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餘晚依然溫和笑著，看起來沒什麽脾氣，十足的好人。

他的白發，是他的勳章，是他這麽多年救人積累的功德。

“我跟零月出海，不是自願的，是被莫紅果強行綁上船。莫紅果算計零月，算計MZ公司，並走私軍火，這都是親口承認的。如果江先生你要想聽的是這些，我現在都告訴你了。”

主退一步，誠實守信，全力配合，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拋出莫紅果，是他的一步棋。

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就沒有必要再護著了……適時扔出去，還能榨幹最後一價值。

手電筒的芒滅掉，餘晚的眉眼越發清晰，江凜冬點點頭，很是讚同的說：“大哥說的這些，是從哪裏聽來的？莫紅果算計MZ，又走私軍火，栽贓蘇零月，這些，隻是推測，估計，連我都還沒有查出來，大哥倒是知道的這麽清楚。”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你來我往的心理戰。

在這樣的鋒中，誰更能沉得住氣，誰就能占以上風。

誰要急了，燥了，下風頭，是占定了。

兩人過招，氣氛拉得，餘晚思維縝，布局厲害，江凜冬要破局，沒那麽容易。

江初寒突然開口：“餘院長殺人滅口，這是慣用的手法。你以為莫紅果死了，但可惜，還活著，隻是重傷。現在已經被海警救了上來，並送去醫院救治。等醒了，所有的一切事，前因後果，自然也就知道了。”

張的氣氛被打破，餘晚轉向江初寒，目驚訝：“江總什麽時候，也職紀檢了，這是好事啊，什麽時候擺一桌，我們也祝賀一下。”

他說得輕鬆，聽起來卻不耳。

江初寒不為所，也穩得很，得起風雨，忍得下：“我聽出來了，餘院長這是在涵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可我若是狗，那個耗子，又是誰？”

果然也毒舌。

江凜冬輕笑一聲，有種上陣親兄弟的覺……別說，這覺還不錯。

餘晚沉了臉，眼底沒了笑意。

頭發幹了，把巾扔開，他倒杯涼水，慢慢喝著：“江家親兄弟，一個混商圈，一個混圈，什麽時候，也商聯手了？不過，別把我忘了，我怎麽說起來，也是江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脈。你們懷疑我，我沒辦法，但證據呢？隻要你有證據，我認。但沒有證據，就不多說了。”

一杯水喝完，餘晚趕人：“天也亮了，兩位勞累一夜，也該回去休息了，你們慢走，我不送。”

他目咄咄，鏡片的背後，寒意人。

江家人值高，長得好，端莊耐看，君子風度……江家父子三人，都有這個優點。

如今，又加了餘晚。

餘晚縱是私生子，可同樣容矚目，脾更佳。

若是不佳，也沒那個耐心當醫生。

“大哥別急，證據會有的。等莫紅果醒了，我會馬上審，然後，證據新鮮出爐，熱氣騰騰，到時候，我親自來請大哥。”

江凜冬起，往外走。

這大冷的天，他暫時不回局裏，就留在酒店蹭一天，蹭江總的房，也不是蹭不起。

江初寒卻是不，抬了眼皮瞧著餘晚：“零月在洗澡，餘院長在這裏不合適。該走的人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