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驕赤金燦爛,九月的校園秋宜人,秋風為A大送來了一批新生。
蕭遠帆留著利落的短發,他生的很是俊俏,眉眼和,鼻梁高,一雙眼睛如潺潺流水,流出溫和之,型秀高頎,還自帶一種儒雅的紳士風度,很容易讓人生出好。
他背著大書包,推著一個大號行李箱,今天的太大,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他走進校門,刺眼的讓他微微瞇了瞇眼睛,看著大校園裏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有點小迷茫,該往哪裏走?
就在他東張西期間,有一道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周遭的喧雜一起進他耳中。
“學弟你好,我是這次負責新生接待的,你要去幾號樓?”
聽到這個聲音蕭遠帆的心猛的跳一拍,他側頭看去。
的長相很是漂亮,白皙的臉蛋,一雙鹿眼流轉靈,幹淨又純粹,雙宛若半的櫻桃,豔滴,隻是淡淡的笑著,卻勝過春日繁花與冬季白雪。
眼神匯的瞬間,蕭遠帆的心突然不控製的跳了起來,薛舒窈長睫著,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道路兩旁的銀杏樹葉輕飄飄的落在青石路板上,秋風裹著夏日的暑氣,空氣裏夾雜著桂花香味似乎更濃鬱了些。
兩顆心跳到了同一頻率,一眼越了千萬年的歲月。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蕭遠帆垂著眼,磕磕絆絆的說道:“八...八號”
“八號離這有點遠,我找人幫你拿行李”薛舒窈對著不遠穿白短袖的男生喊道,“蔣林,你把他送到八號樓”
蕭遠帆禮貌的說道:“謝謝學姐”
走在去宿舍的路上,蕭遠帆裝作無意間的問道:“學長,剛才那位學姐是那個係的?”
蔣林幫他推著行李箱:“可是我們中醫係的係花”
蕭遠帆有點小驚訝,跟他一個係,他又問:“大幾的?”
蔣林回道:“大二”
按照學校慣例,新生學第一天,晚上都要開班會的。
薛舒窈針灸學的老師是中醫學五班的導員,不過他最近這兩天有點事,而大一剛開學每個老師都忙的。
而薛舒窈是他最看好的學生,他就讓薛舒窈沒課的時候幫他暫時看管班裏的學生。
薛舒窈站在講臺上,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同學們好,我是你們大二的學姐,薛舒窈,你們導員臨時有點事,所以軍訓期間暫時由我帶領大家,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下麵發了一片掌聲,蕭遠帆和剛認識的室友坐在後排,他抬眼朝講臺上看去,薛舒窈的目正好看過來。
薛舒窈一愣,好巧,隨後對著他微笑點點頭,蕭遠帆也點頭回應。
他旁的室友頭湊了過來,好奇的問:“你們認識啊?”
蕭遠帆卻隻道:“應該算是認識”
好像是認識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
軍訓的日子總歸是難熬的,太炙熱,無的烤著大地。
薛舒窈難得下午沒課,拎著兩袋子雪糕來到了場,給大家解解暑,降降溫。
“學姐你好”蕭遠帆來到麵前,“我蕭遠帆,開學那天謝謝學姐找人幫我拿行李”
薛舒窈笑道:“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中間休息的十來分鍾,倆人站在樹下聊起了天,沒想到倆人還是老鄉,家都住在帝都。
教集合的哨聲響起,臨走前,蕭遠帆掏出手機,有點忐忑不安的問:“學姐,我能加你個聯係方式嗎?”
