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百川抱著兒子,馮熙媛挽著他的胳膊進公寓的畫面也是清晰的不行,那孩子正偏頭和馮熙媛互,一家人溫馨有。
所以這就是他們這幾年沒有聯系的原因,因為他們有了自己要關心的人,已經不再合適跟聯系。
坐在河邊,雙手抱臂,冷的不行。該高興的,因為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幸福,這不是五年前離開時的希冀嗎?可如今看到他們都這樣幸福,為何難過了,為何連一點祝福都做不到?
還是不死心,撥打了季揚的電話,電話里不時還能傳來孩子稚的笑聲,“然然,現在在哪?”
“波恩。你在帶孩子?”
“恩,在園玩呢。最近怎麼樣?”
頓了很久才說話,“揚揚,慕時和林百川都有孩子了是嗎?”
電話那邊只有喧鬧聲,卻聽不到季揚的回答,還以為他沒有聽到,剛要再重復,卻聽到聲音傳來,“你也看到新聞了?”
“恩。”
季揚微微嘆息,“還記得我前幾年,每次在電話里都會問你,問你如果慕時結婚有了孩子,你會怎麼辦?其實我那時候就知道他有了人,有了孩子,那個人你可能也知道一點,就是當年讓你為新晉國民神的一個攝影師,當初你在慕時攝影展上的那張回眸一笑的照片就是拍的。”
“聽圈子里人說,慕時對那個人好像開始時也沒什麼,你走后他一直在醉生夢死里,那個人就是那時候一直陪在他邊,還陪著他去了好多地方去拍照,然后就跟那個人在一起了,后來那人懷孕,慕時舍不得孩子就跟領證,可是一直都沒有辦婚禮。”
“至于林百川,他和馮熙媛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他的父母因為你的事,又覺得馮熙媛適合過日子,所以算是默認,你走后不到半年馮熙媛調到北京這邊工作,就跟他復合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沉默良久,季揚又道,“然然,如果心里覺得難就哭出來,你現在待在波恩先別離開,我馬上飛去你那里,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砍。”
“揚揚不用了,我馬上就離開這里,我也不知道我下一站會去哪里,代我向梅莉、悅悅還有嘟嘟問好。”直接掛了電話。
用了另一個別人不知道的號碼撥了慕時的電話,覺得自己瘋了,可就是特別想聽到他的聲音,電話接通,那個魂牽夢繞的聲音傳來,“你好,哪位?”
這時從話筒里傳來的還有個糯糯的娃聲音,“爸爸,我要喝水水。”
然后就聽到慕時說,“乖,等一下,爸爸在接電話。”
“不要,我就要喝,就要喝。”然后就開始哭鬧
“乖,不哭,爸爸馬上給你拿水杯。”然后好像又想到了自己的手機還在接聽中,對著電話問道,“喂,喂,你好,哪位?”
陶然再也沒有勇氣出聲,按斷了通話,若是以前,就算不說話,他也會猜到是,可是如今他的心思都在兒上,所以再無心思研究電話里的人是誰。真的是一無所有了,他曾經所有的都給了他兒,真的為只活在過去回憶里的一個人,或許好多年都不會想起的一個人,也或許再想起時,只有淡淡的哀傷,再無其他。
在河邊一直坐到日落,突然拿出手機定了張回京的機票,要回去再看看他們,而后徹底將他們忘了,一個人獨自漂泊去,大千世界,總有屬于的歸宿。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番外~
☆、番外二
再次回到這座城,所有的回憶紛至沓來,五年前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好像一切都是昨天,而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去了墓園看了江迎東和阿城,坐在江迎東的墓前,將他的照片用袖了,“舅舅,在那邊還好嗎?”
盯著那張角淺笑的照片,眼淚又流下來,“舅舅,我想你了。你呢,想我嗎?”
“我沒有去瑞士銀行,我想著等有一天和你一起去那里開保險箱,我告訴自己,你只是去了這個世上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你一定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舅舅,他們都結婚有了孩子,我還是一個人。這五年我去了好多地方,就想著在某個陌生的城市,我還會遇見你。”
“以后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也沒法再來看你,原諒我好不好?”
又跟阿城聊了一會兒,“阿城哥哥,在黃泉路上是不是無聊的?早知道我就去陪你玩了,你說你是厭惡我,才不想與我同行,其實你是怕斗不過我,沒有面子吧?”
“阿城哥哥,我在倫敦的大街上,聽到有人用普通話喊阿城時,我真的以為是你,可轉頭才發現,那人是在自己的寵,知道那寵是什麼嗎?是只貓,原來它也阿城,貓都是有九條命,可是你呢,怎麼可以死一次就去了閻王殿,你記得到了那里要去申訴,你還有八條命,你該再回來的。”
離開墓園后,又打車去了咖啡館,只是咖啡館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大的琴行,琴行的名字很眼,就是馮熙媛之前在這里開的那家,最后被林百川收回,現在終于還是又屬于。
沒有下車,對著司機師傅說道,“在城區隨便轉吧,想走哪條路就走哪條路,接下來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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