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聽著書的話迷茫了一瞬。
姓周的同學?他沒有哪個姓周的同學還繼續來往的啊。
但隨即便意識到什麽。
“什麽?”他問了一句,“是不是周小雅。”
“沒說自己什麽,隻說姓周。隻要跟您一提,您就知道了。”書忽然意識到自己隨便就打電話上來通報,似乎是冒失了,趕又補充道,“這位周士說高中和大學和您都是在同一所學校。並且準確的說出了您所在的學校以及班級。”
除了喜好之外,大老板的基本資料他們這些書也是要掌握的。
其實前臺那邊並不想幫通報,可這人表現得太過自信,好像是和他們陳總很很要好的樣子。下麵的人不準,怕真的是老板的朋友故意跟他開玩笑,於是就打了電話上來。
陳過這邊也沒再多問什麽,已經確定是周小雅找上門來了。
他依稀記得,以前跟他玩過這樣的把戲。隻不過那時兩人還是,這麽遮遮掩掩,是為了製造驚喜。
可周小雅現在還跟他玩兒這種把戲,就顯得可笑了。
是覺得曾經那些過往能勾起他的回憶,好讓他顧念舊?還是擔心自己報上全名,會被拒之門外?
找上門來又是要做什麽?
陳過快速閃過一連串的念頭,但又統統被拋之腦後。
無所謂,隨便有什麽目的。反正他又不會配合。
“這人我不認識。”他慢悠悠地對電話那邊的人作出吩咐,“以後要是再過來,不用接待。送杯咖啡進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
周小雅這會兒就等在前臺哪裏。
年輕人妝容致,漂亮的臉上掛著微笑,心卻始終縈繞著一忐忑。
有了之前那兩次,不覺得陳過會願意見自己。可礙於周文濤的迫,卻又不得不送上門來讓人作踐。
想到周文濤,人眼底飛快閃過一霾。
不知道陳過和周文濤說了什麽。
但上個周末的時候,那位好大伯特意將回去罵了一頓。
那老東西指著鼻子罵沒用,嫌棄拴不住男人的心。任飛宇不要,連陳過都不願意對顧念舊。
真是好笑……
當初陳過沒發達的時候,是誰紅口白牙地說什麽私生子也想跟周家攀親,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還有任家……任飛宇對的確是沒有陳過當初對那般熱烈。但他們兩個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膠似漆過一段的。
原本可以嫁任家,一輩子安穩無憂。還不是周文濤那個老東西,三番四次借著未來姻親的名義在生意上得寸進尺。
現在又想把當工,來和陳過尋求合作。事不還要怪在頭上,這世界真是沒有比他更蠢更壞更無能的人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可周小雅的意識卻飄得老遠。想起這些年過的委屈,已經開始按捺不住心底那煩躁。
好在樓上的消息這是反饋下來。
值晚班的前臺工作人員接到指示後笑容依舊,態度上並沒有多大變化:“十分抱歉周士,我們陳總說,他並不認識您。”
周小雅神一僵。
這個結果不算太出乎意料,可真被對方回絕時,還是有些無法接。
勉強維持著麵上的淡定:“麻煩你幫我再通報一下,就說我周小雅。”
可前臺仍是微笑拒絕:“抱歉周士,陳總說他不認識您。”
“他應該是一時沒想起來,我跟他同校不同班。”周小雅仍舊不死心。
前臺看的眼神終於有了一微妙的不同:“周士,或許您可以通過校友錄或者同學群來聯係我們周總。抱歉了。”說完便低頭忙碌起其他工作,不再搭理。
周小雅再也維持不住那份淡定。黑著臉杵在原地站了兩秒後,也不再糾纏,快步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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