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帶著謝時安和桑淺淺,直奔那個小院,負責守衛的幾名保鏢猝不及防下被控制住。
從他們其中一人上掏出鑰匙,打開被重重鎖住的房門,桑淺淺一眼就看到了曾在視頻通話中,許多次看見過的那個房間。
而費盡心想要營救的人,此刻正靠坐在窗前,聽到推門的聲音,聞聲回頭,頓時呆住!
“淺淺?”
沈紹驚喜加,“你怎麼來了?”
目落在桑淺淺的孕肚上,沈紹更是訝然,不可置信道:“你懷孕了?是寒的孩子?”
之前沈紹與桑淺淺視頻時,桑淺淺總是坐著,是以,沈紹不知懷孕的事,此刻乍然見到,怎能不震驚。
桑淺淺眼睛發紅,心里多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總算,總算見到了沈紹,總算,可以對沈寒有個待,這麼久的忍辱負重,掙扎煎熬,總算,可以結束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帶您離開,回頭再跟您解釋。”
桑淺淺讓保鏢背起沈紹,與謝時安和徐溪一起快速離開。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大門口,他們與氣急敗壞趕回來的黎仲錦撞了個正著。
“好啊,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竟敢闖到我的地盤來搶人。”
黎仲錦神鷙,一眼看到桑淺淺邊的徐溪,目在微微凸起的孕肚上停留了幾秒,語氣惻惻的,“原來你還在京城,是你給他們帶的路?”
“是又如何?”
徐溪冷冷道,“你竟敢私下囚沈先生的父親,這等卑鄙齷齪事你也做得出來。等著吧,沈先生不會放過你,法律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寒能不能回國,還不一定,他現在最好自求多福。”
黎仲錦神猙獰,死死盯著謝時安和桑淺淺,“把沈紹放下,我就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你們誰也別想走出這里!”
“好大的口氣。”
桑淺淺上前一步,嗓音清冷,“你的底氣,是誰給你的?阮曉蝶嗎?阮曉蝶許諾給你的好是什麼?幫你得到甄家集團?”
沈紹是阮曉蝶劫走的,人卻被囚在黎仲錦的別墅,這兩人很顯然早就有勾連。
若非徐溪無意中道破其中,任桑淺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沈紹的藏之所!
黎仲錦臉變幻,蓋彌彰地扯了扯角:“桑淺淺,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你真以為,你能得到甄家集團?”
桑淺淺眼神中出憐憫,“你只是阮曉蝶手里的棋子而已,不可能將甄家集團給你。你和阮曉蝶合作,不啻于與虎謀皮,我怕你本不能得善終。登高必跌重,黎仲錦,好自為之。”
到此刻,桑淺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阮曉蝶最初選定的棋子是甄崇明,甄崇明獄后,又選擇了黎仲錦,繼續作惡。
劫持了沈紹,將人藏在黎仲錦這里,利用沈紹著和沈寒分手,再在國外用手段,利用競爭對手的能耐,讓沈寒卷司中,不得自由,利用沈寒不在的時候,幫助黎仲錦上位。
若非甄以平因病去世,甄珠主請辭,阮曉蝶絕對會對他們不利。
而以阮曉蝶的子,又怎會真的將甄家集團給黎仲錦?
阮曉蝶要報復的,不止是沈寒,還有甄家和凰科技集團。
但凡和沈寒有關系的,都不會放過。
曾說過,要將阮家所遭的,數倍還給沈寒。
阮曉蝶的真正目的,怕是要毀了甄家集團、凰科技,讓偌大的公司,如同阮家集團一樣,分崩離析,再不復存......
“桑淺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斷言我和阮小姐的關系?”
黎仲錦被桑淺淺眼中的憐憫激怒,“阮小姐對甄家集團本沒興趣,只是要報復沈寒,才幫我而已。集團現在已經是我的,甄以平死了,沈寒自難保,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從我手里搶走!”
桑淺淺笑了笑,轉頭看向謝時安,“我們走吧。”
“這恐怕由不得你。”
黎仲錦神鷙地一揮手,后那些人迅速圍過來,“把他們都給我圍住了,一個都別讓他們走!”
與此同時,謝時安邊的人,也迅速上前,與黎仲錦的人形對峙。
那些人手中俱都躲了一個東西,黑的槍口,指著黎仲錦和他的手下。
黎仲錦臉微變,他們竟然人人都有槍!
槍這個東西,在京城時明令止的,謝時安竟有本事弄來這麼多槍。
他來得倉促,人雖然帶了不,但沒帶槍,若真要杠,吃虧的只能是他。
然而,沈紹要是被救走,那就麻煩大了,阮曉蝶那里可不好代。
“謝時安,這里是京城黎家。你敢開槍試試?”
黎仲錦心一橫,厲苒道:“你若傷了我的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時安今日來,還真沒打算傷人,但眼前這形......
他看了眼邊的保鏢,保鏢抬手,一聲槍響,森寒的勁風幾乎著黎仲錦耳邊而過,一名保鏢悶哼一聲,捂著肩膀痛苦跪倒在地。
“還要再試試嗎?”謝時安很是心平氣和地問。
黎仲錦后背冷汗涔涔,怎敢再來,咬牙讓路,眼睜睜看著桑淺淺和謝時安帶著沈紹上車離開。
待他們剛走,黎仲錦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將沈紹的事告知了阮曉蝶。
沒用的蠢貨。
阮曉蝶在心頭罵了一句,卻仍是不聲,“無妨,我前不久讓人送給你的藥,你可有定時給沈紹吃?”
黎仲錦忙道:“吃了,我親自讓人盯著的。”
“那就行了。”阮曉蝶竟是不以為意。
黎仲錦有些詫異,“就這麼讓謝時安他們帶走沈紹嗎?”
“一個將死之人,”
阮曉蝶輕描淡寫地說,“帶不帶走,也無所謂了。”
......
疾馳的車上,沈紹看一眼副駕上的謝時安,再看一眼邊的桑淺淺,再也等不及。
他沉聲道:“淺淺,現在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