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被一個人左右喜怒,這對薄聿珩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他眼睫斂著,慣來的桃花眼,這會兒看著有些淡漠薄。
直到聽見一樓傳來聲音:“大哥。”
薄聿珩才抬起眼,薄祈翊走進來,抬了下手,跟他打招呼。
薄聿珩角自然舒開,指了書房的方向,然後率先走過去。
幾步間,他又恢複了以往那副遊刃有餘的從容。
他這次來杭城,當然不隻是為了帶應如願玩兒。
他說了,還有工作,那便是理杭城港的事。
他在書房的沙發坐下,拿起礦泉水擰開,倒燒水壺中,加熱。
薄祈翊進來看見他在煮茶,又看見他指尖的煙:“大哥今晚不睡了?”
薄聿珩勾:“是有些睡不著,所以想聽聽你的收獲,看能不能讓我打發今晚這段時。”
薄祈翊拿出手機遞給他:“我從繁榮號上拍了些照片。”
繁榮號就是那艘涉嫌運毒的貨船。
船是他們自家的,他們平時想怎麽看怎麽拍都可以,但他們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免得背後的主使聞風而逃。
“你以什麽理由去拍的?”薄聿珩一邊點開圖庫一邊問。
薄祈翊手去弄茶葉,他的食指和中指都戴了戒指,一枚銀一枚黑,一枚圓形一枚幾何,很襯他修長骨的手。
約約地出幾分野來。
他語氣淡:“薄家的四爺,用自家的貨船,從國外運一輛限量款跑車到地,我拍拍心的跑車,不過分吧?”
薄聿珩笑一聲:“很合理。”
薄祈翊眸微沉:“他們至今,還在用貨船運毒。”
薄聿珩放大看圖片,薄祈翊看似拍跑車,其實是拍船上的布局,畫麵裏還拍到不船員。
由此可見,他們把薄祈翊這個不速之客看得有多,簡直是亦步亦趨,絕不放他一個人。
如果是普通船員,不會這樣盯著,這個況隻能說明,船員大多數都參與了運毒。
他語氣微涼:“這是好事,說明我們的調查,沒有驚他們。”
那是。
這兩天,港圈裏討論最多的就是薄聿珩跟程硯心的關係。
有說薄聿珩先斬後奏,把初帶去宴會公開,因此跟家裏鬧翻;
有說薄老爺子和薄夫人因此氣病,一個急招家庭醫生,一個去醫院就診;
甚至還有說薄聿珩要人不要江山,為了能跟初在一起,不惜卸任家主之位……
這些傳言,要人證有人證,要照片有照片,可信度極高。
薄聿珩二十八年來幹幹淨淨的名聲,一夜之間,變得既荒唐又風流。
所有人都以為他最近是忙著兒私,哪能想到,他在做別的。
薄祈翊低著嗓:“跟孟欣有不正常接的人,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COO趙永,他們有一段婚外,藕斷連,因著這層關係,很多次孟欣的材料不完整,但趙永還是批複同意的貨船出海,為的運毒提供便利。”
“一個是二媽的兄長,趙晉業。”
薄聿珩抬眼,有些意外:“他?”
“他們有一層高中同學的關係,一年打著老同學聚會的旗號見了好幾次,不僅頻繁,而且去這個聚會的人有好幾個都不是他們高中同學,像拿同學會掩人耳目。”
薄聿珩道:“聽起來都有問題,把這些信息匯總了告訴警方。”
他們早就報警了,一切行都跟警方通過氣,否則哪天事發,很容易說不清,被列為同夥就麻煩了。
薄祈翊點頭說知道,拎起水壺開始衝茶。
薄聿珩還在看照片,又往後了兩下,冷不丁的,屏幕就跳出一張應如願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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