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聽后愣在那里好久都沒有緩過神,竟然還會有兩尊瘟神,可是如果和阿城不相上下,那麼,咽了下口水,看向林百川,“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不行,你去了,就會打草驚蛇。我和慕時過去是以著走私名義,你的份在他們那里就是臥底,去了后生的希太渺茫。”
“可是...”陶然咬著說不出話,這是上級的命令,沒法撒耍無賴,讓他們留下來。
丟下一句,“我給你收拾行李。”就走向帽間。
林百川喊住,“不用了,我和慕時在那邊都有公寓,不用帶任何東西。”他看了眼手表,已經快兩點半,“我們要去機場了,這幾天就待在家里別跑,周圍有人保護著你。”
突然覺死亡好像會隨時來臨,也不知道這次的分開會不會后會無期,手抱住林百川,“早點回來,我不會洗頭發。”
他親親的發頂,聲音有些沙啞,“好。”然后看向慕時,“等我幾分鐘,我給洗過頭發再走。”
慕時點點頭,眼神卻是一直落在陶然的臉上,安靜忍的讓他心里牽扯的疼痛,總以為是長不大的孩子,原來他的孩子已經長大。
躺在洗頭床上,雙眼閉,怕睜開眼睛眼淚就會流出來,經歷過太多生死離別,以為早已習慣,可當再次面對時,發覺還是恐慌的不能自己,四肢百骸都開始抖。
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就要遠離,他們還能回來嗎?
林百川的每個作都比平時更要溫,十指輕輕撓著的頭皮,滿頭都是泡沫。
盯著那雙用力閉的雙眼,他突然覺得虧欠好多,沒有給一個浪漫的求婚,沒有一個奢華的婚禮,更沒有溫馨的月,甚至連朵花都不曾送給,他與之間,寒酸的好像就只剩下他做的飯,燒的菜,再無其他。
就是和馮熙媛在一起時,他還送過馮熙媛房子車子鮮花,還陪吃過浪漫大餐,陪看過包場的電影,可是陶然呢?他除了讓傷心難過和傷,卻沒有讓真的開心過,曾經的那點開心也被他當初的不信任給沖的一干二凈。
他總以為還有很多時間,彌補對的虧欠,可是什麼都還沒有來得及做,時間仿佛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反反復復沖洗后再放洗發水,洗了多遍他自己都不記得,一直躺在那里未,任由他折騰的短發。直到慕時敲門提醒他時間不多時,他才再一次將頭發上的泡沫沖洗干凈,拿著巾包住的頭發,又用力了。
盯著白皙的臉龐,那麼多話哽在嚨里說不出,只是輕輕抱抱,“我會在電話里哄你睡覺。”
吸吸鼻子,用力的點點頭。
到了客廳,林百川對著慕時說道,“我在停車場等你。”在關上門的剎那,又看了眼陶然。
陶然和慕時隔著三四米的距離,沒有走過去,他亦沒走過來,兩人就這麼對著,仿佛時間都靜止,最終他先開口,“我不許你死在我前面,也不會讓你下半輩子一個人過。”
幾度開口都沒有說出話來,只好用手語告訴他,‘我信你’。
門關上了,他就這麼離開,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難過的將手背放在里咬著。
洗過澡躺在床上,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四點,差不多要到明天下午兩點鐘這樣子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漫長的二十多個小時要怎麼度過?
現在就開始想他們,想打個電話,又怕自己會哭出來,影響他們的心,索將手機丟在床頭柜上,不去管它。
側過,迷上眼睛著自己睡一會兒,其實已經吃過安眠藥,所以早早的洗過澡躺在床上,就想著再次醒來時就是翌日的中午,就可以接到他們的電話,可是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懷疑買的安眠藥是不是過期了。
突然的手機開始震,一直在,趕爬起來拿過手機點開,都是慕時發來的語音,【寶寶,我現在在機場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馬上進安檢。】
【寶寶,一個人在家要乖乖吃飯睡覺,不許胡思想。】
【寶寶,如果實在無聊就寫書給我,回去后我慢慢看。】
又發來一段好長的語音,【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變天使,歌謠的歌謠,藏著話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該要飛往哪兒去...】
陶然聽著聽著,就又不爭氣的哭了,這首歌是昨天在咖啡館里放的,也是偶爾聽到,覺得好像高中的生活寫照,就聽了,可他卻記住了歌詞,用他醇厚的聲音唱出來又是另一種風。
他的語音又繼續發來,【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聽我的語音,那首歌后來的歌詞我記不得了,也不太會唱,學會后再唱給你聽,你先湊合著聽。】
【寶寶,我要進安檢了,想你,你呢?】
陶然眼淚,回了他,【你要好好的,不許騙我,不許讓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從來不騙寶寶,說了不會讓你一個人度過下半生,我會信守承諾。寶寶,再見!】
他們離開的日子,去了好多地方,去了曾經的母校,去了和慕時約會的那個公園,還又去了曾經他們每到下雪時都會去的故宮,一對對從邊經過時,原來簡單的幸福已經離太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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