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事發路段後,越野車緩緩減速。
沈墨把車停下來。
“為什麼停了”白薇問。
眼前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愣了下,手接住。
“在遊戲裡跑了幾,早就了。”沈墨開啟另一瓶,仰頭喝水,下頜連著結緩緩滾,是剛堅實的曲線。
白薇看他一陣,末了,也抬起下喝水,小口小口,像溪流邊淺飲的羊羔。
一旦得到放鬆,各個的需求也隨之而來,不僅覺得,還開始累,酸。
“這遊戲並不是單純的模擬現實,殘留的疲憊很真實。”沈墨將空礦泉水瓶癟,發出咯吱脆響,“先不急著上路了,我們找個服務區問問況,最好能往揚州打個電話。”
略頓了頓,他又道“順便給你的兔子充電。”
是不是真能釋放出閃電,還得充電之後再看效果。
白薇點了點頭。
找地方休整是必然的,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如果再來一次兔賽跑,恐怕沒法通關。
沈墨再次發車子,準備上路。
這時白薇問“如果揚州也出事了,你打算怎麼做”
沈墨微愣,擰鑰匙的作頓住。
白薇盯著他側臉冷峻的廓,平靜說道“你隻是答應我媽送我回揚州,沒義務管我在揚州是死是活,而且,你有任務在,應該要回去復命,到揚州後我們就會分道揚鑣,我說的對嗎”
兀自說著話,眼眸逐漸沉,“都世界末日了,誰顧得上誰的死活你來接我,是責任,是善舉,但如果你把我送過去就不管了,說真的,沈墨,你不如現在就讓我下車自生自滅,我不會怪你。”
氣氛僵冷。
但白薇不在乎,反正總是個不討喜的人。
沈墨放下車鑰匙,轉過來。
白薇澄澈黑亮的眼睛直視著他,不避不讓,抿,顯出固執。
“你過來點。”沈墨朝勾了勾食指。
蹙眉,前傾,湊近一些,“什麼”
沈墨手住的下頜。
帶著嬰兒的小臉頓時變形,得嘟起,執拗的表也變得稚起來。
“”白薇的眉心愈發擰,心裡在罵臟話。
“你聽好,這句話我隻說一遍。”沈墨著的臉,口吻像一種不耐煩的溫,“我不會扔下你不管,聽清楚了嗎”
“”扭臉,掙不開他的手。
沈墨又,就像娃娃,“問你呢,聽清楚了嗎”
白薇了“聽期了”
沈墨滿意了,鬆開手,轉回擰車鑰匙,引擎低低轟鳴。
他過後視鏡瞟了眼後車座,白薇捂著臉,眼神忿忿正在瞪他。
沈墨角莞爾,開車上路。
他算是清了白薇的脾氣,典型吃不吃,你要是對態度好點,便覺得你在同、憐憫,各種找別扭,還不如兇一點,反而省事又清靜。
“我好歹大你幾歲,你應該對我有點信心。”沈墨握著方向盤,淡笑說道。
後視鏡裡孩眼神更厭惡,冷臉看窗外,不理他。
似乎恨上他了。
白薇沈墨