薛舒窈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打點開了QQ。
在15年的時候,微信還不怎麽流行,大家在網上聊天基本上都是用QQ。
加到了神的聯係方式,蕭遠帆樂了一下午,他的室友都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軍訓期間,薛舒窈隻要沒有課,就會來場,每次會下意識的去尋找蕭遠帆的影。
一來二去的,倆人悉了不,軍訓結束後,中醫學的課程比較繁忙,倆人每天隻能在手機上匆匆聊上幾句。
有天傍晚,薛舒窈聽室友說:“籃球場上這一屆新來的中醫係和計算機係正在進行籃球比賽”
聽到中醫係時,想到了蕭遠帆,跟著室友來到了籃球場上。
穿著四號籃球服的男生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全場歡呼。
他朝觀眾席看去,看到了一抹悉的影,的似乎了,聽不見說的話,但他知道,在為他加油!
後半場的比賽他更是勢如破竹,打的計算機係毫無還手之力。
一戰名,蕭遠帆在籃球場上的英姿讓他徹底在學校為風雲人。
從比賽場上下來,無數的生圍在他邊,殷勤的給他遞水和巾。
薛舒窈在室友的慫恿之下,也拿著水和巾上前,但人太多了,不進去,看著被人拱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蕭遠帆,的心裏微微有點失落。
“學姐!”蕭遠帆隔著人群朝揮手,薛舒窈眉眼含笑,圍在邊的人見狀也不再自討沒趣,很快便散開了。
蕭遠帆來到薛舒窈麵前,他的臉龐泛紅,汗水浸了他的發梢,形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晶瑩剔的。
低頭看著,他眼中閃著的點點笑意,好似是碎的星辰,灑落了一地的星芒。
薛舒窈的臉有點發燙,垂著眼,有點扭的把手中的巾和水遞給蕭遠帆。
蕭遠帆傻嗬嗬的笑著:“謝謝學姐”
倆人真正確實關係是在一個雨天。
夜朦朧,深秋的雨,淒涼蕭瑟,雨水擊打在窗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薛舒窈挎著帆布包從圖書館裏出來,涼風一吹,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寒。
雨水在路燈下泛起了一層淺淺的水霧,看著如瓢潑般的大雨,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忘記帶傘了,今天是周六,室友回家的回家,約會的約會,就自己在學校。
看來隻能淋著回去了,護懷中的包,一咬牙,準備朝大雨裏衝去。
有人突然拽住了,年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學姐,這雨下的大,我送你回去”
他的嗓音輕,語調緩慢,這樣一個寂靜、寒涼的夜,聽起來別樣的溫暖。
雨滴落在傘上,一滴滴的似乎是落在心間,運鞋踩著地麵積了水的地麵,發出一聲聲悶響。
薛舒窈抱著帆布包,蕭遠帆手中的傘朝傾斜,雨細細的落在年的肩頭。
生宿舍樓下。
蕭遠帆清雋的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掃落一片影,他問:“學姐,你缺男朋友嗎?”
他眼中流淌著溫暖與,猶如灑落,不等薛舒窈回答,他便又問,“你看我怎麽樣?”
薛舒窈笑了,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清亮如水:“我看你很像我男朋友”
小如膠似漆,郎才貌,倆人可是學校的模範。
蕭遠帆對薛舒窈的好可謂是無微不至,薛舒窈的喜歡吃什麽,討厭吃什麽,他記得比薛舒窈都清楚。
薛舒窈早起上課時,他會給薛舒窈送早餐,陪去圖書館,每次的節日他都會心給薛舒窈準備禮,還時不時的製造日常驚喜。
的室友都歎:“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冬天時,開始流行織圍巾,薛舒窈也給蕭遠帆織了一條,織費了兩次,才得到一條比較滿意的。
蕭遠帆稀罕的不得了,寶貝的跟什麽似的,別人一下都不行。
他的室友笑著打趣他:“你幹脆拿個香案把圍巾供起來得了”
元旦時,倆人去遊樂場坐了天,在天最高點時,有煙花在空中綻放,倆人在天中第一次接了吻。
煙花絢爛,小親相擁,吻的纏綿悱惻。
天慢慢回歸地麵,倆人牽著手從上麵走下來。
萬家燈火常亮,倆人的影子織重疊,再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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