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進了醫院，乘電梯到達九樓，剛出電梯門，就被穿西服的保鏢攔住去路。

    “你是誰？這一層不準無關人等。”

    怕影響薄聿珩休息，薄家包下一整層樓。

    應如願剛要自我介紹，不過看到葉言路過，立刻喊道：“葉書。”

    葉言轉頭，有點兒驚訝：“應小姐，這麽晚了，您怎麽還來？”

    應如願蹭蹭鼻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總不能說後悔跟薄聿珩鬧脾氣了，所以的回來找他吧……

    好在葉言沒有追問到底：“您進去吧。”

    又對保鏢吩咐，“以後應小姐來，不用攔著。”

    應如願激：“謝謝。”

    葉言微笑。

    應如願輕手輕腳地進了薄聿珩病房。

    這會兒雖然才十一點，但薄聿珩還虛弱，很容易睡著，已經睡得很。

    應如願知道他的敏銳，靠太近，他可能會立刻醒來，不想影響他睡眠，便遠遠看一眼，然後到沙發坐下。

    今晚這麽守著他就行。

    後來困了，應如願便蜷在沙發上睡覺。

    ·

    次日早晨六點，應如願醒過來，了僵酸疼的脖頸，又過去看一眼薄聿珩。

    他還在睡。

    應如願打開病房門，葉言坐在門口，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原本在閉眼打盹兒，突然驚醒過來。

    “……應小姐，您有事嗎？”

    應如願輕輕關上門，小聲說：“爺爺和夫人可能要來看他了，我先走了。”

    葉言起：“您不等大爺醒嗎？”

    應如願搖頭：“我不能遇到他們，不好解釋，我午後或者晚上再來看他。”

    葉言說：“那我派車送您回去。”

    “謝謝。”

    應如願又說，“你已經連著守了他兩天，要不找人換班，你也休息一下。”

    葉言笑了笑：“多謝應小姐關心，我有找時間休息的，大爺現在這樣，我不親自守著，也不放心。”

    應如願：“辛苦你了。”

    “應該的。”

    應如願前腳剛走，薄聿珩就醒了。

    葉言來護工幫他漱口、洗臉和換服，他本來想告訴薄聿珩，應如願昨晚來了。

    還沒來及說，薄老太爺和薄夫人就來了。

    一起來的還有程硯心和薄聿珩的主刀醫生。

    葉言隻好先退至一旁。

    薄聿珩的主刀醫生，是赫赫有名的外科大拿，年近七十，神矍鑠，小心翼翼地撕開薄聿珩後背的手，檢查傷口的況。

    欣地點頭：“大爺的素質很好，恢複也比一般人快，傷口長得不錯，老太爺和夫人不用太擔心。”

    薄老爺子的語氣也頗為尊敬：“張院士是當代外科的一把手，你說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張院士還說：“大爺今天可以吃一些流食了，比如米粥，或者蔬菜粥，沫粥，關鍵是要容易吞咽，大爺現在還不太能坐起來。”

    薄夫人記住了：“明白。”

    薄聿珩致謝：“這次有勞張院士了。”

    張院士道：“您客氣了，那我先去看檢查報告。”

    “慢走。”

    醫生走後，薄夫人就開始琢磨：“我馬上代人用排骨熬一鍋湯，再用湯煨一碗米粥，還要再加點那個什麽來著，給你補一補。”

    程硯心適時接話：“枸杞紅棗嗎？”

    “枸杞可以提高免疫力，紅棗則可以補氣，不過紅棗的外皮有點兒，不太方便吞咽，夫人，我們還要記得把紅棗皮和紅棗核去掉，免得嗆到大爺。”

    薄夫人說：“對對對，就是你說的這樣。”

    薄老爺子不聲：“還是硯心細心，我記得硯心的廚藝不錯，這麽細的功夫，就讓硯心去做，熬好再送到醫院，服侍聿珩吃下，也省得其他人手笨腳，照顧不周。”

    此言一出，薄聿珩的眼皮就抬了起來，緒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