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哪個周家?
阮清聽著的話,一臉的不明所以。
沈佳怡見這樣,有些無奈。以為阮清能心領神會呢,結果……
當事人也在同一個屋簷下呢。悄咪咪示意一下就好了,總不能就這麽長篇大論的說悄悄話,做科普吧。
雖然阮清不知道,但許靜蕓心裏卻有了估。看著兩人間的眉眼司,不由抿笑笑,倒是也沒說什麽。
直到雙方分開,和阮清進了汗蒸房,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開口說道:“應該海韻化工那個周家。”
阮清一怔,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麽。
“海韻化工……”想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但腦袋裏卻搜索不到有用信息。
許靜蕓解釋道:“是鄰省的企業。”說著想起什麽,“對了,他們總公司和濱江集團的總部在一座城市。海韻好像還是他們旗下製藥廠的原材料供應商。”
阮清點點頭,沒再多問。
可許靜蕓卻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嘀咕道:“不對啊,我怎麽記得海韻的周董沒有兒。”
“可能是其他關係近的親戚吧,侄什麽的。”阮清邊說著,邊拿起一碟點心遞給。
兩人都沒吃晚飯,空腹汗蒸對不好,便了些小食。
許靜蕓隨手接過來,一臉若有所思。過了幾秒忽然笑了聲:“也可能是外麵的。”
阮清明白這說的就是私生。但對有錢人的豪門八卦不興趣,又覺得背後討論別人私有點不太好,一時沒接話。
許靜蕓也沒想深,轉移話題道:“你最近剛調工作,不管是公事上裏還是私下裏,都多注意一些。”
阮清聽著的提醒,眼皮一跳。腦袋裏同時聯想到業務部今天的變:“許姐,公司是不是要有什麽變?”
許靜蕓看一眼,意外於的直白和敏。
而阮清話出口,便開始後悔自己的冒失。
或許是這次升遷太順利了,又或許是項目來的不正,加上資曆能力欠缺底氣不足。總之從雲杉的合同落實後,就莫名其妙地時不時心裏沒底。
原本這些生活和工作上的難題,可以和父母商量。
但顯然沒這個命,隻能凡事靠自己。於是這麽多年下來,就讓養了隻要大事上遇見變,心就會生出不安和茫然的習慣。
不一定真有什麽壞事,但就是控製不住的會偶爾焦慮。
所有人都覺得獨立穩重,可又能慌無助給誰看呢?所謂的平和淡漠,有時候是出於逃避,多一事不如一事罷了。
“你不用想這麽多。”就在阮清越來越忐忑時,許靜蕓開了口,“公司這段時間的確會有變,但主要是在業務部那邊。你隻要安安穩穩把雲杉的項目做好,不出差錯就可以了。”
可阮清聽著的話,心卻並未完全放鬆。但也不好再多問什麽,便笑著道謝:“謝謝許姐。我會多注意的。”
許靜蕓也笑了笑:“我剛升職那會兒也這樣。你要是實在有什麽事拿不準,就來問我。反正公司上下,早就默認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從汗蒸室出來,兩人又去做了推背。
按技師手法不錯。許靜蕓推拿做到一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結束時也沒醒過來。
阮清見時間不算太晚,便沒醒。隻拿上手機,輕手輕腳地去了外麵。
剛才進按室的時候阮母就給撥了電話,隻不過手機不知何時被設置了靜音,一直沒聽見。
衛生間附近的走廊安靜無人,阮清在那裏給母親回撥過去。
本以為又是日常關心,結果電話一接通就聽見對方說道:“清清,你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阮清眼皮狂跳,下意識就覺得不是好事:“他找你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說說家裏的事。出了這麽些事,你怎麽都沒告訴我?”
阮清心裏生出對阮國強的火氣,語氣微微冷淡:“也不是什麽好事,告訴你幹什麽?”
要是阮母屬於那種看熱鬧幸災樂禍的格,說給聽聽還能一樂。偏偏不是。而且親爹也夠有意思的,還是夫妻的時候整天不著急,嫌妻子煩。現在離婚二十來年,又各自再婚,反倒和前妻傾訴起家醜來。
“清清,吳秀容那個兒不能生育了。聽你爸爸說,連子、宮都摘除了,大前天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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