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89章 她才剛回來,給她點兒時間。

《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89章 她才剛回來,給她點兒時間。

顧長安坐在原地,抬手按住他的手腕,讓他坐回原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你要娶為後,我都不會說什麽,但這件事……哎,陛下,你這是在養虎為患,即便是我願意輔佐,滿朝文武也不能信服。”

    “他們會的,小皇叔。”沈確搖搖頭,給兩人都添上了茶,水汽氤氳升起,橫在兩人中間,半遮半掩住兩人的表,沈確輕聲道,“才剛回來,給點兒時間。”

    “金鱗豈是池中,一遇風雲便化龍。”

    ……

    自那日曲江詩宴之後,薩楚日被扔進了王府大牢。

    顧宴禮最後一條好了傷,無暇政事,整日臥榻養傷,奏折就全數給薑清慈一人理。

    朝政重心有向轉移的趨勢,薑清慈趁機廣籠勢力,隻有遇到個別的幾個折子,才會在麵子上裝一裝,提著折子到他房中詢問探討。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臥病在床的顧宴禮有點奇怪,時常聽著聽著,眼神便從手上的折子挪到了上,然後驢不對馬地說上一句:

    “今晚讓柳如煙過來。”

    薑清慈卡殼了一瞬,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下去,還是該接他的話。

    自詩宴那日回來後,顧宴禮知道把柳如煙帶進了王府,每日不是要留宿在他房中的外間,便是讓把柳茹煙送過去。

    不論怎麽選,和柳如煙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在他眼前留著。

    薑清慈遲疑道:“王爺,這樣不妥,名義上,如煙是臣的外室。”

    見沒說話,顧宴禮掀起眼皮子看過去:“那你過來。”

    薑清慈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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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宴禮不悅地皺眉,被的沉默攪得心裏一團糟糟的,嗆道:“怎麽,兒時能住得現在就住不得了?”

    這話說的,是兄長還在時,日追在兄長和顧宴禮後頭跑。

    四五歲,貓嫌狗厭的年紀,力旺盛鬧騰一會兒,就累了,便會在他讀書時趴在桌子邊呼呼大睡,時常醒來時會發現自己被放在他房中外室的榻上。

    彼時老王妃還在,時常按著坐在前,邊為梳發邊笑著打趣:“小和日日追著宴禮跑,以後幹脆給我們宴禮做個媳婦兒如何?”

    那時什麽也不懂,聽老王妃說什麽嫁給顧宴禮後就能天天睡懶覺,就稀裏糊塗地點頭如搗蒜說“好”。

    倒是顧宴禮,隻是皺眉說了句“此事以後再說”,便同老王妃便帶著到宮裏同先後嘮家常話。

    嘮著嘮著,就嘮到了上。

    皇後說什麽低微,做王妃是斷不可能的,又說老王妃若真的見歡喜,倒不如在宮裏的眾多皇子中選個差不多的,將來雖不能榮華富貴顯赫一生,但日後隨其在宮外設府,也能順遂過完一生。

    顧宴禮在一旁也附和稱是。

    幾人說話間,便將七八個與年歲相近的皇子帶進了椒房殿,讓從中選一個做未來夫君。

    也不知怎麽的,一眼就選中了個瘦骨嶙峋目的小皇子。

    皇後和老王妃麵麵相覷,最後大手一揮,讓跟那個小皇子出門玩鬧去了。

    一玩便是四五年,那小孩兒不說話,也不搭理,像條狗一樣,渾都是倒刺,一靠近就要咬

    也不甘示弱,他咬的手便啃他的臉,兩人都是強骨頭,誰也不肯先撒手,最後還是顧宴禮過來,才拍拍上的土屁顛顛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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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是不知道那小孩的名字,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小麻雀,每次去宮裏都要找他互啃,非要讓他服輸才肯罷休。

    到後來王妃去世,沒人再帶去宮裏,然後兄長去世,扮男裝頂替了兄長的份,就算是徹底斷了和小麻雀的來往。

    三年前那場宮變,火滔天,伏百萬。

    諸多皇子皇死的死瘋的瘋,被流放的被流放,沒從裏麵找到小麻雀的,也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逃了。

    往事如塵煙,一去不可追,都已經放下了,也不知道顧宴禮存的是什麽心思,頻頻提起。

    薑清慈一攏袖,麵不改地回道:“臣晚會兒送如煙過來。”

    就是委屈了柳如煙,病才好了個七七八八,還得來這狗東西磋磨。

    回去就給他漲工錢。

    顧宴禮哽住,憤憤地扭過頭:

    “油鹽不進。”

    氣氛有一瞬的僵持,薑清慈不再多說,收攏了手裏的折子抬腳出門。

    剛好和前來述職的鄭良才等人打了個照麵。

    雙方各自客客氣氣地做了個揖,鄭良才低了聲音問:“王爺睡下了嗎?”

    “還沒。”薑清慈搖搖頭。

    鄭良才又是一臉嚴肅,又問:“那你覺得,王爺現在的心是好啊,還是不好啊?”

    見他這樣,薑清慈便知道他這裏來匯報的事估計還得把顧宴禮氣個半死,批奏折帶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眼裏閃爍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芒。

    氣上司這事兒,喜歡看。

    但畢竟是同僚一場,不好太坑人,便抿著,緩緩搖搖頭。

    鄭良才“哎呀”一聲,麵更加冷凝,回頭對後的陳八山和裴知聿道:“那要不,咱們改日再過來?”

    “都進來。”陳八山和裴知聿還沒開口,冷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薑丞相,你也進來一起聽。”

    那好啊。

    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看熱鬧這事兒,薑清慈也不好太趁熱。

    形往旁邊一閃,對鄭良才道:“鄭大人請。”

    陳八山和裴知聿對視一眼,在鄭良才扭頭過來看之際,同時往後退:“鄭大人,請。”

    鄭良才無奈,隻好打頭陣,三人不疾不徐地跟進去。

    匯報的是顧宴禮先前在王府遇刺的事,鄭良才迎著他審視的眼神,著頭皮一字一頓道:

    “臣派人追著刺客的蹤跡,截獲了一封信,是……來自碎葉城的。”

    話說到這裏,鄭良才就沒再繼續往下說去了,從袖中掏出來一封信,呈過去,信上沒有名姓,但字矯健,儼然是陳飛的筆跡。

    顧宴禮臉冷凝,他不開口,眾人也都低著頭不說話。

    良久,他才抬起頭看向薑清慈:“薑丞相,這件事你是怎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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