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被阮清說得訕訕,但鑒於目前算是戴罪之,自己又是來主求和的,便隻能將的嘲諷默默吞下。
尤其看見阮清那一蹦一跳的走路方式,更顯出了他前天的罪大惡極。
其實阮清家裏沒損失什麽大件家。隻是碎了些擺件和茶。
家茶幾是木質的,又做了包邊理。不然前天被陳過甩開撞在上麵,怕是要傷得更重。
陳過跟著進去,輕車路地將外賣放到餐廳桌上,然後扭頭問:“真不再吃點了?”
阮清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我不吃,你有事就說吧。”
陳過抬手摁了摁眉心,轉走過去,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說吧,怎麽樣你才能消氣。”
他其實沒怎麽哄過人,即便是和周小雅那段算得上幾分轟轟烈烈的初,也不全是他低頭。
而在那之後的人就更好辦了,說兩句好話,然後砸錢買禮,車房珠寶,總有一樣能管用。要是再不識趣,那就哪裏涼快哪呆著去。
本來他在這方麵就講究個及時行樂。天鬧別扭,那還樂個P!早分早輕鬆。
可這些辦法用在阮清上顯然不行。
真是別扭又麻煩,他卻偏偏不想放手。是因為實在太對自己胃口,還是出於男人的征服,得不到就不甘心。又或許是真了心思,有那麽幾分喜歡。陳過現在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總之……他算是遇見對手了。
不對,這不是對手,這是祖宗。
對手他直接兩拳撂倒,祖宗他供著。供著不算,還得防著嫌香火不夠,轉跑了。
“真的,你給個章程。”見有一會兒沒出聲,陳過忍不住再次開口,“阮清,我先聲明一點,我不打人。”
“我承認前天我是衝了些。可你就沒有一點兒責任嗎?”
“你想想當時的景,孤男寡,衫不整。綠帽子都我戴頭上了,我已經算是克製了。"
“你……”
“陳過……”阮清聽著他越來越不著調的話,蹙著細眉打斷了他,“我倒是想問問你,我有什麽責任?”
跟趙文博男未婚未嫁,又都是單。別說當時隻是誤會,就算不是,又礙著誰了?
關於趙文博單這件事,還是前幾天中午拚桌的時候,趙雅茹問出來的。
當時就能覺出來,趙雅茹對這位新來的業務經理應該是有那麽點想法。也不奇怪,趙文博不管是相貌還是談吐,都有讓人一見鍾的資本。至於更深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行,責任是我的。”陳過就算再直男,也知道這個時候頂著來沒好,“是我太生氣了,沒考慮那麽多。但是當時那種場麵,換了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阮清紅輕抿了抿,語調微冷:“陳過,這件事的重點不是你生不生氣,也不是我和趙文博當時的狀態是不是容易引起別人誤會。而是我們兩個並不是男朋友。”甚至他們之間的和曖昧都不是相互的,所以他有什麽資格在的生活裏肆意撒野?
男人眸一閃,隨即麵沉下來。他盯著神疏離的人看了幾秒,努力製住心頭怒火,但說話的口氣仍舊不太好:“阮清,繞了半天,總算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是嗎?”
大約前天的事多留了些心理影。見他有怒意,阮清下意識心頭輕,便往後了。
但直視著男人目,並沒有退卻:“陳過,我沒有跟你繞。從一開始我的拒絕就很清楚也很直接。”
陳過咬著牙,周氣場又冷了幾分。
“但凡我存了一分想吊著你的心思,今天我都沒有任何資格生氣,你哪怕連我一起打了都是活該。可我沒有,從來沒有。”人清澈的眸中約浮現出水汽,臉頰也染上了薄紅。憤怒之外,還充滿了對他的控訴,以及無可奈何地委屈。
這明明是他見了就想欺負的模樣,可陳過此刻卻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他甚至有幾分不太好的預。
男人瞇起眸子:“所以……你想說什麽?”
阮清瞥開眼,深深吸了口氣,聲音裏有種努力克製卻依然掩飾不住的抖和哽咽:“別再糾纏我了好嗎?你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和人際關係了,這樣真的讓我很厭惡。”
“我不可能陪你玩那種年人之間的遊戲。你也不必總在我這壁,自找不痛快。”
“大家就當誰也不認識誰,這樣雙方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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