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陸綰綰被陸東淮打得搖搖墜。
試圖抓住椅的扶手,好穩住自己的。
只是,還沒抓穩,就狼狽地從椅栽了下去。
就這麼半趴在地上,仰起臉楚楚可憐地看著陸東淮,眼淚無聲無息滾落。
如果是在以前,陸綰綰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陸東淮肯定得心疼得要命。
但此時,對上那雙淚眼朦朧的眸,他只覺得可憎、可惡、可恨!
他就那麼冷漠地、憎惡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字一頓說道,“別再喊我大哥!我沒你這麼惡心的妹妹!”
“你沒有我這麼惡心的妹妹?大哥你這是要跟我斷絕兄妹關系、你不要我這個妹妹了?”
陸綰綰的眼淚剎那決堤。
沒抬手去臉上的眼淚,就那麼任淚珠滾落,希陸東淮看在哭得這麼慘的份上,能有幾分心。
陸東淮沒心。
倒是又聽到了他那沒有分毫的聲音,“對,從今往后,你陸綰綰再不是我陸東淮的妹妹。”
“你我兄妹誼,一刀兩斷!”
“不!!!”
陸綰綰痛苦地搖頭。
正想再說些什麼,陸東淮忽而厲聲質問,“是你指使姜執,把周央央送到了緬北對不對?”
“你早就已經跟蘇念狼狽為了是不是?”
“我沒有!大哥你為什麼把我想得這麼壞,我真的沒做這些事……”
陸綰綰哭得越發痛徹心扉,仿佛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可誰讓委屈了呢?
明明是一直在害別人,明明是一直在讓別人委屈!
越看這副委屈、故作弱的臉,陸東淮越覺得惡心。
他懶得繼續跟廢話,直接對說道,“既然你不再是我妹妹,之前我送你的那些貴重品,都還回來。”
“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滾!”
這些年,陸東淮是在陸綰綰上花了不錢,至幾十個億。
這些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
他也不是小氣之人。
可,陸綰綰真的太惡心了,親眼目睹如此惡劣地待酒酒,陸東淮哪怕看在過去二十幾年兄妹誼的份上,不會把送進監獄,但他也絕不會讓好過。
那些錢,哪怕他不需要,他也不允許這條毒蛇,用他的錢揮霍、害人!
陸綰綰面如菜。
以為,哪怕兩人決裂,陸東淮送給的東西,他也不可能如此厚臉皮地要回來。
是真不敢想,他竟然要還東西!
陸綰綰疼至極。
不愿意把那些貴重品還給他。
依舊試圖讓他心。
只是,那些示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東淮就命手下把強行轟了出去。
而姜悅,則被他的手下送去了警察局。
他要讓姜悅去監獄陪那個惡心的哥哥姜執!
“大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
陸東淮的手下,曾經對陸綰綰恭敬而順從。
但現在,知道陸東淮已經與徹底決裂,他們對出手,也不曾留。
他們不顧的掙扎,直接如同扔沙包一般把扔到了陸東淮別墅外面。
他們下手太狠,陸綰綰如同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能爬起來。
在地上苦苦掙扎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艱難地坐到了被丟出來的椅上。
恨得心口劇烈起伏,一遍遍在心中大罵周央央、酒酒等人。
知道,這一次,是徹底失去大哥了。
慕慘死之后,陸寒洲也與生出了隔閡,不愿意見。
現在,除了阿擎,只剩下四哥全心全意對好了。
絕不能再失去四哥。
所以,沈相思和肚子里的孽種,必須得死!
讓人把陸綰綰、姜悅扔出去后,陸東淮連忙給私人醫生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好好給酒酒檢查一下傷勢。
酒酒背上、肚子上、大上,有好幾道明顯的傷疤。
仔細看,上多部位,還有麻麻的針眼。
顯然,這些傷都是陸綰綰留下的。
在人前,陸綰綰表現得很酒酒,每天也把酒酒打扮得仿佛一個小公主。
可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肆意折磨酒酒。
醫生給酒酒理過上的傷口后,陸東淮很快將哄睡。
可哪怕睡著了,依舊是不安的、恐慌的,一直在呢喃,說,媽媽別打我……
陸東淮知道,陸綰綰長年累月對的待,已經給留下了特別嚴重的心理影。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徹底走出來。
聽到酒酒這令人心碎的夢囈聲后,他忍不住去外面,撥上了陸西洲、陸南城的手機號。
他對陸西洲說了酒酒的事。
陸西洲平日里那麼沉冷的一個人,氣得直接砸了手機。
他給他們打電話,是想讓他們也把曾送給陸綰綰的貴重品追回來。
陸西洲、陸南城都有這個想法。
他們決定把送給的所有的東西羅列出清單,盡快追回來。
畢竟,蘇念能殘忍地死慕,用的就是陸老夫人給的錢。
陸綰綰比蘇念更狠、更惡毒,手上有那麼多錢,指不定又會去害誰。
就算他們不缺錢,也絕不能便宜了陸綰綰那條毒蛇!
陸東淮知道,他四弟陸北辰,認定陸綰綰救過他的命,最是寵溺、疼陸綰綰,他很難讓他相信陸綰綰生歹毒、狼心狗肺。
但給陸西洲、陸南城打完電話后,他還是撥上了陸北辰的手機號。
“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陸北辰聲音冷冷的、淡淡的,不過陸東淮能聽出,他聲音中也帶著些微的沙啞,顯然,他還在為慕的慘死而難過。
陸東淮也難過。
一想到慕那副渾是、面目全非的模樣,他心臟、眼眶就跟生了病一般疼。
他強下心中的劇痛,還是竭力以平靜的語氣說道,“老四,今天我發現了一件事,親眼所見。”
“陸綰綰惡劣地折磨、傷害酒酒。”
“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酒酒很小的時候,便多次傷害過。”
“我和老二、老三決定,把曾轉給陸綰綰的錢、贈送給的貴重品,都要回來。”
“我希你也能和我們一起,把你送的東西都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