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萋不以為然,“他們男生就是賤得咧,發育期的生其實很介懷自己的材。”
“你看,這是高二下學期的,一個寒假,這丫頭竟然一下躥得比我還高,最重要的是,還發育了,來勢洶洶那種。”
“沒天理,明明大家都是頓頓吃豆腐,為什麽能小土包變一手握不住的水桃,而我卻還是平平無奇小饅頭。”
“吃豆腐?”葉書棠不解。
“我上網查的資料,說豆腐能促進發育,於是和小五約好了寒假每天一頓豆腐,沒想到這豆腐也忒會看人下菜,愣是沒給我長一寸。”
葉書棠安靜地收回目,想了想,又問:“沈小姐高中一直都梳麻花辮嗎?”
梁子萋還在低頭看照片,“嗯,好像是。”
不一會兒,有人過來把梁子萋走,這時,沐沐也收拾好了,來到葉書棠旁,左右看了一眼,問:“咦,裴四還沒到嗎?”
“今晚這部戲殺青了,是嗎?”葉書棠忽而問。
沐沐雖然不理解葉書棠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一部戲什麽時候殺青,主演是最清楚的,但還是耐心回道:“是的,書棠姐。”
“沐沐,裴四大概以後都不會來了。”
葉書棠把手機放回兜裏,轉過看向天空連綿璀璨的煙火。
早就知道自己和沈清蕪長得不像,但心裏總存著僥幸,以為在那個男人心目中,也許們總有某一相像的地方。
原來是麻花辮。
連替都算不上。
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幫拿下這部戲,大概是想看記憶中的再次穿上校服走到他麵前,在他眼中,這部戲是否另一個平行時空的他和?
對了,他唯一一次喝醉的那天,那場戲是什麽了?
葉書棠很快就想起來,是告白。
主問男主是不是喜歡自己,男主當場否認了,但第二天就後悔了,於是男主策劃了一場盛大的告白。
裴牧馳,你為了,是不是也同樣策劃過一場盛大的告白?
“為什麽?你們吵架了?”沐沐還是覺得難以接。
“不是。”葉書棠轉過臉看向沐沐,“我和裴四之間頂多隻能算是朋友,從來沒有逾越。”
“那他怎麽總來探班,還給你那麽好的資源?”
葉書棠畔揚起一抹笑,“他隻是想來看看他投資的劇,至於資源……大概是對我在這部劇裏的表現還算滿意,算是獎勵吧。”
……
另一邊,僅能一人通過的狹窄木樓梯,裴牧馳走在前麵,不時回頭牽引著沈清蕪往下走。
“裴牧馳,我能扶著扶手慢慢走。”
裴牧馳嗤了聲,“以小爺我的人品,今天要是讓你自己走下這條樓梯,明天就是全世界都說我喜歡你,也沒人會信。”
沈清蕪:“那你的手能別抖嗎?我平衡不好,真怕你把我拽下樓。裴牧馳,你子是不是虛了,趕明兒我讓老宅的廚師給你燉個當歸杜仲羊湯補補?”
裴牧馳:……
“閉,再囉裏囉嗦,老子直接把你扛下去。”
“你許了什麽願?”
“。”
“還傲起來了。”沈清蕪失笑。
裴牧馳隨著的笑容牽起,“那你呢,你許了什麽願?”
沈清蕪學著裴牧馳的語氣,“。”
的願從來隻有兩個,一求邊人平安喜樂,二求大仇得報。
俗氣的。
說了,裴牧馳這貨又得取笑。
步下最後一級樓梯,裴牧馳忽然停下,害得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背脊。
了有些發酸的鼻頭,問:“怎麽停下了?”
“寶貝兒,你老公怎麽不守信用,跑這來截人了?咱可說好了在老宅門前人的,現在怎麽辦,這是就要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嗎?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他。”
沈清蕪心裏覺得好笑,出門前,陸厭行才剛說了一番相同的話。
可是明明是假的。男人的心眼有時能比人的更小。
“要不你倆互揍一頓,這樣的效果可能會更好。”
裴牧馳一臉心痛,“寶貝兒,你好狠的心,要是我和他真打起來,你可千萬別幫他,不然我和你絕。”
“行行行,我誰都不幫,小孩子打架誰會找家長嘛,自己就能解決。”
裴牧馳怔了怔,佯怒道:“好啊,取笑我是吧?那這戲你讓周寒陪你演,小爺不演了。”
“別,小爺,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周寒那張臉太周正,不合適。”
裴牧馳低聲音,似乎真生氣了,“沈清蕪,你還在笑我不是?”
人討好地笑笑,“我是說裴小爺的臉有迷和信服力,這才能讓人相信我一個已婚婦會為了你這張臉拋棄丈夫。”
男人再次一秒被哄好,眼尾彎起淺淺的鉤子。
眼前的男有說有笑,旁若無人,仿佛他是明的似的。
瀲灩的桃花眼在倆人臉上轉了一圈。
陸厭行吸下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準確彈進不遠的垃圾桶裏。
黑著一張臉走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人,轉直接下山。
裴牧馳側過臉,頂了頂腮幫子的,低頭哼笑一聲。
嘖,小氣的男人。
手從口袋裏出一個煙盒,敲出一煙叼在裏,攏著風點火。
煙圈升起,模糊了男人的臉,也模糊了已經走遠的倆人廓。
沈清蕪什麽也看不見,圈著男人脖子,乖巧地靠在陸厭行懷裏。
“為什麽突然跑過來了?”
“等不及了,小阿蕪,這是我們重逢後的第一次年,竟然讓給了裴牧馳那貨。”
沈清蕪仰起臉,親了親男人的結,“這隻是第一年,往後還有屬於我們的很多很多年。相信我,那個男人馬上會有作的。”
屬於他們的,很多很多年。
陸厭行被這一句平了心的煩躁,裴牧馳的臉卻又突然在腦海裏竄出來。
不行,這個男人要是嫁不出去,肯定還得纏著他的小阿蕪。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麽,低頭看了人一眼。
“小阿蕪,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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