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提醒:“那邊在看我們這邊吧。”
雖然有梁肆擋著,但林文龍回去那一小段路,能看到他怨毒的表和眼神。
“看就看唄。”蕭星河說:“咱們阿肆在呢。講真,我第一次知道,你還會打架。”
梁肆挑眉,“這也算打架?”
蕭星河嘿嘿笑:“不算,這算舉手之勞!”
大約是因為梁肆手的原因,蟹黃面來得特別快,整個面館也比之前安靜許多。
梁肆從小山珍海味不缺,但第一次嘗試寧城口味的蟹黃面,配菜不,面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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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另一桌,氣氛詭異。
“哥,你剛才……”林悠悠終于將目放在林文龍上,皺眉:“你和梁肆發生什麼了?”
林文龍一肚子火:“我怎麼知道?這人一上來就發瘋,我都沒和他說話!”
旁邊的男生問:“龍哥,你怎麼不還手,你的額頭都破了,還流了。”
“就你話多。”林文龍斥道。
他是想還手的,可和梁肆對視上,就覺對方不是好惹的人。
林文龍不是傻子,他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什麼人是可以欺負的,梁肆看著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但卻很危險。
“老子頭疼,媽的。”他轉了話題:“悠悠,你的鏡子呢?”
學校里不準化妝打扮,但有時候,老師們是看不出來的,林悠悠日常隨攜帶一個小鏡子和口紅。
遞過去鏡子,“梁肆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你吧?”
林文龍對著鏡子,一眼就看到破了的額頭,只覺得氣上涌,“這件事我跟他沒完!”
他轉向林悠悠:“這梁肆什麼來頭?”
林悠悠猶豫開口:“我也不知道,他穿的用的都是名牌,還有限量,家境很好。”
林文龍說:“寧城也沒聽說哪家姓梁的。”
小弟:“萬一不是寧城的呢?”
林文龍說:“那他腦子有病轉到寧城來上學?”
誰不知道寧城學習抓得很嚴,尤其是寧中這樣的名牌老校。
林悠悠提醒:“哥,梁肆保送B大,不用高考,上學就是上著玩的。”
林文龍:“……”媽的,真牛。
誰沒聽過B大,每個家長的夢中校。
別看他們這些職校混混對好學生態度差,但骨子里還是會羨慕,如果替換份,一百個愿意。
林文龍冷靜下來,回想剛才在柜臺發生的事,沉沉的眼睛盯著不遠的男生。
管好……他好像之前是在打電話說沈初意,所以這小子是在替沈初意出頭?
林文龍呵呵兩聲:“我林文龍從來不吃虧。”
林悠悠不樂意:“哥,你別找梁肆麻煩,你的傷口又不嚴重,個創可就行了。”
林文龍瞪一眼,胳膊肘往外拐,隨口否認:“不找,還是追沈初意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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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后,沈初意和方曼去買茶喝。
等們離開,蕭星河搭上梁肆的肩:“阿肆,肆哥,我你哥,你跟我說實話,你給沈初意出頭,是純粹打抱不平嗎?”
他問得曖昧。
蕭星河以前只當梁肆和沈初意住一起的緣故,所以關系好,之前送水杯也沒在意。
今天他總覺得不對勁。
林文龍是欠收拾,但怎麼打得那麼狠,那聲音,他在旁邊聽著都了腦門。
梁肆側過臉,睨他一眼。
蕭星河:“你別看我,你先回答我啊。”
梁肆:“有什麼好回答的。”
蕭星河:?
哪里不好回答?什麼都好回答啊!
等走出小吃街半天,蕭星河后知后覺,該不會是梁肆這家伙無法否認,所以才沒話可說吧?
好狗!
林文龍在面館被梁肆按著腦袋磕了頭的事,不到一小時就傳遍了整個寧中。
經過幾節晚自習的小紙條一傳,事又變了“林文龍給梁肆磕了三個頭”,晚自習結束后,再度轉變“林文龍認梁肆做爹”。
最后,這紙條來到了沈初意面前。
因為梁肆沒有來上晚自習,所以只能問。
沈初意看著離譜的謠言,都沒忍住笑,梁肆聽了怕是都覺得離譜,沒回復,把紙條收了。
晚上回家后,二樓的燈開著。
沈初意紙條沒送出去,干脆團起來,丟進梁肆的漱口杯里。
次日一早,梁肆起得很晚。
他不樂意上早自習,算是沈家最后一個起床的,剛拿起漱口杯,就發現里面的紙團。
展開一看,笑了。
沈初意在紙條最下面加了一句話:“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有什麼好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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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沒澄清,但林文龍那邊聽到后兩個離譜的謠言,差點沒被氣死,寧中這群書呆子是腦子有病嗎。
等模擬考的績下來后,林文龍和梁肆的這件事迅速沉下去。
沈初意這次是一班的第二名,全校第二,全市第三,穩穩占據老師的心尖位置。
學校里有后來居上的,有績下的。
班主任老王眉開眼笑,他最怕的就是手底下的好學生在大考臨頭發揮失誤,現在連著兩次模擬考都穩住,那高考的績就穩住了。
對于沈初意而言,這績在預料之中,這次模擬考的試卷比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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