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話說,這是在對面安一個間諜,他人在曹營心在漢,對倆的忠心日月可鑒。
話還沒說完就被云曦一腳踹了出去,揚言明天紅包到手再說這些話,沈聽月在床上笑的停不下來。
聊了一會,又到了婚慶禮儀來給講解儀式流程和規矩,云曦聽到這些文縐縐的詞就頭大,也跑了。
出了院子,想起什麼后,翻出手機發了幾張照片給自己重金雇傭的幾支安保團隊。
傅云曦:【明天如果看見這個人,問都不用問,綁了先直接送警局。】
想了想,季司珩給的方法雖然暴,但實在有效,宋聞璟敢來就敢抓,畢竟私闖民宅也是罪,他不介意二進宮,怕什麼?
小保鏢,敢來必中標。
……
翌日清晨,換上出閣嫁后,正廳的桌臺上燃了兩只紅燭,案幾上擺著蓮子,桂圓,花生和紅棗,香爐立于中間,滿室的喜氣中帶著莊重。
喜娘滿面紅的揚聲笑道:“花好月圓遇金,紅云簇擁天下峰,龍朝來迎龍,良辰吉時已至,禮請嫁告祖。”
這一流程本該由父母攜領,沈聽月的手心忽然傳來暖意,宋母眼眶溫熱,了的臉,“來,阿姨陪你一同去和你爸爸媽媽說一聲。”
婚禮前,蘇青和傅隨州本來要過沈聽月這邊,說什麼都要給當娘家人,讓傅硯初自己看著辦,結果宋母卻堅定地說想親自送沈聽月出嫁。
應了下來,含笑點頭。
宋父和宋母是看著長大的長輩,這些年來比起其他人,宋母是最有資格做這件事的。
案幾前,檀香裊裊,沈聽月頭上珠冠輕掩,紅妝靨面。
提起擺,跪于案幾前,雙手握,虔誠道:“丹桂溢彩,喜酒飄香,正值花筵告祖之時,謹卜今日之吉,適為合巹之期,愿祈他年百年偕老,舉案齊眉,敬啟吾祖吾宗,默然庇佑,伏為鑒納,以表衷心。”
喜娘:“新婦向宗祖堂行拜禮。”
沈聽月叩首,鼻尖忍不住一酸。
爸爸媽媽也能看見的吧,今日出嫁了,嫁給了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往后余生,他會和他們一樣。
似是有所回應般,香爐上的檀香落下煙灰,猩紅的火愈發鮮艷明亮。
宋母忍不住拭淚。
十年過去,這些年有憾也有收獲,但總算不負許今禾沈謙所托。
沈聽月接過酒杯,敬完天地后,掩袖飲下。
中式婚禮的規矩繁多,但每一程都承載著珍貴的祝福和意義。
酒杯放下后,宋母接過梳子輕輕過的鬢邊。
“一梳一帆風順。”
“再梳白發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
最后,宋母牽著的手,“月月,阿姨祝你以后家庭和睦,幸福滿,宋家永遠都是你的娘家,我和你叔叔也永遠都是你的親人。”
沈聽月手抱了抱他們,“謝謝叔叔阿姨,我會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喜樂聲自遠及近,不一會庭院的大門被人敲響,云曦遞來剛剛接通的平板,前方攝影師傳來現場直播。
傅硯初穿紅袍,頭戴烏帽,剛從馬背下來,棱角分明的五上笑意清淺。
傅裕文拍了拍他肩膀,“想笑就笑大聲點,沒人敢說你。”
溫庭旭呵呵,“心底都樂翻天了吧,抱得人歸,嘖,傅硯初,你小子是有點福氣的。”
季司珩小間諜悄打字,【報告!紅包一沓,隨時可上。】
傅云曦:【已閱,退下。】
沈聽月坐在床上,一手捧著平板,一手在群里打字,“你倆別聯合把我賣了,游戲第一,義第二。”
云曦側眸看,“上是這樣說,等會為難狠了,你還不得跟我拼命啊?”
程千宜有輩分在前,妥妥的山大王,“那不行,今天月月就算心疼,也得治治那幫臭小子,娶老婆哪有這麼容易的。”
萌萌特別有眼力見,湊到耳邊道:“沈總,您指哪我打哪,小的為您馬首是瞻。”
小姑娘挽了個雙髻,發中著流蘇,特別像年畫娃娃,紅撲撲的可的不行。
沈聽月忍不住了臉,“好呀,今年獎金多給你漲百分之十。”
萌萌歡天喜地的在原地蹦。
與此同時,傅硯初被堵在了院門外,給宋父宋母行了個禮后,開始了今天第一關——投壺。
新郎和伴郎每人十只,寓意十全十。
一同丟進九只,諧音長長久久,就算過關。
傅裕文早就在高樓大廈坐的五谷不勤,四不分了,手和瞄準力都不是一般的差,是非常差。
溫庭旭嫌棄,“你行不行?”
季司珩輕咳了聲:“哥,男人不能說不行。”
“哐當——”
三人還在扯,瓶子里已經多了一只綁著紅綢的箭羽。
傅硯初眼皮微掀,“靠你們我老婆得在樓上坐到天黑。”
溫庭旭不服氣,“小看誰?我拿手刀都不抖,投壺算什麼?”
他擼起袖子,一只箭羽過去,僥幸過邊緣溜進了瓶中。
溫庭旭得意地張開雙手繞場一圈。
程千宜忍不住在樓上吐槽,“瞧他那嘚瑟樣,不知道的以為今天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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