣,可是讓他承了十七年痛苦的源頭。
方云旗沒聽出言外之意:“你也覺得是吧,長得也漂亮,績又好,阿欽,你要不……”
隋欽瞥了他一眼。
方云旗舉手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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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欽離開后,林白榆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周沫發覺林白榆緒不對勁,只能看出來其中的沮喪,小聲問:“你怎麼了?”
難不被隋欽拒絕了?
還是看到隋欽收到那麼多禮,心里不舒服了?
林白榆現在所有東西都憋在心里,完全沒有人可以去說,也沒人能幫分析。
“周沫,你有欠過別人東西嗎?”問。
“錢?”周沫不好意思:“我上周生活費提前用完,從北北那借了十塊錢回家的車費。”
“比錢還要大。”
周沫想不出來,安道:“你就是為這件事擔憂嗎,欠了還了就是。”
“拿什麼還呢。”林白榆喃喃。
了十七年的舒適,也許未來還要繼續。
周沫已經聽懵了。
即使林白榆之前已經擁有了一段夢境里的特殊記憶,可依舊是個十七歲的,在得知這樣的事后,除了茫然、愧疚,還有無措和害怕。
隋欽救了多回?
給隋欽帶去的卻全是痛苦。
也許是林白榆一直在想隋欽,總覺得今晚方云旗和齊統他們他的次數也比較多。
“阿欽——”
“欽哥。”
“阿欽,借我抄下。”
阿欽,阿欽。
林白榆忍不住回頭,看見隋欽在笑,因為方云旗不小心出了糗。
他笑得很淺,邊的角度向上翹了點,靠在椅子上,丹眼微微彎了彎,沒有那麼冷漠。
俊臉上白的紗布輕輕了下。
林白榆正發著呆,被看著的年卻忽然扭過頭,邊的笑意頓住,心里鈍了下。
轉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很難。
林白榆吸了吸鼻子,他肯定很討厭自己。
晚自習下課后,抹了把臉,還好今天老師們還在改期中考試的卷子,沒有太多作業,不然明天肯定不了差。
秦北北沒來上課,正好就看不見的慌。
教室里吵吵鬧鬧的,不多時就剩下大部分住校上第四節 晚自習課的同學。
“阿欽,今天去不去店里?”齊統問。
林白榆聽見隋欽懶散地回答:“不去。”
方云旗道:“那你可要丟兩天工資了。”
隋欽余瞥見林白榆頭頂的發旋,靜靜坐在那里,好像還在發呆。
“不會。”
已經有人付過他今天的工資了。
買下了他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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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榆等到隋欽離開,將維生素糖放進了他的桌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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