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只說兩句。
旁人的詆毀在他眼里,就如同廢話,梁肆朝沈初意抬抬下,“知道我心眼小嗎?”
沈初意難得甜:“沒有,我怎麼不知道,都是假的。”
甚至否認三連。
往外走的路上,梁肆告訴:“還是有的,所以需要你說點好話,哄哄。”
沈初意:“……”
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好笑:“你這和心眼小有一點關系嗎?”
梁肆理所當然地頷首:“當然。”
要不怎麼需要哄呢。
小五跟在沈初意的另一邊,要是它能聽懂人話,這會兒勢必要齜牙咧一番。
沈初意拉著他的袖,“我覺得不需要。”
梁肆卻沒被敷衍過去:“要。”
沈初意想了想,半天憋出來一句:“那我說點兒好話……當哄哄你?”
梁肆聽得一笑,還有人哄人之前這麼說的。
他一笑,沈初意反而不自在了,晃晃手里的牽引繩,“笑什麼,不要算了。”
“要的。”他說。
隨著臨近中午的時間,平山街上的游客也多了一些,唯獨他們兩個人逆行之中。
回到車上,將東西放下,沈初意從包里取出巾,“等下,這鍋放了好久,都有灰,我給你。”
梁肆懶散地張開手臂,看認真的作,忽然開了口:“有想好怎麼哄我嗎?”
沈初意看他一眼,“你怎麼一直記著這個。”
“如果我不記得,那這件事就沒人記得了。”梁肆余看小五,“小五,是不是?”
小五不知道,也不會回答。
沈初意小聲:“我記著呢。”
梁肆眉梢抬起。
沈初意不住點頭:“真的。”
眨著眼,宜喜宜嗔,任誰對上這張臉也生不出氣來。
雖然還沒想好怎麼哄,但覺得,梁肆應該很好哄,先前那次,親一口就好了。
最多這次多親幾下?
將高鍋送給陳敏后,陳敏知道他們要出去玩,就沒有多留,只是臨出門前,隨口道:“你同事是搬家了,我有段時間沒看到他們了。”
趙長羽搬家那天,正好去醫院復診,錯過了。
沈初意知道說的是趙長羽,看了梁肆一眼,淡定下來:“嗯,他也早就離職了,現在已經不是我同事了,下次見面,就當陌生人就行。”
陳敏說:“那也不用這麼冷漠吧。”
沈初意說:“本來就沒有多,我不太喜歡他。”
如果是以前,陳敏可能會說幾句,現在也就沒再多說。
進了電梯,沈初意說:“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媽媽。”
梁肆著兜,悠閑道:“想說就說,人已經走了,說了結果也一樣。”
沈初意說:“我自己不喜歡被瞞著,但是不好,不太想讓知道當年的事。”
陳敏在工作上一直是自信的,甚至自負,如果知道趙長羽一家可能還記恨當初的事,勢必也會耿耿于懷。
“不說了。”咕噥。
從寧城到古鎮水鄉也就一小時不到的車程,到那里正好先吃午飯,人造的景點,餐廳不會。
沈初意打量著周圍,吐槽:“我總算知道,什麼不來后悔,來了更后悔,太商業了。”
梁肆說:“那下次去爬山?”
沈初意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你太看得起我了。”
“有纜車呢。”
“那也有要走的山路。”
梁肆笑了下,“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討厭爬山。”
沈初意看他,“你不記得了嗎,去長城的時候,我就沒有爬上去。”
只有方曼一個人往上走。
梁肆輕聲:“記得,但我以為,你那是覺得上面的風景和那個位置沒有區別,或者,和我獨自相。”
“……”
沈初意被他這話說得徹底沒脾氣了,原來他當初是這麼以為的,難怪陪著停在原地。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坐了搖櫓船,幾個人一條船,梁肆直接包了一條。
在白墻黛瓦間搖搖晃晃時,沈初意的記憶回到了高三,那時親自搖船載梁肆。
周圍的民房也宛如家,他們在閣樓里分吃蛋糕,第一次接吻還意外淋了雨……
時過境遷,他們的心境都不一樣了。
從船上下來時,時間還早,太很大,梁肆讓沈初意在涼快地兒坐著,去給沈初意買文創雪糕。
沈初意牽著小五坐等。
這邊涼,很快就有一對吵吵嚷嚷的也朝這邊來,坐下來后各自離好幾個座位。
梁肆拿著兩雪糕過來,在沈初意面前站著,他形頎長,地上的影子卻短。
那對里的生本意是想以他倆舉例抱怨自己男朋友,但見到口罩下的梁肆,呆了半晌。
瞪大眼,按捺不住:“梁、梁……”
沈初意猛地扭過頭,這都能被認出來?
梁肆垂眸,看向生,嗓音微沉:“能當不認識嗎?”
生捂著點頭,來回看他和沈初意——果然新聞上拍的還不如本人好看!
沈初意只上過一次新聞,不記得沈初意,但梁肆卻太眼了,老婆也長得這麼好看好白!
沈初意松了口氣。被梁肆牽走時,也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因為被別人注視著,手心里還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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