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被問的頓了一秒,隨後斬釘截鐵的否決道:“不行!”
阮清不解:“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不管梨花帶雨還是泫然泣,這兩種狀態下的阮清都太人了。
他都沒欣賞過幾次,怎麽能隨隨便便給外人看?
陳過腦子裏不斷飄著一些七八糟的東西,上卻說得一本正經:“因為力度不夠啊。我給你講,那些領導都是老油條,最會安你們這些要麵子又講道理的年輕小姑娘。所以你哭沒用,還得會鬧。”
“有些時候,越講道理越吃虧。倒是胡攪蠻纏才能獲得更多利益。”
“你不強,他就會推諉。但你要是不講道理,他反而比你急。畢竟誰也不知道一個胡攪蠻纏的人,能把底線突破到哪一步。萬一他哪個理方法讓你不滿意,你連他也一起咬呢?”
阮清聽著他的話,徹底emo了。
一開始聽著還覺得像那麽回事。可越往後說,真就是……離離原上譜啊。
“陳過。”歎了口氣,“我很憾的告訴你。關於我不會撒潑,戰鬥力很低這件事,我爸單位的老領導還有老同事們,都是知道的。”
那些人也算是看著長大的,誰不知道阮國強親閨聽話懂事,他不疼。反倒是偏心哪哪都不行的繼。
當爹的狠心,當兒的可憐。
最後在歎息一聲,發表些其他意見。
諸如此類的閑話,無意中都聽見過很多次。
“要不我找人替你鬧吧。”陳過仍是那副不以為意的語氣。
“……”阮清無語,不過心裏那種著石頭的覺,倒是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發現陳過真的自帶某種屬,不說正經話卻不會讓人心煩,反倒能安緒。也明白,他磨嘰半天說這些廢話其實就是想逗開心。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有什麽可想的。”陳過打斷,也不再說些有的沒的和逗趣,“你後爹工作這麽多年,想揪點小辮子還不容易?到時候都不用鬧到他單位,把東西拍他麵前就行了,他自己就慫。你等著啊,我兩個工作日就攢齊了材料給你。”
十幾萬塊錢而已,難不他還真讓自己人去大庭廣眾下撒潑打滾?那他陳過還個男人嗎?
可事實證明,阮國強還真沒什麽小辮子可揪。
他這人雖然當爹當丈夫不稱職,但工作上是真的兢兢業業。沒占過企業一分錢的便宜,也沒出過什麽紕。
唯一不行的就是私德方麵。可他和吳秀容早就登記了合法夫妻,當年出軌的事鬧出來後,的確是耽誤了升遷。已經到分的過去時,總不能再拿出來說事吧。
不過陳過周四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是把一大摞現金拍到了阮清麵前:“給你要回來了,收好吧。”
一共十五萬六千七百二十三,連本金帶這些年的利息,有零有整。
阮清驚呆當場,好半晌才找回聲音,還結著不可置信:“陳……陳過,你為什麽突然給我這麽多錢?”
他眉梢輕挑,一邊扯領帶一邊說道:“你說為什麽?”
阮清眨了兩下眼睛:“真的是我爺爺留下的那筆錢?你不會是拿自己的錢來哄我高興吧?”
陳過聽著的話不由皺眉“嘖”了聲:“我是做虧本買賣的人?”
的確是做生意不肯吃虧的商,但這件事又不是買賣。
阮清紅輕抿,說不出是激還是激。這麽多年了,除了沈佳怡,從來沒有能幫分擔任何困難。更別說直接幫解決。
這不是單純的十幾萬塊錢的問題。
這是爺爺留給的關心和念想,是僅有的,為數不多來自親人的溫暖。還是第一次到,有人替自己排憂解難遮風擋雨的覺。
“你……”開口發現聲音有些哽咽,緩了幾秒才繼續說道,“你怎麽要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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